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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去的。” 君少卿沉吟了一会儿:“先不急,慢慢找总会找到。” “是。”隐离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甘。 君少卿又道:“去请司徒公子过来。” 司徒锐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君少卿在白宵的额上落下了一吻,那一吻极尽温柔,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珍惜着某个人的君少卿。 想起君少卿让隐离去做的事情,司徒锐便觉得头有点疼,他甚至有点后悔当初没听师父的话,让君少卿有了这样一个软肋。 正想着,君少卿已经出声:“他为什么还没醒?” “不出一日,他便会醒。” 司徒锐看着他看着白宵时那温柔的样子,思绪一下子飘到很远。 那一天天气很差,外面正在下暴风雪,他被师父逼着坐在桌旁练字,他一向没有什么耐心,纸上很快便被划的乱七八糟。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师父站在外面,身旁是一个穿着雪白狐裘的少年,粉妆玉琢,嘴唇轻泯,看上去似乎很不高兴。 他后来才知君少卿是被押来天鉴的,那一年他才十三岁,却已经有了自己的亲卫,帮着皇帝处理一些暗地里的事情。 而君少卿之所以被圣上送来天鉴,便是因为他在一次行动中犯下了致命的错误,导致整个亲卫队为了保护他几乎全军覆没。 天鉴是用来训练杀手的地方,为大乾历代君王所掌管,不为外人所知。君少卿身为皇子,按理说是不应该到这个地方来的,但这样不可能的事情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他想,没有吃过苦头的小皇子若是看到他们的训练,可能要吓哭了。 但事实证明,他错了,君少卿不仅对自己带来的手下狠,对自己更狠。 那些杀手所必须经历的残酷训练,君少卿做的比他这个从小训练的人还要好,甚至于连抱怨也没有一句。 君少卿十六岁那年,接管天鉴,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去凤鸣谷,带回了千珏,那是多年前皇帝在凤鸣谷埋下的种子。 他没想到,在千珏成为废子的情况下,君少卿居然还能利用他剩下的价值。 可是,司徒锐看向白宵恬静的睡脸,君少卿居然为了这个人放弃了十几年前就已经计划好的一切,这个人...... 杀意一闪而过,却被君少卿敏锐的察觉到了。 眯了眯眼,君少卿道:“不要做多余的事。” 司徒锐有些不甘:“你要为了他放弃那个位置吗?” 君少卿扭头看他:“本来就不是我的,又何来的放弃?” 司徒锐握了握拳,是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个位子,本就不属于君少卿,但这是他从十三岁那年遇见时便认主的人,在他眼中,除了他之外,没有人有资格坐上那至高的位置。 他看了白宵一眼,这个人,或许能拿来利用一下。 看着司徒锐气冲冲的离开,君少卿握住白宵微凉的手,低喃道:“快点醒来吧。” 君少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人。 他并不是先皇的亲子,他只是冷宫妃子和侍卫私通的产物,在遇见先皇之前,连名字都没有的杂种,在冷宫听着生母的疯言疯语,受尽太监宫女欺辱,甚至连饭都吃不上。 终于,六岁那年,饿的实在受不了的他无意间闯进了御花园,被先皇所救,甚至将他抱给了不能生育的淑妃。 那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温暖,也使得那个普天之下最尊贵的男人向他伸出手时,他毫不犹豫的便接受了。 按照帝王的心意,成为明面上最受宠的皇子,暗地里被打磨成最锋利的刀,接手天鉴,直到那个强大的男人死去,替他继续守护大乾的万里山河。 本想着辅佐君御做个守成之君,却没想到,君御那个蠢货居然违抗那个男人的遗愿,将他流放。 只能提前开始计划,先将天命之子掌控在手中。 在他看来,天命之子并不是什么威胁,但还是按照那个男人的意愿那样做了。 第一次见到白宵的时候,他完全不能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命之子,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像只白兔子一样。 几乎没有悬念的,傻兔子落入了千珏的陷阱,和他再次相遇,顺手把傻兔子绑在了身边。 怎么说呢?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像白宵这样的人,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温软纯善,毫不设防。 这些东西或许是很多寻常人都具备的品质,但在白宵的身上,便显得突兀了。 他是知道的,白宵在一定程度上,能感知到别人的未来,这是天命之子与生俱来的天赋,无需任何借助外力。 人性永远是复杂的,亲眼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明明可以救,却因为不能违背天命而必须冷眼旁观他人的死亡,会觉得是自己害死别人的吧? 那种负罪感,足以生生把人逼疯。 但白宵没有,除了有些疏离之外,几乎看不见任何负面的情绪,即使有些厌世的表现,却仍然对世界充满了好奇,没有被世界染黑。 看上去那么弱的人,居然意外的有担当,他不得不承认,看着白宵为了千珏宁愿留在他身边帮他的时候,他是有些嫉妒的。 本来只是想通过一场场好戏来让白宵信任他的,却渐渐的被他吸引,甚至愿意和他一起进入疫病区。 他喜欢看他像小动物一样吃东西的样子,喜欢看他静静的睡过去的样子,喜欢看他好奇的看着世界的样子,喜欢看他...... 那么多的喜欢堆起来,就变成了他喜欢白宵。 像他这样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大概就像是虫子一样,喜欢朝着光亮的方向吧? 白宵就是他的那一束光,洒进他的世界,虽然温暖,却并不刺眼。 所以,君少卿轻轻的吻在白宵的指尖,宵儿,等我处理完安王和宁王,安排好皇位的接班人,我就像你说的那样和你去游历天下,等老了,我们就找个像凤鸣谷那样好看的地方住下来。 想起白宵和他说起凤鸣谷时安心温暖的表情,君少卿脸上的表情更加温柔了起来。 他就这样坐在白宵的床边,夕阳洒在他柔情似水的脸上,天渐渐的黑了。 ☆、发威 白宵醒来的时候,君少卿并不在他身边,只有司徒锐站在他的床边,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外射进来,白宵看不清他的表情。 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白宵慌乱道:“锦苑呢?” 司徒锐道:“他没事,京都急诏,他先回京了。” “匈奴也退兵了。” 白宵平静下来,才接着道:“这些天来麻烦你照顾了。” 司徒锐冷笑:“不麻烦,麻烦的只有君少卿。” 见白宵一脸困惑的看向他,司徒锐凑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