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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又在干嘛?” 匡诺好奇地问:“不知道这个黎波温士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您突然打听他的消息,是有什么原因吗?” 道夫鲁思考中听到这句问话,立刻警惕地竖起眉毛,冷冷地睨着匡诺:“我警告你,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该你知道的事情,最好连好奇都不要好奇。否则的话……”他用手指划过脖颈,极其缓缓地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威胁动作。 匡诺主教打了个哆嗦,闭嘴了。 道夫鲁狞笑起来:“不错不错,看来你还知道害怕。我喜欢惜命的人,因为他们为了活下去,什么人都是可以出卖的。所以,为了你的小命着想,这第二个问题,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出卖别人?匡诺主教心有疑惑,嘴上却张口就表忠心:“老朽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隐瞒。” 匡诺主教回答得太快,太顺流,道夫鲁很不满意地皱起了眉:“你不要随便敷衍我。你知不知道,第一道题你让我很失望,而我失望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体内的暴虐因子。而我控制不住暴虐因子的时候,我的刀就一定要饮血。”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发现匡诺主教脸色变黑了以后,才得意的说:“不过,我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所以我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不知道的话……” 道夫鲁的表情太严肃,导致匡诺不自觉地跟着重复:“如果我不知道的话……” “我就杀了你。” “什么!?”匡诺主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道夫鲁疯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骗你的。一个问题罢了,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你回答不上来就杀人呢。这么假的谎话你居然也能中招,哈哈哈。” 原来是逗我玩的。“您可真爱开玩笑。”匡诺主教长长松了一口气。 道夫鲁蓦地收敛起所有笑容:“谁说我在开玩笑。” 匡诺主教:“……” “敢说不知道我就杀了你。”道夫鲁阴森森地盯着他,须臾,竖起中食二指,“所以这第二个问题,你可一定要听清楚,千万别让我失望。”语毕,他嗜血的舔了舔干枯的嘴唇。 周围安静得十分诡异,仿佛连空气的流动都停止了,匡诺主教全神贯注地盯着道夫鲁伯爵的手指,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所以,到底道夫鲁是不是在开玩笑!?死亡的威胁,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是,道夫鲁却久久不说出后面的问题来,反而十分古怪地瞪大眼睛,用一种连对方毛孔里的害怕都不放过的恐怖眼神,眼皮都不眨地死死盯着匡诺。 匡诺主教被他盯得浑身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道夫鲁又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 “我可真喜欢你害怕的表情。”道夫鲁说的一脸满足。 匡诺主教瞬间无语。这回儿连奉承的话都说忘了,满头黑线表情纠结。 尼玛这个贵族是心理变态吧!?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道夫鲁说:“第二个问题,你把小国王德坦桑藏到哪里去了?” 匡诺主教:“……啥?”一脸真真切切的茫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别说他,就连一书架之隔的野狼,都有些惊讶。 因为道夫鲁口中的小国王,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死了。 ☆、 第章 螳螂捕蝉(下) 说起丝芙兰帝国的前任小国王——德坦桑·鲍德温五世,倒霉程度简直和野狼有得一拼。 遥想当年,德坦桑小朋友才五岁,还是个喜欢缠着父母要抱抱的天真萌娃,复杂的大人世界与他毫无关系,皇位与他更是毫无关系。然后忽然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父母莫名其妙就离婚了,舅舅莫名其妙就驾崩了,舅舅的好基友莫名其妙就成了他的继父,他也莫名其妙成了丝芙兰帝国史上最年轻的国王。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生父死了,但好在继父对他还算不错,要什么给什么,不要的也都给他,不打不骂简直把他往死里溺爱。然后,小国王果真就被“溺爱”死了。更悲催的是,死的那一天,刚好是他的七岁生日。 当然了,官方给出的解释是这样的:小国王打猎时为了追杀一头棕熊,所以独自深入丛林下落不明。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一个站起来还没有成年人一半身高的小屁孩,一个蜜糖罐里长大的细皮嫩rou,又怎么可能会在没有任何侍卫保护的情况下,独自跑去森林打猎。而且猎的还不是温顺的小白兔,而是凶残的大狗熊。这不是开玩笑嘛。 失踪后,继父盖伊装模作样地找了找,理所当然地没找到,然后假惺惺地掉一滴鳄鱼眼泪,宣布小国王的死讯。一边披麻服丧,一边迫不及待地把皇冠戴到自己头上。然后这一戴,就一直戴到了今天。 盖伊·路西安,也就是现任丝芙兰帝国的国王,在整个故事中扮演的究竟是什么角色,小国王离奇死亡背后究竟有什么真相,当年的老国王为何临时改变储君……众说纷纭,但由于时间间隔太久,当年的真相已经很难追究。 只是野狼曾经听过一个老佣兵吹牛,说他曾经亲手将一个逃跑的贵妇人抓回来,然后给她的脚扣上粗重的镣铐,将她关进第一高塔的顶层。 当年一群佣兵蛋子围着火篝听老佣兵吹牛的情景,恍然又出现在眼前。 “那个女人啊,啧啧啧,是真的漂亮。挣扎起来的那股倔劲,啧啧啧,真他妈的够辣劲儿,是个男人就会有感觉。只可惜我不敢碰她,因为你们知道她是谁吗?”老佣兵故意卖关子地拖长音调,直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后,这才得意地昂起下巴,用鼻孔回答,“她是老国王鲍德温四世的jiejie,也就是小国王德坦桑的母亲——西碧拉!” 周围所有人同时发出惊讶的声音。 “不过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因为她打扮的像个低微的奴仆一样,你根本就不会往女王的身上去猜。”老佣兵用木棍拨了一下篝火,火变得更旺盛了。他的视线虽然落在火焰上,但他的目光却已经越过火焰飘到了更远的过去,“我记得那时候是大冬天,冻死人的天气,她却只穿一件夏天的粗布麻衫,赤着脚站在雪地上彷徨。嘴里不停念叨着要去御猎区救儿子,神神叨叨的就像中了魔似得,搞得我还以为碰到了个漂亮的疯子,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她说的其实是让狗熊叼走的小国王啊。明明是那么善良又那么单纯的一个姑娘,可怜啊……” “你们知道吗,盖伊国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