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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我自然要跟着你一起回宫……” “不,”阿九沉声打断她,“若真有那一日,你也不能和我一起回宫。” “为什么?”钰浅双目蓦地便红了,“奴婢做错了什么,夫人为什么不要奴婢了?奴婢要一辈子跟在您身边!” 阿九吞声将眼泪憋回去,笑道,“多少人这辈子都盼着能离开紫禁城,你们倒好,一个两个都要跟我回去受罪……”她伸手掖了掖脸,别过头望窗外,又道,“皇宫是个牢笼,禁锢了太多人的身心,留在那儿的人是别无选择,如今你有第二条路,为什么要做傻事?” 钰浅面上泪如雨下,捉紧了她的手哽咽道,“奴婢不会离开你……” “姑姑,你听我说。”她用力抿唇,沉声道,“你和金玉不同。许家小哥是个老实人,他会待你好,将来成了亲,你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留在淮南吧,离那些阴谋阳谋远远儿的,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 轻风从桃林中穿拂而过,桃花翻飞,忽地,一个声音从桃花深处响起,透过窗棂轻飘飘地传了进来,“小九,雨停了。” 两人怔了怔,微微侧目,但见朝旽初露,丝丝金光从云霭的缝隙里洒向天地。 阿九一笑,转头看向钰浅,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答应我,留在宫外,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姑姑,我不能做到的事,替我做到。” 钰浅死死咬紧了下唇,半晌应了,重重颔首道,“我答应你。” 天上浮云浅浅,四野山峦婉秀。阿九扶着肚子缓缓出了门,抬眼望,修眉长眸的白衣美人翩翩而来。 谢景臣唇角的笑意清浅,伸手将绣了一半的香囊递给她,“信物在此,不知九姑娘还认不认得为夫?” 她哦了一声,“大人这回还有没有金蝎蛊要练?” 远处大队的人马翘首以盼,他微微一笑,执了她的手转身朝前走,摇摇头道,“这回没有了,我来接皇后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一章的时候,真的是百感交集。 这文从开始到现在,前前后后写了四个多月,我对它的感情不言而喻。 其实我真的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写一个故事,到结尾,真的就像历经了一场生离死别……(喂喂语死早么= =这成语乱用的…… 直到今天,小九和大人的故事算是正式结束了,我写着写着眼泪都要下来了……/(ㄒoㄒ)/~~ 真的很谢谢一直陪伴我到今天的你们 谢谢你们花这几个月的时间,陪一个又坑又水又迷信的水货走了这段路 陪我写完看完这个关于爱情的故事。 文章其实存在很多大大小小的问题,谢谢你们这样包容我,包容臣九这对精分夫妇各种作死作活秀恩爱闹别扭……(=。=) 突然发现自己成了话痨_(:з」∠)_ 相遇即是缘分,我们因为一本文所以相伴了这几个月,感谢上苍,让我遇见这样善良又美好的你们。 最后一句: 现实已经诸多不如意,就让我们在文字里把所有的不如意都如意。 嗯,真的舍不得你们……/(ㄒoㄒ)/~~期待和你们继续下一个新的故事(绝对不是给新文打广告…… 一切都看我们的缘分吧! 爱你们!(づ ̄3 ̄)づ╭ PS:咳咳咳我不会忘记自己还要写番外的:) 不要紧张。 ☆、番外 新帝以先帝第九子的身份登临帝位,号凉明宗,改年号嘉文。新的帝王执掌乾坤,风雨飘摇数年的大凉朝迎来了希望与日出。铲除jian党,平定四藩,收复失地,推行新政,新国君在短短五年间为大凉开辟了全新的盛世,四方无不俯首称臣。 嘉文六年的初春,草长莺飞,旭日东升。紫禁城安然祥和地矗立在天地间,丝丝金光从碧瓦飞甍间洒下来,驱尽最后一丝隆冬的寒意。昨夜一场骤雨来去匆匆,将整座皇城冲刷得焕然一新。 太和殿前的空地上黑压压的全是人,文武百官手持玉笏,低眉敛目肃容而立。少顷,便听金龙座前侍立的太监喊了声“退朝——”,众人纷纷揖手,口中恭送英主,待皇帝离去后才纷纷按序退下。随之钟鸣声起,空灵而飘渺地在禁宫之中回荡不休。 冬去春来,难得的好天气。阿九坐在窗前穿蜜蜡珠,阳光透过窗棂投落下来,照亮那张明媚温婉的面容。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一个梳双髻的小丫鬟打起珠帘走了进来,朝她恭恭敬敬地见个礼,道:“娘娘,郑公公求见。” 她面上勾起一个笑,闻言似乎并不惊讶,眼也不抬道,“郑公公有没有说是为何事?” 那小丫鬟摇了摇头,“公公什么也没说,奴婢不知。” “知道了,”她一笑,顺手将蜜蜡珠子重新放入一旁的锦盒中,随口道,“请公公进来,哦,对了,顺道去把金玉姑姑也叫来吧。” 那宫女应个是,对叉着双手退了出去,少顷,金玉从外头紧步走了进来,神色中带着一丝莫名的紧张,道,“娘娘,出什么事儿了?” 阿九将方才摘下来的护甲重新套在指上,拿起一个桂花糕咬了一口才揶揄道,“没什么,郑督主有事没事儿老爱往碎华轩跑,本宫体谅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金玉一愣,瞬间有种被人耍了一回的感受,白了皇后一眼道,“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每天都对着那张脸,他不腻我都腻了。”她嘴里念叨了一阵儿,目光在殿中四下扫了一眼,惊诧道:“咦,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三殿下竟然没来缠着您?” 不说没觉得奇怪,这么一提还真是!阿九也觉得奇怪,皱了眉头望向金玉,惴惴不安道,“是啊,汤圆儿呢?昨晚上被他爹提着领子给扔了出去,该不会生气了吧?” 金玉很认真地琢磨了会儿,然后万分凝重地颔首,“很有可能!您想想看,昨夜陛下多骇人呐,为了在碎华轩留宿,不惜把汤圆儿殿下从被窝里扒拉出给赶出去……”说着啧啧摇头,叹道,“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真是惨绝人寰。” “在陛下背后说三道四,我看你真是越活越糊涂。” 门上帘子一挑,两人循声去望,只见进来了个着曳撒戴描金帽的高个儿男人。郑宝德眼风一斜睨向金玉,那丫头悻悻的,转过头装模作样只当没瞧见。他收回目光,信步走到皇后跟前揖手行礼,恭谨道,“奴才给娘娘请安。” 阿九抬眼看,郑公公面容平和,清秀的眉眼间淡淡其华,已经全然褪去了少年时的莽撞青涩。眨眼间已经过了六年,当初的两个少年都已经长大了。 她含笑微微点头,抬手指着杌子请他坐,“公公不必多礼,坐。” 郑宝德应个是,起身在杌子上落座。皇后让金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