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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不随我不随你妈,我也不会想你是隔壁老王的娃,这就是你妈这些年对我的训练成果啊。” 袁故猛地站起来,朝着门口就走了出去。袁程江坐在楼梯口,朝着他喊,“哎,你干什么去?” “我去医院看看。”说完袁故转身就走。 “别啊,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啊!”袁程江在身后吼都来不及,最后只看见他那亲儿子消失在视野尽头。他看了半天,然后从兜里把钱拿出来,慢慢数起来,低声念叨着:“那小子也是算准了你吃这套,袁故,你得沉得住气啊。” ☆、第95章 袁故一出门就给袁因打了电话,“哥,谭东锦没事吧?你带他上哪儿了?” “没事。”袁因扫了眼病房里躺着的人,“袁故,你过来,我和你商量件事儿。”说完他转身看了眼立在旁边的小李,用眼神微微示意。小李点点头,心领神会地往后走。 没说废话,袁故利落地回了一个字,“好。”记下了地址,袁故大步朝着医院而去。 几乎是一睁开眼,谭东锦就坐了起来。他伸手轻轻碾上眉心,下一刻眼中倏然划过一道光。 袁故。 他掀开白色床单就想站起来,却忽然感觉肩上一重,谭东锦猛地抬眼反手就搭上肩上,却在看见那人的一瞬间止住了手中的势,他压着那人的手腕,微微沉眸,“袁因?” 袁因上上下下扫了圈谭东锦,半天才略显淡漠道:“恢复得不错啊,瞧着也没出什么大事儿。” 谭东锦松开手,目光落在袁因的身上,眼中有光在迅速沉浮消散,他在思索。最终,谭东锦选择了沉默,他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袁因。 袁因忽然轻轻笑开了,“这样子的谭大少,我还真有些不适应。”他低头扫了眼谭东锦的手,在注意到那轻微的抖动幅度时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怎么了,撑不住?这一身的伤还能站得住,谭东锦,我有时候还是真佩服你。”见谭东锦还是不说话,袁因换了个姿势站着,他缓缓抱手,对着谭东锦缓缓开口道:“知道吗,袁故走了。” 谭东锦的面色终于起了变化,却最终恢复了强撑的镇定,他说:“袁因,你在说谎。” 他记得袁故对他的眼神这一天天的改变,也许袁故没到了能释怀一切的地步,但是谭东锦可以确定,袁故对他还有感觉,那感觉也许没从前那么深那么浓烈,但是幸而还未曾泯灭到一分不剩。这些日子,他脑子里的弦几乎绷到了极致,但是理智还在,一步一步虽不是有条不紊,却也是尽量平稳。整个过程中,唯有温乔的存在,是谭东锦唯一的不可控制。 袁故不可能现在离开,谭东锦最后的理智告诉他,袁故分明是对他还有感情的。 “你真那么喜欢袁故?”袁因忽然问道。 谭东锦没有说话,一双眼沉沉看着袁因,所有的话,他一字都不需要说出口,全部在那眼神中昭然。 袁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那神情淡漠到了极致竟隐隐透出一两丝嘲弄的味道。他伸手拉出一张椅子,坐下,对着谭东锦缓缓开口道:“谭东锦,我和你在同一个圈子里打交道,至少有十年之久了。你谭家大少什么人什么手段,别人不清楚,我袁因还不清楚?要我说几桩让你回忆回忆吗?前些年敛青里有个倒酒的服务生,因为看不惯你的行径,说了几句话折了你的面子,你笑着给他点了两百瓶酒,花了一天时间亲手给他全灌了下去,一滴没剩。 还是那一年的事儿,你和人谈生意,据说是对方招待不周惹谭少不快,那笔资金就莫名出了问题,最后对方三个财务经理全部跳楼事件才平息下来。 最后,还有如今那翻身的方净,你当年对他做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吗?你动用你的势力,他三次高考成绩全部作废,最后差点高中都没成功毕业,他父母赶他出门,方净流落街头几近走投无路,整个南京没一个人敢出手帮一把,就因为他方净撑着不向你低头?”袁因的眸光越发冷了下来,“除了这些,还有这些年,你谭家挡在你路上被你清扫掉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入狱的入狱。呵,谭东锦,你现在跟我说,你想和我弟弟在一起,我觉得别的不说,就凭你对你血亲都赶尽杀绝的做法,我就不信你这种人有什么真感情。” 谭东锦垂眸沉默了一会儿,只说了一句话,“袁故,是特殊的。” 袁因却是冷笑出声,“有什么特殊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变化太快,今天至死不渝明天一刀两断的多了去了,你就能保证你这辈子的心意都不变?倘若你变了,依着你的性子,我弟什么下场?我看你之前好过的那么多人,也没见你对哪一个有丁点恩义。” 袁因几乎没等谭东锦开口就接着冷冷说下去:“不说远的,那说点近的。谭东锦你是什么人你自己也清楚,你和我弟就不是一路人,你做事风格手段包括你对事情的想法,和袁故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他现在脑子进水了觉得可以接受,但是他真的能接受?这以后你们俩,你杀人放火他毁尸灭迹? 道不同不相为谋。谭东锦,我袁因今天求你一句,你放过袁故行吗?”袁因看着谭东锦,眸子里全是凛冽寒意。 谭东锦终于抬眸,直直看着袁因,许久之后,他轻轻开口说:“不行,我失去过他一次,不能有第二次。”在袁因的一瞬间森冷起来的注视下,谭东锦一字一句道:“我可以换一种人生,但是我不能对他放手,袁故他,是我的余生。” 袁因的眼神一瞬间晦暗起来,最后全转换了淡淡的不屑,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谭东锦,凑近了些说道:“那我问你一件事儿,我要是偏偏一句话都不信,偏偏看你不顺眼,偏偏要插一手,你怎么办?弄死我?就像谭少之前的做事风格一样,把我不留痕迹地处理了?” 谭东锦的眸子锐利了起来,他迎着袁因的眸子许久,轻轻说道:“袁因,你别逼我。” 那句话轻飘飘的,却瞬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之下。 袁因神色怪异地看了谭东锦半晌,终于笑了起来,“我就说……”野狗变家犬,哪有那么容易? 袁因知道这话谭东锦说得出来,也真的做得出来,谭东锦这人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除了袁故,这世上谁挡在他的路上,要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谭东锦下手也真不会有任何的心慈。谭东锦从前,现在,以后都是这个性子的人,根本没有变也不会变。 幽幽叹了口气,袁因缓缓从兜里掏出一支蓝色的录音笔,放在谭东锦的面前。他看着谭东锦一瞬间变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