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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云嘉姀一看,不由得笑出了声。 “这个是尿布,你要拿这个给他擦嘴吗?” 酒足饭饱的小家伙已经心满意足的躺在母亲的怀里呼呼大睡,只是方才吃得狼吞虎咽的,圆鼓鼓的脸颊上沾了奶液。 重夜愣怔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拿错了,于是又忙回去换了一个。 他是仔细观察了半天,发现尿布都是长长方方的布条,而口水巾是方方正正,手帕的形状。 其实只要仔细观察,很好辨认。 重夜小心翼翼的擦着儿子的小脸,小家伙还会时不时的吧唧着嘴巴,仿佛口中还有nongnong的奶味,伴他入眠。 很香吗?重夜一边擦,一边脑子里冒出了这么个疑问,可转瞬他又想,这是儿子的口粮,他怎么能冒出也想尝一尝的想法? 实在太荒谬了! 擦干净了脸蛋,小娃娃也睡熟了,云嘉姀将他放进小摇篮里,不过才出生几日的小宝宝还不会翻身,怕他会吐奶,便让他侧身躺着,在为他盖好被子。 等女子做好了这一切,她才发现自己的另一侧衣襟全都湿透了。 烛光虽然微弱,但却能够清楚的看到女子胸口前大片的湿痕。 重夜知道女子生产后大多体弱,稍有疲惫便会冒虚汗,可他没想到云嘉姀只是给孩子喂个奶的功夫,竟然能出这个多的汗,竟湿了衣襟! 这是要有多虚才会这样? 男子顿时坐不住了,他觉得这儿子太不懂事,刚才他就不该心软把儿子接过来,就该让他由奶娘哄着,省得日日缠着母亲,扰得这小人儿不能休息! 此时的云嘉姀并不知重夜心中的想法,她虽然身子单薄了些,可没来由的奶水异常的丰富。 男孩子还算胃口比较大的呢,可她的奶水丰盈到,只要一侧边可把小家伙喂饱,另一侧便会像此刻这般,自己就这样跑出来…… 她每次喂完奶都是会换身衣服的,平时有张mama和青衿在,可现在她跟前只有重夜。 女子起身,想要自己去柜中拿件干净的寝衣,男子却倏的站起身,紧张道:“你别动,想要拿什么,朕给你拿!” 男子情急之下,口气带着点发号施令的味道,若是正常情况下,重夜必不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但眼下他怕身子虚弱的她,突然起身会因为体力不济而昏倒,所以就急迫了些。 云嘉姀愣了两息,道:“要一件干净的寝衣。” 她到不是害怕重夜,也并没有恼他。 只是男子始终在她面前展现的,一直都是温柔体贴的一面,像今日这样紧绷着脸,屋子里仿佛气压都升高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见到了他的另一面,云嘉姀倒是确定了他真的是个皇帝。 都说帝王之威,震慑天下人。 若是像重夜平日里对她眉开眼笑,说什么都依着她的样子,那满朝文武,拿什么震慑。 不过男子虽然口气冷了些,但也只是一时情急,该伺候还是伺候的。 云嘉姀接过九五至尊给她拿来的寝衣,她想了想,落了床帐,一个人躲到床榻里去换衣服去了。 她脱了湿漉漉的寝衣,却发现忘了拿个帕子擦身。 胸口前湿嗒嗒的全是奶液,若不擦干,一会便会变得粘粘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陛下?”她试着去□□榻外面的人,她听到男子低沉的回应声,“怎么了?” 女子道:“能帮我拿个湿帕子吗?我想要擦擦身上。” 这小人儿累得出了一身的汗,肯定难受极了。 重夜说“好”,他这就去拿。 他出去要了热水,然后便是听到哗啦啦打湿帕子的流水声。 重夜将帕子伸进去递给她,云嘉姀却手误,扯住了男子的袖口,男子没站稳,身子一个踉跄,整个人便向床榻跌去。 云嘉姀这时才发现她拽了重夜的袖子,想要松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铺天盖地的帐幔扯落下来,裹在了她身上,紧接着便是男子的身体,欺压而上。 两人隔着床帐,一同倒在了床榻上……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呜呜!”女子被裹在床帐里,再加上男子的重量,整个人快要窒息了。 重夜快速起身,将这小人儿从帐幔里扒出来。 云嘉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两处翘挺也跟着起起伏伏。 男子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那处翘挺,都说女子哺乳后身材会走样,不会似从前姑娘那般的丰满。 但重夜觉得这小人儿却不是,瞧着她面颊绯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样子就像是每次乌云楚雨后大汗淋漓的模样。 啧!又那里是每次,不过就那么一次而已,其余皆是梦中。 男子发现他自从来了番禹之后,便再没做过那样的梦,以往他思念着小人儿,每每梦中虽只是遐想,但到底也算是吃到一些荤腥。 可如今,他守着现实中的云嘉姀,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当真是受罪,特别是她还一丝.不挂的这样明晃晃撩拨他! 云嘉姀喘匀了气,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重夜给看光了,她拿过半湿的帕子,打开遮在自己胸口处,可奈何帕子太小,她太大,遮住一个却不能遮住另一个。 男子瞧着她局促的样子,没来由的笑出了声。 他拿过小人儿手中的帕子,发现已经凉了,便转身去盆中再洗一下,回来之后帕子温温热热的。 “别动,朕给你擦。” 云嘉姀只是去擦胸口的奶渍而已,可重夜以为她是想要擦汗,所以前胸后背一处不落,都擦了。 他指腹晾凉的,但帕子却很温暖,他小心翼翼,认真擦拭的样子,就像是呵护着自己的心肝宝贝一样,仔细得不得了。 云嘉姀看着看着,看出了神,如此也没拒绝,就这样由着他擦着。 手帕触及之处是温热的,旦一离开便有一点凉飕飕的冷意。 重夜见她微微蹙眉,“怎么了?” 云嘉姀道:“有点凉。” 原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其实到也没那么冷,但重夜却立刻紧张了起来,给她穿上了寝衣,还要再裹一层棉被。 云嘉姀有点哭笑不得:“这样很热。” 重夜又跑出扯了自己的薄被,把棉被替换下来,“这样好一点没有?” 女子点头,轻“嗯”了一声。 她声音小小,低沉又魅惑,男子这千年的和尚哪受得了这样的挑拨,原本给光溜溜的小人穿衣裳,身心都是一种煎熬。 如今再瞧这小人儿微垂着眼眸,小猫一般乖巧娇羞的模样,重夜整个人简直都要炸来了! 他心里燥热得很,那种燥热之感是这许久以来,一点一滴持续不断累积所成,是那种内心深处,骨子里的那种渴望,想要与这小人儿有所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