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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去,说不定到了那里,明榜悬赏天下,还能够出现奇迹。” 尽管深知这天下最好的大夫早已经汇聚于太医院,尽管深知自家傻小子这样的做法没有丝毫意义,陆拾遗依旧为姜承锐感到心疼。 她和他到底不同,穿梭附体了这么多个世界,早就让她养出了一副铁石心肠,如非必要,她恐怕连真正的眼泪都流不出来。 而她的傻小子却因为每世都存不住记忆的缘故,会一而在再而三的为这些小千世界的人感到难过,陆拾遗能够理解他的心情,却已经没有办法再做到感同身受。 因此,她只能干巴巴地对他说道:“夫君,只要你想,我就一直在你身边。” 姜承锐嘴角勾起了一个充满感激的笑容,“这也是我感到最幸运的一件事,拾娘,只要留你在身边,不论将来还要面对怎样的艰难困苦,我都无所畏惧。” 在确定了皇帝的真实情况后,陆拾遗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邹相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办法在陆拾遗面前撒谎的姜承锐在最初的沉默后,给她讲述了一个堪称惊世骇俗一样的故事。 原来早在皇帝还没有赐婚以前,邹家的大姑娘就已经和四皇子私定了终身,谁知最终被看中了邹相背后人脉的皇帝横插一脚彻底的断了两人的情缘。 邹家大姑娘是个死心眼的人,虽然嫁给了太子,但是心却一直在四皇子的身上。 而四皇子因为自己私心的缘故,也故意自甘堕落的与自己的皇嫂偷情,尽情享受给自己的太子皇兄戴绿帽子的快感。 直到太子妃在太子跟着皇帝去外面南巡却有了身孕后,他们才敲定了掰倒太子的毒计,还特意拉拢了很多心有不甘的皇子参与进来,其中最让他们看重的就是九皇子,他们相信九皇子定然能够成为他们掰倒太子的最后一记也是至关重要的杀手锏。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骄横的不可一世的太子确实毁在了他们的手上,只是还没等他们想要狂欢庆祝,太子妃却要‘早产’了。 知道太子妃有个jian夫却一直不知道是自己兄弟中的哪一个的太子对于在他马上就要被赶出宫门所生的这个儿子并没有什么多大好感。 不过由于他从没想过这个孩子还可能是太子妃与他人所出的缘故,因此在一剑刺死了太子妃那个jian夫后,他就用一个提篮提着那哇哇大哭的小婴儿带着大一点的瑾哥儿和瑞哥儿以及两个他仙逝母后送给他的忠仆,一对已经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的对食夫妻,上了老君山。 陆拾遗默默的听到这里,良久才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珏宝他并非你……”她没有把话说完,姜承锐却已经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我审讯了前段时间老四带过来的人,”姜承锐声音平静的说。“他们接到的指令是就连父皇在必要之时都可以杀无赦,唯独珏宝,四弟向那些死士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确保他平安无事。” “如今……四皇子已死,珏宝又还是个孩子……”陆拾遗有些担忧的看着姜承锐,怕他一时激愤,迁怒到孩子身上。 “在我的心里,珏宝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的孩子,以前是、以后也是。”姜承锐不是个没有心胸的人。而且他也觉得在阴间的老四,看到他最后的一根独苗苗叫自己爹爹,恐怕再死一回的心都会有。 趁着有限的时间,姜承锐决定亲自去与邹相聊聊,陆拾遗心里却有着忧虑。特别是想到邹相大孙女的死亡原因后,她更是担心她的傻小子会被迁怒。 姜承锐对于陆拾遗的关心很是受用,他温柔地握了握陆拾遗的手,用笃定的口吻安慰她,“邹相是一只十分狡猾的老狐狸,在他心里邹家的利益他的名声几乎高于一切,在这个我随时都可能坐上哪个位置的时候,他不可能对我不利的,因为他抗拒不了成为一国帝师的诱惑。” 姜承锐说到这里,意有所指地对陆拾遗眨了眨眼睛。 陆拾遗松了口气,知道他这是打算用帝师的头衔做饵,勾引的那老狐狸为他卖老命了。 “再说了,这件事到底是他们邹氏理亏,谁让他们家的姑娘嫁人后不检点还倒霉催的被我这个苦主逮了个正着呢。” 姜承锐对于自己拿下邹相很有自信,而情形也确实如他所估测的那样,尽管知道两人中间隔着一条人命,姜承锐和邹相还是相谈甚欢,特别是在姜承锐摆低了姿态正式为自己的冲动表示后悔和惭愧后,邹相更是做出一副心结尽去的模样在众多门人的见证下彻底原谅了这个孙女婿。 邹氏也因此又一次坐上了姜承锐这条如今还有些破破烂烂的船。 回到京城后,在邹相和他一众门人的大力帮助下姜承锐彻底一洗自己那污的都能够绞出墨汁来得名声。 宗人府宗令宁王甚至不用姜承锐等人去特意拉拢就主动找了过来。 “本王这些年来一向唯皇兄之命是从,他心里的皇位继承人选到底是谁,大家也都可以说是心里有数,因此,对于你继承皇位一事本王乐见其成,没有任何意见。” 太监总管吴德英和禁卫统领齐宏,也以实际行动站到了姜承锐身边。 如此,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大概过了半月以后,由于广招天下名医都不能把皇帝唤醒的缘故,内阁呈上了‘国不可一日无君’的理由,推举姜承锐复立太子监国。 已经把整个内庭外朝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姜承锐没有多做推迟,就重新登上了一国储君的宝座。 野心勃勃的邹相却不肯就此罢手,他执着的要把姜承锐推到更高的位置上去。 在一番紧锣密鼓般的准备和努力工作后,姜承锐与文武百官们敲定了最终登基的吉日良辰——此时此刻,对于姜承锐登基为帝一事,已经可以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来形容。 也就是在这样一个紧要关头。 皇帝苏醒了过来。 听闻姜承锐已经在他昏迷之际被文武百官推举重新复立为太子且明日就要尊他为太上皇登基为帝时,他表情大为恐慌的说出了一句让大内总管吴德英惊吓得当场跪到地上的话:谁都可以做皇帝,唯独二皇子也就是他的次子姜承锐不行! 因为父皇的苏醒而欣喜若狂又被小太监先一步告诉他的寝宫内情所恼怒的姜承锐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曾经那被人任意摆布无法自主的日子。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只有听凭他的一丝垂允和怜悯度日的可怜虫吗?”姜承锐一脸冷笑地对做回了东宫首领太监的蒋忠说道:“封锁父皇已经苏醒的消息,一起等明日登基大典举办以后再说!”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蒋忠当然巴不得自己从小服侍到大的主子彻底登上那个至尊宝座! 因此他连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