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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你能保证还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来动手术?” “可总要试一试……”皇上总觉得,他一个堂堂帝王,在面对顾泽慕这个才不到十一岁的屁孩子的时候,就是发不出气势,对方的气势,总是隐隐约约压在他之上。 “试一试?”顾泽慕扭头看了萧煜一眼,“你自己算时辰吧,我jiejie没了萧煜最多难过上几年,然后嫁个更好的。” 皇上顿时…… 顾玉青顿时…… 太洪方丈顿时…… 满屋子内侍顿时…… 唯有顾臻,一脸骄傲:不愧是我儿子! 皇上抖着嘴角,看向顾泽慕,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有多大把握。” “我有多大把握你都得用我,因为你无人可用!” 皇上……是他今儿受了惊吓忧心过度吗?怎么喘不上气! 眼见皇上不再说话,顾泽慕便道:“那我就准备开始换血,不过,这血不能随便换,只能换他同胞的血,而且,必须是成年健康男子。” 话音落下,骤然整个御书房的空气降到冰点。 满足顾泽慕这个条件的人,只有皇上。 萧煜所有的成年兄长,都被皇上给杀了。 剩下的,最大的七岁…… 顾臻的眼底,骤然浮上一抹明暗难辨的复杂,若有所思,朝皇上看去。 皇上都要哭了。 难道真的要为了救萧煜,就让他把血匀出来,给萧煜…… 他可是天子啊…… 天子怎么能流血…… 只有别人放血救他,哪能他放血救别人,这要是放别的也就罢了,这可是血啊……皱着眉头朝顾泽慕那张不到十一岁的脸上看去,怎么看都觉得自己会立刻驾崩。 皇上的心思,尽管掩藏的极深,可顾臻还是一眼看穿,心头不由发出笑声。 这是天在助他吗? 眼见自己话音儿落下,皇上没了下文,顾泽慕当即便道:“陛下,您到底着急不着急啊!” 皇上顿时…… 废话,煜儿是朕最疼爱的孩子,朕能不急嘛! 可再急……也不能让朕放血啊…… 朕……你们这不是在逼朕嘛…… 顾泽慕可不理会皇上此时的心理活动,当即转头对太洪方丈道:“既然陛下同意,那我们就开始准备换血的下一步吧。” 皇上心头嘶吼:朕何时同意了! 可……难道他说不同意? 他要说不同意,瞧顾玉青那样子,估计拔了头上簪子就朝他扑来了,而顾臻,最忠心于他的臣子,也只会立刻给顾玉青做帮凶,至于顾泽慕,怕是当即就要放他大哥…… 皇上此刻的心情…… 太洪方丈当然不知皇上所想,便道:“都需要准备什么?” 顾泽慕转头吩咐那两个被留下的御医,“手术刀全部要银制,大号刀十二柄,中号刀九柄,小号刀二十五柄,银制剪刀要最小号,十六把,必须锋利,纱布无数,棉布无数,全部用沸水煮过,不许任何人用任何物体接触。” 顾泽慕没说一句,皇上就觉这些刀子剪子什么的已经招呼到他的身上,汗毛都立了起来。 顾臻立在一侧,若有所思的看着皇上一脸诡异的表情,不由含笑。 “人参含片十五片,人参烫半锅。” “兽皮管十五根,打孔手术专用银针十五对,同样要用沸水煮过。” 说罢,顾泽慕幽幽看向那两个御医,“你们虽然医术不及简忧,从未动过什么大型手术,可太医院的手术器械,想必该是最先进的吧,简忧有的,你们该是都有。” 两个御医登时老脸通红。 这个简忧神医和太医院之间的渊源,旁人兴许不知,可身为太医院御医,他们却是再清楚不过。 简忧起初并非游医,而是在天津卫有药馆。 当时简忧名声大躁,他们担心简忧的卓越盖过他们的锋芒,着实用力打压。 简忧惹不起官府,这才迫不得已闭馆。 他们以为简忧闭馆,此事也就算是了解,却是没想到,他竟然做起游医,而且名声骤然从天津卫传遍整个朝野。 太医院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为了不被简忧比下去,他们也曾派了人偷偷潜伏在简忧跟前学艺,然而……学回来的,也只是简忧的那套手术器材,他的手艺,却是分毫不见。 可这些事,都是太医院上下最为隐秘之事,这个今日才第一次进宫的孩子,如何得知? 心头震颤下,皇上便发话,“他要的东西,你们可有?” 两个御医当即回禀,“有,有……” “有还不快去!” 两个御医打过一个激灵,立刻领命。 顾泽慕又吩咐一句,“准备好这些,再熬制一锅补气养血的汤品!手术之后,需要大补。” 皇上……大补能补回朕多少血…… ☆、第一千零四章 说出 待御医领命离开,顾泽慕转头朝皇上看过去,“陛下,传那个给四殿下换血的人来吧,手术之前,我还得检查他的身体。” 皇上……啊,还要检查身体….. 顾臻瞧着皇上一脸吃了一整片水池里的活青蛙的表情,忍笑忍得肚子疼。 “慕儿有多大把握?”忍着肚子疼,顾臻道,一边说,一边看皇上。 顾泽慕严肃回答,“五成!” 五成……皇上连小腿都抖起来了! 他能现在就一头栽倒不! 顾泽慕说罢,就催促皇上,“陛下,时间不多,快点吧!检查身体就要一个时辰呢!” 检查一个时辰的身体……皇上都要哭了。 顾臻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咳咳两声,对皇上道:“陛下,臣有话说,请皇上随臣到内室。” 皇上登时有一种如蒙大赦的感觉。 这种憋屈而不敢动作的心情,自从登基,他还从未有过,顶着湿漉漉一头汗,皇上长出一口气,起身去了内室。 趁着他们离开,太洪方丈立刻凑着一张胖嘟嘟的脸到顾泽慕面前,满脸堆笑,“慕儿一身本领和谁学的?” 顾泽慕登时后退一步,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看着面前的胖和尚,“方丈请自重。” 太洪方丈rou呼呼一张小脸,登时一僵。 他和顾臻私交甚好,现在又是满心敬慕顾泽慕的医学毒学造诣,一时间忘了顾泽慕和顾玉青都还不知道他同赤南侯府的关系,方才说话的样子,实在是……奴颜婢膝…… 略略一僵,太洪方丈轻咳一声,直起身来,神色稍微严肃了几分,“不知顾家少爷的一身才学师从何处?贫僧实在敬慕,想要同少爷切磋讨教一二。” 按理说,一个老年方丈如此态度对一个不过十一岁的孩子说话,这实在是给足了对方面子,也表足了自己的诚心,然而……事实永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