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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自尊,让他总是骄傲的挺直背脊,哪怕面对父亲与嫡母的压迫,他总是倔强的迎难而上,从不低头,他觉得自己傲骨铮铮,明明已经输得一败涂地,可他依然不肯服软。 嫁人以后,他看不上平西王世子,因为他才华出众,所以他自以为高人一等。那时他绞尽脑汁思考,怎样才能逃避侍寝,怎样才能丑化自己,怎样才能让平西王世子不要宠爱自己。 现在想想,真是好笑,他在那些人的眼中,其实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吧。 说实话,见到平西王世子的那一刻,他心里松了口气,平西王世子果然如传言一般嚣张霸道,目中无人,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忽略而过,犹记得当时他心里是庆幸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 第二天一早,傅管家就来安排他出府。 听见这个消息,他感觉欣喜万分,终于逃过侍寝的危机,可以远离这座该死的府邸。 平西王世子对他还算厚道,送了他一座三进院子。 然而,再多却是没有了。 空荡荡的院子需要收拾,换洗衣衫需要购买,被子被褥同样也要花钱,另外还有每日的吃食。 一天两天还好过,但是十天以后,银子没了,该当的东西已经当了,这时他才明白世道艰难。 嫡母没有给他准备什么嫁妆,派给他的小厮,全是背主的东西,他身上没有银钱,守着一座空荡荡的三进院子,这要怎么生活? 难道去跟平西王世子要? 顾清君恼怒不已,他放不下心里的自尊,出府的时候,尽管他心中很欢喜,但是现在看来,他又何尝不是被人扫地出门。 面临吃不饱,穿不暖的困境,顾清君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所谓的清高傲骨根本一文不值。 离开顾府,离开世子府,他没有任何生存能力。 头两天他还放不下面子找活干。 到了后来,屡屡碰壁他方知,能有活干就不错了。 做为一个有傲气的文弱书生,没人愿意雇他当帐房,苦力他也干不了,至于当一个店小二,羞死他也不愿意。 幸好,嫡母给的小厮虽然背主,卖身契却在他手上,让他们暂时出去做事,总算能勉强维持生计。 直到,他卖出一张字画,生活才不再拮据,这是他从前最不屑的事情,如今...... 顾清君唯有苦笑,他的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恐怕也只有这点用处。 有时候他忍不住会想,如果...... 如果他没有离开世子府,将会是怎样一种境况! 谢公子与秦子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走在街上,路过茶楼,都能听见人们说起,当时,他心里是不屑的,他以为两个男人在一起,绝对没有好下场。 然而,今日看见马车浩浩荡荡,后面还有堪比十里红妆的物件,他心里有些不确定了。 谢公子曾经才名远扬,如果不是因为双腿废了,只怕早就出入朝堂。做为一个文人,他了解文人的傲气,如果没有真感情,他不信谢公子会雌伏与人下。 同理,平西王世子桀骜不驯,向来目下无尘,他也并不以为平西王世子会委屈自己迁就一个残废。 除非...... 除非他们是真心相爱! 但是有可能吗? 顾清君摇了摇头,抛开心里复杂的思绪,不管如何,这些与他无关。 出了世子府,他就没有想过再回去。 他现在不能考科举,也不能接了姨娘出府,他手中没有银钱,已经自顾不暇,哪有心情理会旁人的事情。 秦子臻和谢九思很快回到世子府。 “恭迎世子爷。”傅旭成带人迎了出来,目光看向谢九思,他迟疑了片刻:“嗯......世子妃?” 秦子臻笑得惬意,很满意这个称呼。 谢九思一头黑线:“唤我谢公子。” 傅旭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世子爷,不知究竟该听谁的。 谢九思狠狠瞪了秦子臻一眼,目光暗含恼怒,大有一种让你好看的意思。 秦子臻略显遗憾,想了想还是作罢,谢公子就谢公子,反正不管怎样称呼,仍然改变不了他将成为世子妃的事实,他对傅旭成吩咐:“听他的,小九以后是府上主子,府里的事情他做主。” “是。”傅旭成恭敬的应道。 谢九思斜了他一眼,勾唇浅笑,他知道,秦子臻这是在给他放权。 小秦澈欢快的迎了出来,瞧了瞧父亲,又瞧了瞧谢九思,他涨红了脸唤道:“父亲———爹———” 秦子臻心情大好,冲他招了招手,从前他是卖老子,现在则是卖儿子:“乖,过来,快给你爹磕头请安。” 谢九思呆愣了片刻,一种感动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当不成父亲,体内的毒素让他失去了生育能力,听见秦澈这一声爹,他忽然有些不知该怎样反映,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秦澈是个乖孩子,小脑袋思考了一会儿,正儿八经跪下行礼:“儿子给父亲请安,给爹请安。” “好,好,快起来,快起来。”谢九思激动的不能自已,秦澈是秦子臻的儿子,原本他就会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如今见他乖乖巧巧的模样,更是恨不得疼到骨头里。 谢九思立马开始嘘寒问暖。 秦澈笑眯了眼,他觉得,爹或许会比父亲更疼他,这个买卖不亏。 小王八蛋学坏了! 秦子臻见他们相处融洽,转头吩咐人准备饭菜,至于谢九思的行礼,暂时就让人放去景兰苑,待到他们成亲以后,小九才能名正言顺搬去正院,他不会让小九受委屈。 时间过得飞快,三天后,秦子臻得到一个消息,恭王世子府里出了大事。 那一天,李成瑞好奇新娘的模样,约了不少猪朋狗友前去别院探望,谁知,新娘和管事居然睡在一张床上,不少人见证了一场抓jian大戏,李成瑞当时就傻眼了。 他的婚事,全部由管事cao办,办着办着,管事把新娘办到床上,这一个说法合情合理。 他不喊冤,也不告状,更不责骂继妃不慈,他一脸伤心绝望,只哭父王为何要这样对他,竟然给了他一个不干净的女人,难道他就不是父王的儿子吗? 于是,文家女人不检点的传言,像风一样在京城流传开了。 送亲的队伍大惊失色,急得如热锅蚂蚁,恭王的名声一落千丈。 紧接着李成瑞雷厉风行,先收了管事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