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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鼎,就意味着接下来投进去的灵雕将不会被族鼎吸纳。 “还真是聪明。”赵愚心道。 封鼎后的效果和族鼎不肯接受他的祭祀效果一样,到时候风波四起,不管他怎么解释怎么做,都只能是错。 “别投了,我没有将它收回来前,是解不开他的。”钥灵道。 赵家毕竟拥有仙鼎上百年,他们对仙鼎的控制能越钥灵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如今赵愚进退两难,实在是尴尬。 不投不行,投却是注定会被族鼎排斥,成为血统存疑的外人。 赵愚笑笑,心道一句:“不是后生可畏么,那就让他畏好了,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咚”地一声,男人松手,灵雕落在族鼎地步,出清脆的声音。 现场的小声议论顿时化为乌有。 族鼎没有接受祭祀! 这怎么可能,族鼎不像人,有自己的思想脾气,它就是一个识别的器物,只要是赵家人供奉的灵雕,它都不会排斥,而现在族鼎排斥了赵愚的灵雕,只能说明一件事。 赵愚,不是赵家血脉。 这可真是,麻烦大了。 第380章 :野种 “这是怎么回事,是族鼎有什么问题吗?” “不可能,刚才大老爷祭祀灵雕时都没什么状况,怎么这么快就出问题了。”有人义正言辞,拿刚才赵家大老爷的事说话。 赵愚回身扫过众人表情,想找出一些端倪。 赵家两位老爷都表示惊异,那站在身后的赵诚翰赵诚宇二人也蹙眉不解,都不像是动了手脚的人。 “肯定是在场的人之一,封鼎不是小术一般人做不到,我看不是两个老东西,就是那俩老爷之一。”钥灵替他缩小怀疑范围,毕竟血脉不纯的人是没办法封鼎的。 场中有这个实力的就只有赵家两位老太爷和两个老爷,但这种秘术应该是只传嫡系,加上刚才只有赵大老爷接触过族鼎,还同赵愚有着深仇大恨,所以使出封鼎手段整治赵愚的应该是长房一脉。 “这道貌岸然的老东西哎,”钥灵骂道,它还指望撺掇赵愚去收取族鼎呢,现在封鼎闹成这样,连赵愚是不是赵家血脉都要存疑,还怎么收鼎啊。 “你别忘了我姓什么,”赵愚心中道,让钥灵稍安勿躁。 钥灵果然不嚷嚷了。 赵愚本名周御,如不出意外,他才是真正的广陵王,而并非傅家遗孤,那么他的生母是不是顾氏就有待考究了,如此一来,他体内是否真的有赵家血脉也就有待查证。 所以,他才任由赵家人算计,一方面可以向对手示弱,一方面也避免当众印证时的尴尬。 不论日后需要如何解释这件事,他都能进退皆可。 “或许是安陵候的血脉太稀薄,不被族鼎承认?”有人做出如此猜测。 因为真算起来,赵愚的曾外祖母虽然是赵家嫡系,但毕竟已分出去三代人,还都是女儿身随外人姓氏。 像赵愚的就是姓傅,她的外祖母虽然随母亲姓赵,但他母亲却是姓顾,根本已相去甚远,不被族鼎承认的说法还是可信的。 但更多的,还是怀疑他的出身。 因为赵家也不是没有远房外姓的亲戚,怎么单单就他赵愚不行。 “难道他根本不是赵家血脉?” “听说安陵候的母亲顾氏是从长安逃难回的广陵,广陵赵家此前根本没见过她,凭着一个什么信物就认定她是顾氏,实在太过仓促,说不定啊,这个傅家遗孤的身份都是假的。”有心人早做调查,这番话立刻传的飞快,不出半日整个冀州主城的人都传遍了消息。 “竟有此事?那他岂不是个野种,竟然也占着安陵候的爵位,这是欺傅家没有族鼎可以祭祀检验而胡作非为吗?”人们冷笑讥讽,闹得沸沸扬扬。 从一个祭鼎不成的事件引出这么多弯弯绕,直接怀疑到赵愚的身份上了,可真是用心良苦。 “的确不容易,”赵愚笑笑,将碗筷摆好。 没错,纵使在祖庙里丢了那么大的人,男人依然我行我素,一切照旧。 因着步入初冬,还特意为九妹准备了热腾腾的火锅,高汤底料配鸳鸯锅,几人吃的好不热闹。 “赵愚你是没看见,昨天你没祭祀成功时赵家西府那帮人脸都绿了,可你还慢悠悠地下来,跟没事儿人似得,可知道你那表情有多气人。”七把刀吸溜了一口辣汤只觉得浑身舒畅,捧着碗一边挑菜一边道:“还有那赵家大房的人,他们恐怕也没见过你这样脸皮厚的。” 赵愚一筷子打掉七把刀夹菜的手,挑起一颗滑弹的鱼丸放到九妹碗里:“尝尝,我手打的,味道如何。” 七把刀饭个白眼,灰溜溜地挑了一绺面坐回去吃。 “这赵家西府和大房这次是都没讨到好,一个押错了宝,一个光会造谣,一根寒毛都没伤着你,他们有意思么?” “怎么没意思,谣言中伤,迟早会传到长安去。”九妹将鱼丸送入口中,熟悉的鲜香让她翘起嘴角,有嚼劲的鱼丸在口中,总是让人幸福到忘记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 “那也是一个月后的事了,到时候,我或许还需要这个谣言呢。”赵愚笑笑,自己也吃了颗鱼丸。 九妹一怔,忽地笑开了。 没错,长安必定会有人拿这个谣言做文章,毕竟赵愚这个安陵候实在太碍眼了。 有他在广陵王身边,就相当于是大半个张家都归属了广陵王一面,又有着当年傅老学生们的帮衬,让广陵王迅崛起成皇位角力中的一匹黑马,不容小觑。 如今连悯宁都要甘居其后,可见赵愚是有多让人眼红。 现在有了这么个可以从根儿上扳倒他的传言,长安的人不好好利用,才有鬼了呢。 可就是这种利用,说不定就能帮赵愚的大忙。 如果有人查着查着,把本就实力不俗的广陵王幕僚查成了广陵王,那可就有趣了。 “好,这个谣造的好,我们就顺其自然吧。”九妹笑开,三人畅快吃喝,火锅的浓香飘出半里。 赵家自然有人闻不得这些。 “贤兄难道不知,你祭鼎不成功,实际上是我大伯做了手脚。”赵诚宇好心上门提醒,劝赵愚小心些,与长房保持距离。 赵愚点头:“好。” 这就完了? 赵诚宇懵了,该有的愤怒呢,难道他堂堂一个侯爷就愿意让长房这么算计他,诽谤他? “不急,容我们吃完。”赵愚笑:“二少爷也想尝尝么?” “这,不太好吧。”赵诚宇咽了咽口水,等着赵愚再请。 “既然二少爷觉得不好,那就算了吧。”七把刀很实诚地笑道,憨厚老实得不像他。 赵诚宇尴尬万分,连想好的那些挑唆之言都忘了,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