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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我能感觉到身后的人立刻往上追了,最新版笤帚的极速使风声激烈得刺耳,但这掩盖不了德拉科欢快的声音——“harrison,我不会输给你!” 我冒险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他正在紧追不舍,当然我有信心让他一直吊在后面,我知道我对笤帚有种天生的掌控力。 “德拉科,我们比一比谁先环绕完整个花园!”voldemort庄园的每一景都精致异常,可以说,除了房屋之外整个庄园就是一片修剪完美的人造园林。 “你会被我甩在后面的!”德拉科叫道,突然的加速,几乎从我下方超过。 我吓了一跳,幸好转弯的地方到了,我弯下腰,几乎让自己趴在笤帚上,轻巧的划过,超到他的前面。 魅地奇……的确是自我放松的绝佳方式。甚至连拥有一个老狐狸父亲的德拉科也忍不住在这片没有约束的天空中绽放自己。在这里……这片只有风和自己的世界。 毫无疑问,最终我赢了,虽然我还是输了——我还是无法完全忘记困扰了我一下午的事情。是的,飞翔暂时让我忘记了它,但是当我回到地面它又回来了,甚至,在天空中毫无阻碍的横冲直撞的感觉和之前的无意识亢奋结合在一起,让我感觉更加不舒服。 我倒是想向父亲寻求帮助——不,不用直接问他,只要让他待我能看见的地方就行,我相信那会让我的自控力马上回来。但是这个主意绝对和罗宾的课表犯冲。而且因为这么丢人的理由请假……也是不可能的。 我唯一期待的就是晚饭的时候趁着父亲在场压一压这种感觉。 但是今天的事情似乎全部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晚餐父亲居然不来?看得出不用和父亲同桌吃饭让德拉科松了口气,但是……父亲为什么不来? “殿下,master有自己的事情。”罗宾似乎很习惯这种情况了。 哦,是了……今天贝拉一定把那些凤凰社抓住了,他们可能又在进行新一轮的拷问。又或者他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反正比在这儿吃饭重要得多——该死的我也不想在这里吃饭!为什么我就必须要? 压下心底烦躁的情绪,我挂上一幅假笑,规规矩矩的吃我的晚餐。 晚上的课程不算重,却让我心烦。那个艺术鉴赏——我就没搞清楚花瓶有什么好艺术的,旧货就该被打破了丢垃圾箱里,就算它是个会动会发光的炼金产物也一样!——已经让我快要失去耐心了。之后罗宾还凶残的镇压我们在西翼的小书房里看书看到十一点!不到时见不准睡觉!这是在学习还是在坐牢? 当然,他的高压政策的好处也是明显的,直到我被德拉科拽回东翼二楼自己的房间,被芭娜丢进洗澡池子里,我都没时间去想白天困扰我的那件事了。 思及此处,我突然顿住了——该死,我又想到它了!我坐在堆满泡泡的浴池里,就想打自己一拳。梅林,你说我好好的去想这个干什么呢? 我等待着讨厌的亢奋感把我包围,甚至做好了失眠的准备。我慢条斯理的泡澡,起身,出浴室,不擦水倒头就睡。不过……我躺在湿漉漉的床上,惊喜的意识到亢奋感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强烈,它还存在,但是已经对我没什么威胁,至少我今晚能睡个安稳觉。 我就知道我能自己撑过来,不是吗? “阿瓦达索命——”一道不算粗壮的绿光,却仿佛吸引了整个世界,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男人彻底闭上了眼睛,再也不动了。这很奇妙,一秒钟之前他还是个人类,现在他却变成了石头,或者别的什么——不是死亡,我更宁愿称之为某种“永恒”。他一定没死,他只是离开了,在恰当的时候……就像那句话,“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 但是谁又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恰当呢?或许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 等等……是谁告诉我这是“离开”不是“死亡”的? 这是种奇妙的感觉,我站在一具死尸面前,知道它可能并没有“死亡”,却毫无畏惧。我知道这是一个梦,我知道这些伤害不了我……尽管,我的内心的某个部分对此报以怀疑,但是这部分太渺小我自己就可以压制。 这是我的梦境,什么也不能伤害我。 ——真的不能吗? 一个奇怪的声音问道。 接着画面变了,我又一次进入昨天的梦境里,只是这次我是旁观者。我看着另一个自己趴在地上,狼狈的抓着父亲的脚,求他放过那些我不知道的“他们”,父亲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向“他们”射出一道绿光,另一个我扑上去抱住了他…… 我没理会父亲和另一个我发生了什么,我关心的是那道绿光,我想知道它去了哪儿,带走了谁的生命。 看不清,绿光射进了几个模糊的人影之中,除了斑驳的色块什么也没剩下。 画面再次改变,但这次一切都是如此模糊,似乎我和这个世界隔着一层花玻璃。我依稀辨认出那是狼藉的战场,看不出具体的景物,只有漫天飞舞的魔咒格外显眼……能看清的几乎全是红光和绿光…… 情景再变,背景还是模糊不清,但我知道这次与众不同。没有绿光,只是有一个黑色的发光的帷幕……帘子那头传来无法言明的呢喃细语。我被吸引了,我知道那是死亡的界限,但是这是我的梦境不是吗,我希望过去看看,在我的梦境里,没有什么能伤害我…… 这么想着,我真的过去了,从梦境的旁观者变成了参与者。 就在要揭开帘子的最后一秒,我清晰的听见在帷幕那头传来一句话——“真的没有什么能伤害你吗?” 极度的恐怖。 身体弹了一下,我猛地睁开眼睛瞪视黑漆漆的天花板,感觉眼球干涩得像是要裂开,我的心脏砰砰直跳似乎要炸裂,但是一切都比不上我心里的恐慌感。我感觉最后我应该揭开那扇帘子了,虽然我没看见后面有什么,但是如果没揭开怎么会有那个可怕的声音出现? 黑暗突然变得无法忍受,我抓起魔杖点亮房间里的灯,却还是无法缓解越加扩大的恐慌感。这种感觉不是来自今天白天的遗留,更加可怕,它来自我的梦里,就像一头隐藏着的凶兽,随时准备扑上来将我撕裂。 挥动魔杖,我调出现在的时间——午夜十二点。我根本没睡多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