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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 安乐悠悠然道:“大人别急啊,就算我认识,可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也没办法找到他啊。” “既然你认识刀鬼,那你还认识其他三鬼么?”县令大人对安乐挑眉。 安乐饶有兴趣的勾起嘴角,“大人为了何事找这四人?” “私事。” 安乐再次垂下眸子。 犹记七年前在京城里出了一个状元,文采斐然,擅长写诗作画,蝇头小楷也是出了名的,随着这人的出现,京城便传出了“四大才子”的名号。 既然京城有了四大才子,相对的,江南也传出了“四大鬼才。” 刀鬼便是其中之一,是名独来独往的用刀高手,身上带着三把佩刀,而安乐面前这把黑刀是刀鬼最常用的一把,虽然这把黑刀不论重量长度还是韧性都算不上一把好刀,却是刀鬼用的最得心应手的。 若是县令大人急着找刀鬼的话—— “大人想杀谁?” 县令大人冷眼扫过来。 安乐眨眨眼,笑道:“刀鬼是个战无不胜的暗杀高手,难道大人寻他不是为了杀谁么?” “不是。” “那大人想问他什么事情?或许我在街上遇到了可以转告他。” 县令大人沉默的盯着安乐那张笑眯眯的脸。 “不必。” 安乐叹了口气道:“那大人是别指望可以亲自问刀鬼了。” 县令大人似乎有些愠怒。 安乐依旧笑得灿烂。 “与我说说呗,大人。” 入夜了,月是明的,茶是温的,而面前这人是昳丽的。 第10章 时无英雄,竖子成名(上) 安乐从来就不是个傻子,他知道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取铜板,也知道如何为自己的猎物布置陷阱,更明白如何刺探人心。 所以面对一切未知和不利,安乐的耐心是很足的。 哪怕县令大人对他轻蔑的冷哼,安乐也可以保持着无所谓的轻笑。 半晌,安乐放弃了从县令大人嘴里打听到什么,他道:“大人这么不愿说那便罢了。” 县令大人收起那把黑刀,“若是让本官知道你有本分隐瞒,就活剥了你。” 安乐先是一愣,随后笑嘻嘻道:“这是自然,大人想怎样都不是问题。” 县令大人转身,一名捕快就哼哧哼哧的把那位老板娘带上来了。 院中。 老板娘哆嗦了一下的,尖声道:“大人有何事?” 县令大人踱步而出,对着那位老板娘问道:“你可有隐瞒一名小二?” “没有啊,大人!” 县令大人蹙眉,沉默了会儿,“安乐呢?给本官过来。” 安乐正坐在中堂里,听见县令大人不悦的叫他的名字,便立马起身走进院中。 “大人,”安乐叹息,“草民的伤口大人又不是不清楚,让一个病号走来走去会恶化伤口的。” 县令大人挑眉,“把事情办好,随后让人给你上药。” 安乐笑道:“谢大人。” 月光下,县令大人院中的一棵大树洒下一片阴影。 安乐站在那片阴影中,对老板娘笑道:“我记得你店中有一位小二,你是他的房东。” 老板娘目光一闪,“有三位小二都是住客,不知你问哪一位?” 安乐笑得更欢了,“何必装傻,这可是要挨板子的——我问的是最好看的那一个。” 县令大人一眼扫过来。 安乐没注意,“老板娘,你还记得吧?” 老板娘一咬嘴唇,“是,是有一位,可是他之前不久就解约了,离开了。” 县令大人道:“这事,怎么一开始不说?本官可以认为你是有意隐瞒么?” 老板娘又哆嗦了一下,半晌才嗫嚅道:“大人一开始也没问啊。” 县令大人转而问安乐,“罢了,你还听谁说过那人是本官的手下?” 安乐道:“没有了。” “你们有谁听过那人是本官的手下?”县令大人问那一群小二。 小二们都摇头。 县令大人蹙眉道:“去,把那名小二给本官抓过来!” 安乐凑过来道:“大人,我可以上药了么?” 县令大人瞅了他一眼,叫了个小厮道:“去叫大夫过来。” 安乐坐回了红木椅上等大夫,大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很早就睡下了,听小厮叫他便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一看要医的不是县令大人而是一个血染了半件衣裳的家伙,有点不悦了。 大夫给安乐胸口抹了膏药,下手不算温柔,痛的安乐龇牙咧嘴的。 “伤的不深,修养个两三天就罢了。这些药内服。”大夫道。 安乐点头。 大夫送走了,安乐便对县令大人笑道:“大人,我既然无辜挨了十个板子,是不是该给点补偿?” 县令大人对他的死皮烂脸有些愣住了,“无辜?” 小厮叫道:“大胆!” 安乐不理他们,继续道:“让我住几晚呗,我的房子里得远——伤员不适合多移动。” 县令大人挑眉,“住几晚?” 安乐笑得更无赖了,“包餐包住呗。” 县令大人脸黑了。 小厮更大声的叫起来,“无赖!” “当然不会让我白住,”安乐趁着县令大人没把他丢出知府赶忙道,“我会想办法联系到四鬼。” “恩?那你是要赖几个晚上?” 安乐毫无压力道:“直到大人解决一切问题。” 县令大人咬牙道:“哦?你觉得本官会这么大方的收留你?” 安乐一咧嘴,笑起来,有些狡黠,有些天真,却了无半点嘲讽或轻蔑,“大人信草民一回,草民绝对有用处。” 县令大人看着那笑起来有些晃眼的脸,沉思了会儿道:“可以。” 小厮震惊了。 “谢大人。”安乐对一脸难以置信的小厮龇牙,嚣张且欠抽。 县令大人转身抬脚,“晚膳?” 小厮一回神,“已经准备好了!” 安乐眨眨眼道:“我呢?” 县令大人施舍了一个余光,“给他两个白馒头。” 小厮没忍住,对着安乐龇牙笑起来—— “是!” 安乐看着那张笑得更嚣张的脸,觉得定安县的冬天快来了。 小厮给安乐安排了个偏远的,府上最简陋的房间——虽然在县令大人的府上,最简陋也不算简陋。 夜深了,安乐蹲在厨房里啃着白馒头,无意间瞄到县令大人吃剩下的晚膳,他瞟到了,糖醋排骨。 糖醋排骨! 安乐一下咬的用力了,两排牙齿撞在了一起。 在尊严与饱腹之间,安乐第一次觉得有些纠结,以至于他最终也只是含着干涩的白馒头,眼睁睁看着那盘糖醋排骨被倒掉也没有伸出手。 “唉。” 明月当空。 安乐信步于县令大人的院子里。 院子偌大,种着各个品种的花草,安乐有些惊愕的认出了几种草药。 在县令大人的寝室前有一棵参天的古树,遮去了大半的月光,而穿透叶缝洒下来的月光显得格外透彻。 安乐的住所在西边走廊的尽头,看上去像是个杂物间,窗口却正对着南边,是个风水不错的房间。 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