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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受…… 背上好痛…… 不能呼吸了…… 哗啦——凌扬从水里窜了上来,十指紧紧扒住池边,半天才慢慢恢复了呼吸。 果然还是不行。 头晕,更要命的是恶心。 胃里有如翻江倒海一般,明明比谁都清楚这种心理性反胃并不会真得导致呕吐,可就是无法摆脱这种糟糕的生理感觉,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对水的排斥。 凌扬恍惚间,看到一双男人的赤足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闭上眼,深呼吸,试图把自己想象成是一个会驱散DEBUFF的祭司,努力地将负面状态从自己脑海中剔除。 感觉稍微好转一些了,他重新睁开眼,那双脚还在眼前,不是幻觉。 那是一双很阳刚的男人的脚,脚趾修长,棱角分明,宽阔有力的脚掌,弧线美好的足弓,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恋靴恋足一脉相承,这样一双男性的赤足如此近距离出现在凌扬面前,其震撼力不亚于异性恋骤然见到一对袒露的36D胸器,凌扬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整个人精神顿时振奋了许多。 凌扬恶心方退,色心又起,忍不住抬头看拥有如此漂亮一双脚的人长了一张怎样的脸。 凌扬眯起眼睛,视线扫过肌rou线条硬朗的双腿,情不自禁停留在某隆起的部位,紧身三角泳裤将雄性|器官的轮廓勾勒得恰到好处,从那蛰伏沉睡的姿态,都可以想象出野兽爆发后的巨大威力。 难怪心理学上会有生殖崇拜这一说法,从凌扬这个卑微的角度看过去,着实让人匍匐膜拜的冲动。 凌扬的眼神顺着关键部位一路向上,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 叶朗也静静站在岸边,自上而下审视着水里的凌扬,两个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一个俯视,一个仰视,彼此都被心中升起的微妙感觉迷惑了。 每个人都有征服比自己弱小者的冲动,每个人也都有臣服于比自己强大者的渴望,这是人类作为生物的原始本能,当面对得是跟自己一样的雄性时,这种欲望更容易被激发,被扩大。 两个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今日在泳池边的这一对视,奠定了日后二人关系中彼此的地位。 叶朗蹲了下来,近距离注视着凌扬纸一样苍白的脸。 “你怎么会在这里?”凌扬问。 叶朗默了一下,“这个问题好像应该我来问你。” “哦,”凌扬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谁的主场,“不想被同学看到我游泳,我在BBS上问你们校友借的游泳证。” “其实你要游泳的话找我就行,我可以帮你办。” “啊,你怎么不早说?” “……因为你之前晕水。” 叶朗不提凌扬差点都忘了,如今猛然提起凌扬顿时又一阵头晕目眩。 叶朗右手一撑泳池的边缘跳下水来,溅起的水花打在凌扬脸上,他本能地闭上眼别过头逃避。 “你真的没有必要穿这么多,”叶朗看着凌扬身上保守的分体泳衣说,哪有人在室内游泳馆穿防晒泳衣的。 “冰河不是说过,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吗?” 凌扬说不出话来,只是怔怔盯着对方,眼前又开始发虚,叶朗的话像是在云端飘着,却又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其实每个人都有弱点,晕水真的不算什么。” 凌扬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在问,那你呢? “我恐高。” 凌扬一怔,挣扎着挤出两个字,“……真、的?” 叶朗点头。 “天、生的?” “天生的,虽然不是很严重。” 凌扬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说出一个长句子,“那不是,不能开飞机了?” 叶朗少见地笑了笑,“开飞机我没想过,十米跳台都不是很敢跳。” 凌扬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了,他认真地看着对方,表情有一点点惋惜。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凌扬慢慢眨了一下眼。 “来,现在把手给我,”叶朗伸出手去,用听上去无比可靠的口吻,坚定地,缓缓地,一字一句说道:“放心吧,我是不会松手的。” ※ 两个人从泳池出来后一起淋浴,这次凌扬不再像上次那样远远躲到角落,而是大大方方挨着叶朗沐浴。 或许是有了新进展,哪怕进步不是那么明显,但至少是跨出了很好的第一步,凌扬的心情很好,嘴角得意地上扬,还哼起了跑调的小曲,连叶朗都被他的好心情感染了。 凌扬正打算伸手去置物台上取洗发水,突然心中一动。 “朗哥,我的洗发水用完了,你的借我用好不好?” 叶朗不疑有它,直接把自己面前的洗发水递给他。 呼呼,原来叶朗用的洗发水是这个味道,凌扬高兴地打了一头泡泡,“你知道吗,我刚跟花花合租那会儿,有一次偷用他的洗发水,结果他告诉我那瓶是给他们寝室小狗洗澡用的,害我一整个礼拜都闻自己身上有股狗狗味儿。” 叶朗想象一下那个场景,也忍不住笑了。 凌扬把洗发水递了回来,叶朗扭头去接,水流不断把凌扬头上的泡沫冲下来,他的双目因此而紧闭着。 这不是叶朗第一次见到凌扬赤|裸的身体,第一次他的注意力完全被他背后的疤痕吸引,第二次是在凌扬卧室里的惊鸿一瞥,连叶朗都不知道当时他为什么要尴尬地退出来,毕竟同性之间看到裸体——尤其是像他这样每天在游泳馆训练的人,是件司空见惯的事情。 凌扬比叶朗纤细许多,但绝非瘦弱,他肤色健康,肌肤细腻到几乎看不到毛孔,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感受一下它的触感。叶朗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仔细观察对方,他无比震惊得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有起反应的趋势,登时愣在当场。 凌扬见叶朗没有迟迟没有动静,闭着眼睛疑惑地摇了摇手里的瓶子,似乎是在询问。 叶朗尴尬地一把接过,侧过身体,强迫自己的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 他觉得越洗下去越危险,草草冲完回到更衣室换衣服。 叶朗此时的心情无比复杂,难道是因为某个男人每天缠着自己一口一个老公地叫着,所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也被同化了? 等到叶朗穿戴整齐,又平复了半天心情后,凌扬才从浴室里出来,叶朗只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撇过头去。 “你洗得好快。”凌扬道。 叶朗低下头,有点生怕自己的心思被对方发觉。 “其实昨天我有来看游泳的决赛,只是当时现场人太多了,我看一直有人围着你,就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