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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却昳丽的笑道:“大人不是说伞太素了吗?这样应该不素了吧?” 县令大人一愣,“本官说过?” “是。” “所以你就画了?” 安乐疑惑道:“一半一半吧,我自己也闲着没事。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县令大人神色略缓,难得温和道:“你画这幅画有什么用意吗?” 安乐轻笑起来,“不过只是痴心妄想罢了,能有什么用意?” 县令大人挑眉。 “我师父说,人生四大闲乐之事,其中一件便是江雪独钓,他说若是做成了这四件事,就算是死而无憾了。” 县令大人看着安乐,“你很向往?” 安乐耸耸肩道:“虽然那老头子多半是酩酊乱语,不过我觉得他说的都挺有道理的。我不过只是一个红尘过客罢了,逍遥安度才是我一生所求。” 县令大人戏谑道:“那美女呢?在不在这四大闲乐之事里面?” 恍然间安乐想到了舞姬,他摇头道:“现在的红颜多半玉骨冰心,而且大人,我没跟你说过吗?我师父他是断袖,不爱美女,只爱美人。” 安乐十分心悦的发现县令大人的嘴角抽了抽。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关于县令大人姓名的问题,不是我没发现,只是我到现在还没想好呢_(:зゝ∠)_ 第33章 多少红颜,玉骨冰心(下) 近日,沽湖画舫大乱,舞姬失踪,画舫就等于塌了一半。况且薛家的二少爷左眼被舞姬刺瞎,薛老爷甚至下了重金悬赏,誓死要捉住舞姬,将她千刀万剐。 县令大人的心情也不怎么明媚,邻县已经怀疑到了县令大人头上,三番五次的派人来询问,闹得人心惶惶。 就算这样,面对邻县不友善的来者,县令大人还是很给安乐面子的回答来者道:“不知,未见过。” 来者只好又灰溜溜的回去禀报。 而私藏舞姬的人却意外地清闲,日日都去街上打酒闲逛。 县令大人对此十分不满,他蹙眉对黑衣男子道:“给我跟紧他,现在如此不太平,他居然还敢到处闲逛!” 黑衣男子应声道:“是。” 事实上,安乐并不是毫无目的的。他一般都往舞姬住的客栈跑。 穿着一袭十分素雅的白色衣衫的舞姬正慢悠悠的用一只手泡着茶。 安乐坐在一旁,两手支着脑袋道:“没想到薛家老爷这么心急,天天派人向我们县令打听你。” 舞姬垂眸不理。 安乐也不在意,他依旧一个人念念叨叨的。 “入冬了,定安县倒是比以前更冷,江南的冬季就是冷的刺骨,你说我要不要去买个暖手炉?” 舞姬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过现在人心惶惶的,街上都没几个人,我都没地方下手。” 舞姬白了一眼,呷了口茶。 安乐叹了口气道:“虽然县令那边包吃包住的,不过我也快没闲钱来买酒了。” 舞姬淡然,垂眸为自己续了一杯茶。 安乐慢慢停了嘴,打量着舞姬的脸。 舞姬挑眉。 安乐贼兮兮地笑道:“以后你也别再画什么妆了,素面更好看。红色太艳,白色更适合你。” “……” 舞姬放下茶盏,手指蘸了蘸茶,在桌上写下:多事。 安乐没趣的撇撇嘴。 舞姬却又写下三个字:他喜欢。 安乐一愣,眸色冷了下来,吐出两个字道:“琴君?” 舞姬看了他一眼,用嘴型道:“是。” “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是不忘?”安乐道,“他如今是四才之一,除非你想不开,闯进京城,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他。” “碰”,舞姬蓦然站起,依旧是嘴型道:“多事。” 安乐晃了晃脑袋,又贼兮兮地笑起来,“谁说倾城红颜薄命薄情,绝艳舞姬却如此倾心只为一人,真是天下的笑话!” 舞姬倒也不恼。 安乐却低了低嗓音,接着喃喃道:“不过也好,有个信念也是件好事。” 舞姬看了他一眼,似怜悯,似同情,她又蘸了蘸茶水,在桌上写着—— 何必? 安乐耸耸肩道:“我也不需要什么信念,我只是期盼着安度一世,逍遥半生。” 言罢,安乐起身,嘴角挂着浅笑,“先告辞了,明日再来看你。” 舞姬不言,安乐转身推门离开,舞姬淡淡的望着他的背影,却叹息着——照着他的个性,想要逍遥安度,怕是件难事。 安乐踏出客栈,见还未到晌午,便裹了裹外衣,哼着小曲逛起来。 走到半路,安乐瞅见摊边的一根簪子,缀着白珠,绕着一朵白色的牡丹。 安乐走过去,蹲下捡起那根簪子。 摊贩道:“公子好眼光,这根簪子做工十分精致……” 安乐倒也没听那摊贩讲了些什么,他只是觉得这朵白色牡丹很好看罢了。 摊贩见安乐不理他,识趣道:“公子是要买吗?送谁家的姑娘?这根簪子不贵。” 安乐挑眉道:“多少?” “三十文。” 安乐想了想,丢下了铜板,将簪子收进了袖中。 摊贩数了数,对安乐笑道:“公子是要送人的吗?” 安乐笑道:“是。” 摊贩又道:“相比是个貌美的姑娘吧。” 安乐轻笑起来,“是啊,美得倾城,却心冷如冰。” …… 安乐依旧是在县令大人快要用午膳的时候回来的。 县令大人问道:“算好了回来的?” 安乐面不改色道:“毕竟吃饭是人生大事。” 县令大人:“……” 当安乐乐滋滋的拿起筷子,盯着桌上的红烧rou时,县令大人又道:“既然吃饭是人生大事,那么娶亲呢?” 安乐撇撇嘴,依旧盯着rou道:“那是小事。” “哦?”县令大人挑眉。 “不吃饭会死,不娶亲却不会,大人说呢?” 县令大人默然。 用完午膳,县令大人回到书房。 黑衣男子已经站在书房里等了会儿了。 县令大人坐下,黑衣男子倒了杯茶递过去。 县令大人接过却不喝,捧在手中捂手。 “他今天又去看舞姬了?” 黑衣男子回答道:“是。” “说了什么?” 黑衣男子道:“他说定安县的冬天冷的刺骨,想去买手炉。” “还有呢?” “他说舞姬不画妆,穿戴白色好看。” “恩。” 黑衣男子想了想,道:“他说。他快要没有闲钱去买酒了。” 县令大人嗤笑道:“那样最好,省得他每日都往外跑,去买酒,弄得我的府上一股酒气。” 黑衣男子耸耸肩接道:“属下却觉得他买的酒挺香。” 县令大人冷眼相望,“他就去找舞姬闲聊了这些?那为何到了正午才回来?” “不,他们还聊起了琴君,之后他又去逛了一圈,在摊上买了根簪子。” 县令大人饶有兴趣的挑眉,“琴君?簪子?” 县令大人轻笑道:“琴君待在宫里也快五年了吧,怎么会聊起他?” “属下不知。” “也罢,说说他买的那根簪子。”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