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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边互相制衡的工具了。”苏城低着头,“王爷吩咐,如果大人想动用他在京中的势力,一定全力支持。” “他又懂了,”杨槿瞥一眼尤安,“你现在住在哪?” “杨府最近的那个客栈里。” “这样,”杨槿眼睛看着前方,右手摸了两下左手食指的骨节,“我待会让管家拾出间房间,你住进去,我再打算。” “这……”尤安有些犹豫,“王爷要我隐藏身份……” “他不是说要你听我的吗?” 苏城一听这话就拱起了双手,“是。” “行了,你先走吧。” 苏城出了杨槿的书房,便有人等在外面,把他往厢房里带。 杨槿把头垂在椅子背上,眼睛闭着,他心里当然有数。 …… 荣国府外面站着一圈的人,美其名曰保护,实际上就是监视着荣真。 京城里几位大官相继被人刺杀的事情闹得百姓中人心惶惶,不少富贵之家带着所有家当往南搬,想寻个太平。 南边就太平了吗? 荣真听陈展讲着这些,在心里想,李啸的情报又不比自己慢,怎么会不知道京城发生的这些事。 但他迟迟没有动作,怕是也打算来个渔翁得利罢。 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呢。 荣真的睫毛颤了一下,“你一直在房檐之上吧。” 半天没有人回答。 “我知道你在。”荣真依旧对着无人的房间说话,他知道有人会回应他的。 果然,门被敲了两下,韩宇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 “猜到了。”荣真叹了口气,“云苍当时不肯说出与他相接的人的名字,我便知道,”他看着身材挺拔的韩宇,有些陌生,“我信任他,也信任你,所以不问也罢。” “那你为什么又要在现在找我?”韩宇的目光有些不自然,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荣真,而仅仅是在一年前,他还握着他的手兄弟相称。 “因为我有求于你。” “什么事?” “我要你帮我送封信,”荣真盯着韩宇,“只有你能绕过所有人的眼线,把这封信送到那个人手上。” 韩宇看了看荣真,抿了下嘴唇,“好。” 荣真立刻把封好的信交到韩宇的手上,“拜托。” 韩宇左右看看信封,静止了好一会儿,道,“我在你身边,不是为了保护你的。” “我知道。” “我只不过是想把欠你的那条命还给你。”韩宇强调。 “我知道。” 韩宇看着荣真认真的态度,一阵烦躁,转身就消失了踪影。 他走了之后,荣真便拿起云苍寄过来的信。 他们的计划还要继续。 只要处理好杨槿的事情,他和李桓再就没有任何的顾虑。 木樨敲门进屋,把茶点往桌上一摆,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荣真,瞧见砚台里的墨有些干了,就站起身帮荣真研起墨来。 他就同这书房中任意一样器具似的,无声而不能缺少。 …… “皇上,”江玉华跪在李韫的桌子前面,低着头,“皇上,臣妾确实不知道太后给了荣国公什么东西。” “但太后确实有让你交封信给荣国公对吗?” 江玉华咬了下嘴唇,“是。” “那里面是个小瓶?” “是。” “小瓶里有什么?” “不知道,”江玉华两手放在地上,扣下头来,“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太后只要我把信交给荣国公而已。” “你知不知道那两位御史都是中毒身亡的?” 江玉华抬起头来,眼睛里都是泪,“皇上,臣妾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了,但臣妾若是早知道这是害人的□□,臣妾一早就不会帮太后这个忙的。” “你要朕怎么相信你,”李韫看着她,“你是皇后,朕的枕边人,朕又何尝不想信任你……” 李韫说到这里甚至捂上了眼,“朕还能相信谁啊。” 江玉华默默地直起身子,两手比在额前,又向李韫磕头,“皇上,既然您觉得我不配皇后这个身份,我自然不敢眷恋,您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能否再饶我几个月?” “什么意思?” “臣妾已有身孕。” 李韫眼睛眨了眨,不敢相信,“你说你有了身孕?” “是,”江玉华低下头,“前几日太医诊出来的。” “你……”李韫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江玉华跟前,想搀起她,手又伸不出去,只微微拉了下自己的袖子,“你起来吧。” 江玉华听见这几个字,鼻子一酸,委屈从眼睛里漾了出来。 李韫垂着头看她,好一会儿,终于低下了身子,从后面抱着江玉华站起来。 江玉华趴在李韫的肩膀上,小声啜泣,“皇上,我真的不知道。” 李韫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尽量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膀。 他并不相信,一个有了孩子的女人会完全忠于她的母性,慈云殿里住着的那位就是个好榜样。 但他依然不看着江玉华无助的样子,他一开始就看出她的纯良才会选择她的啊。 现在不相信她,岂不就是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吗? 李韫深呼吸了口气,他该反击了,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江玉华肚子里的孩子,李家的骨血。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更新照常! 第166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 “皇上,”苏堂跪在御书房里,两只手上端着奏章,向前一送,自有人把奏章呈到李韫的手上。 李韫打开奏章,没有细看,问,“这奏章走平时的流程送上来不就完了吗,怎么还要亲自递?” 苏堂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程督云,“皇上,今非昔比,相爷过世,您身边的侍中也换了大批,臣心里忐忑,生怕奏章会被压着。” “这不可能,”李韫笑了一下,“如今只会比以前办事的效率更高。” 苏堂努了下嘴,“这倒不见得,臣要不是这奏章被压了几日,也不会急着今天直接跑到宫里来啊。” 李韫的脸色一下沉下来,“你说说,究竟是什么事?” “都是小事,只不过月底兵部要归档,还是要向皇上汇报清楚的,”苏堂抬起头,“其实只是有几次禁军调动,兵部和禁军之间的记录不一样。” “哪几次?” “先是三月初六那天,也就是荣国公携家眷出城的时候,禁军专门派了一小队跟在他们后面,写的是以保护为由,但未向兵部申报。” 李韫看了一眼程督云,心里明白,应该是程督云做的,便应下来,“是朕的令。” “如此,”苏堂点点头,“那三月初七,也就是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