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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煌车子里拿回来的衣服一件一件又好好地放了回去。 因为在雨里淋了一身湿,他们两个清醒着的人也就凑合着沈寒家几年没开的热水器洗了个澡,把湿气冲走。 等都搞完了,沈寒还在睡着,但表情显然已经舒展了不少。 空调温度开到了25度,房间里很暖和,万里都有些不想出去了。 外面这该死的天气。 刑烈竟然穿起了沈寒的睡衣,款式有点小,蛮包的。 忙活了那么一阵子,沈寒还是没醒,他索性坐在了床头,就看着沈寒的脸出神。 先前换衣服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身上完全没有什么殴打过的痕迹,沈寒的呼吸也很平静。 万里本来想叫医生,但刑烈说不行,怕多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只是睡着了,那到时候就会醒了吧。 刑烈坐在床沿,看着沈寒安睡中的脸。 万里刚洗完了拿着毛巾擦头发。 看见这一幕情景,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 看人家刑烈爱护的眼神。 万里羡慕沈寒到平生第一次有了想下辈子做女人的冲动。 唉。 摸摸鼻子,万里悻悻地说:“我洗完了,该回去了。” “嗯。” 刑烈看着沈寒,连头都没抬:“我来照顾他好了,你走吧。” 好吧。 万里心里嘀咕。 这么好的独处机会,要是他,他也不会放过。 …… 沈寒醒来的时候,正听见旁边有人在说话。 脑子还没有太清醒,他往床旁边看,看到一个宽厚的背影。 那人背对着他坐在床沿上,在打电话。 脑袋还是晕晕的,昏迷前的发生的事情让他异常的焦虑,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他动了动,觉着身上盖着的是羽绒被子,床单被套身上衣服也换过了,不知道是谁帮他换的。 浑身没力气,勉强着撑着半侧身子起来,好像有些痛,那背对着他的人,也已经打好电话了。 “嗯。妈,我今天就不回来了。” 刑烈说完,把电话关了,转过了身。 床的动静早感觉到了,他看见沈寒复杂的看着自己,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感激的眼神倒是有一些。 沈寒起来的时候也看清了,他还在自己的家里,救他的人,是刑烈。 “感觉好些了么?”刑烈问。 沈寒微微点点头,其实还有点晕,他脸色忽然摆了摆,作势要躺下。 刑烈眼快,已经上前扶住了他,让他慢慢睡下来。 感觉沈寒柔软的发丝随着他的移动,在他的手臂间晃动摩挲,刑烈的声音变得更加轻柔:“怎么会昏过去了。我和万里检查了你的全身,都没发觉你哪里受伤啊。” 沈寒听到这句话,脸莫名的红了红。 明明知道刑烈说话的意思里没什么特别的,但检查全身这种词从刑烈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别扭。 “是掐了颈动脉窦。能让人意识昏过去。” 沈寒老是地回答。 看刑烈一脸不明白的样子,他笑了下:“以前我兴起教过段煌。对人伤害不大,只要别过了就不会有事。” 刑烈脸色却变沉了:“过了会怎么样?” 沈寒愣了愣,看着刑烈不善的脸色,似乎觉得如果说会死后果会很严重。 “醒过来就没事了。你放心。” 他安慰。 刑烈听了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 大概是环境,气氛,情调都合适,或者是他的身体还没从懈怠中恢复过来。 沈寒没觉得刑烈的动作就他们的交往而言是不是过于亲密,只是把头又缩进了被子里。 他很想睡。 强迫自己清醒之时为了搞清楚自己在哪里。 弄清楚了后人反而更疲倦。 大概是被掐了脖子之后的副作用,毕竟书上写的和真正体会的不一样。 身体很倦。 也顾不得旁边是不是有人,那个人是谁了。 而且原本已经答应了别人的追求,现在闹矜持和别扭,会很做作。 他把自己的头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就想要睡过去。 有刑烈在,至少她带给人的安心总是无处不在。 那温柔的唇的温度是一下子感受到的,黑色的阴影瞬间降临。 刑烈小心地伏在他的身上,头贴过来,轻柔地吻了他。 沈寒突然清醒。 他吃惊,眼睛一下子睁得好大。 但是刑烈的动作非常温柔,这温柔,麻痹了他所有的反应。 后脑勺被人轻轻地托住,另一只手穿过它的眼前搂住了他的肩膀。 嘴巴贴了过来,唇印了上去,以为只是单纯的碰一碰,却一直轻轻触碰着没有离开。 吻遍了他唇角的每一处稚嫩的皮肤,然后微微的喊住唇瓣吸吮着,不曾放开。 沈寒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心跳的迅速,感觉快要蹦出胸口了。 第一次和除了段煌之外的人缠绵悱恻的吻,虽然对方舌头还没伸进去。 是不是应该再在脖子两边按一按,让心跳变慢点。 他脑袋昏昏沉沉,干脆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样好笑的想法。 “帮你换衣服的时候,看见胸口那里的纱布好像松开了。原本想等你醒来再带你去医院看一看的,现在却有些不舍得把你放开了。” 刑烈一边吻,一边说着,脸贴近这沈寒,看着沈寒因为吻而变得稍微有些血色的脸,眼睛亮晶晶地笑着。 到处都是暧昧粉色的气息,沈寒显然还没完全回神,而且人困的要死。 只是微闭着眼睛享受着亲吻,含糊的回答:“没关系。箱子里有纱布,我起来后可以自己重新包扎。” 刑烈看着他强撑精神的样子宠溺的笑:“你怎么什么都会。” “我以前是学医的。” 沈寒觉得,既然答应了别人的追求,对身世就该要坦诚。 “啊?” 不过他的回答还是大出刑烈意料之外,他双手撑在沈寒头的两侧,身体微顿地停了一会。 沈寒见他不再sao扰,却乘着这个空挡就翻身睡了过去,很累的样子。 刑烈的眼中流过心疼,知道虽然沈寒说那样的强迫没关系,其实多少对身体还有些影响。 不再去打扰他,只是看着他睡去,呼吸变得平稳。 夜深人静。 关着灯,段煌一个人坐在漆黑一片的酒店房间里。 这里原本不是这么空旷的。 以前,有一个人每天都会在这里等他回来。 可现在,只有他一人了。 他手里握着的是沈寒当初离开他时留下的辞职信,信已经在他手里被捏烂了,可笑的这却是如今沈寒留给他的唯一属于他的东西。 他握着信,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