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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情急之下扔了镰刀纵身跳了下去。 “救命啊救命。”薛才跳下去才发现老汉还活着,在水下还一把揪住了他,他不住的挣扎捶打胡乱踹着老汉,不一会老汉没了力气,他也是不识水性的,此时忙的双手并脚的扑腾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女子恰好走到桥边纵身跳了下去,带着呛水的薛才一路游到了岸边。 “多谢姑娘,多谢多谢。”薛才不住的哆嗦。 “不必客气,你怎么会掉了下去?”女子有些羞怯的看着他。 “他,他不小心掉了下去,我便,我便也跳了下去,可是我不识水性。” “还有人在河里吗?”女子站了起来走了过去,看着熟悉的竹篓大喊一声便跳了下去,不一会拖着已亡的老汉到了岸边,“爹!”女子发出凄惨的叫声跪在一旁。 薛才定定的看着她,本是一副惊吓的他竟慢慢的露了喜色,一直盯着那女子秀丽的面容。 “姑娘,都怪我,我没能......”薛才亦跪在了她旁边。 “不,公子也是好心,无奈,爹爹啊,又怎的会掉进水里。”女子抑不住伤心一直跪在那里哭至月上梢,薛才便也一直陪着她。 ...... 女衍挥袖而过,幻境是另一幅场景,画面中显然是几年之后的薛才。 “想必你也猜到了,薛才和那女子成了亲。” “她竟不曾起疑?” “那女子一直生在乡野,一看便知不知世事险恶,何况她初时见了薛才便露了羞怯,如此两人自是水到渠成,又怎会疑心怎敢疑心。” “如此,倒是薛才欠下一条命。” “事情还没完。” “那女子可正是今世俞水的妻子?” “她正是赵氏的前世,也是巧了,如此他们做了两世夫妻。” ...... 幻境转过,花红柳绿的厅房中,一身醉醺醺的薛才被人拖着上了二楼,几个人相互之间还在说笑。 “薛大才子啊,今日我们可是给你安排了个好事。” “什么好事啊,我还得...回家呢。” “你看你,醉成这样了,就在这歇息一晚又何妨,明日一早我便送你回去。” “如此,倒也......”猛地打了个嗝,话未说完便被推进了一个房间。 粉帐薄纱氤氲缥缈,曼妙身影若现,一道目光直盯着窗幔之上的男子。 春宵过后。 薛才狼狈的回到家中,方推开家门便听得满院的噪杂。 “这是出何事了?”他随意抓了个匆忙的侍女。 “回少爷,是少夫人要生产了。” 薛才拍了拍脑门这才想起,妻子早已到了产期,昨夜自己应酬谈事定是让她等急了,况且自己又做了那事.....不过还好,既是烟花之地也省得自己留下把柄。 要生产了,自己就要有孩儿了。想到这薛才脸上一喜加紧了步子向里屋走去。 ... 幻境转过,一处农家院。 屋内传来女子的嘶叫,有妇女从屋内端出满瓷盆的鲜红液体,走到屋外泼掉忙又进入屋内。 屋外站着等候的男子,仪容打扮尚算体面,此刻满面焦急的在等待着,想必是为屋内人。略窘的模样不似他的装扮,一眼看去倒像是有些胆怯。 直到室内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男子忙得跑进了屋内。 稍显破败的室内却满布旖旎,粉雾飘渺之下若隐若现出床榻之上的女子,明显的格格不入。 “你还好吗?”男子坐在床沿边看着她。 “孩子怎么样了,他呢?你可曾告诉过他?” “未曾。”男子踟蹰道。 “为什么,为什么?”女子有些歇斯底里。 “你莫要慌,他只以为那是喝醉酒后的一夜风流,却不曾想你不是那......哎,我曾与他提过也试探过,可他明显是不愿提及且认为是有损于他,还说,倘若我再提及此事便与我断交,况且......” “况且什么,况且什么,你说啊!”女子嘶喊着,早已有了啜泣之声。 “况且,那晚回去之后他的发妻子便生产了,且是一男一女两胞,他更是满心欢喜了,况且他本就是胆小如鼠之辈,也不会为了你......罢了,你又何必呢?” “不许你这样说他,怎么不会为了我?他毕竟是不知道我呀!为什么?我也有了他的孩子啊,为什么,这不公平,不公平。”说完掩进被子里呜呜哭了起来。 “不公平?可你当初明知她已有发妻还行此举,这本就是不对的,怎么会说不公平呢?” “就是不公平不公平,你莫要再来我这里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男子气得站了起来,“我又何苦为了你去接近他?他们都是富家子弟,而我却是装模作样的与他们......”说完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可到头来,你无视我的心思,一直如此对我,如今你无家可归,竟还这般对我?罢了!” 说完自口袋里掏出一袋东西放在了她的床头,“这是我所积攒的一些钱财,今后你我不再往来罢!”说完却还是看着床榻上的人。 “正好,不再往来,你走。”女子却自始至终都埋在被子里嘤嘤哭泣。 “罢了,罢了!”男子长叹终是甩袖而去。 自此之后,京中薛府门前总是流连一位衣衫破烂的年轻女子,有时身后还背着一位孩童。 几个月后,女子不见了,街上常施舍于她的善人和一些心存非念之徒会问起,却也渐渐淡忘了。 直到许多年后,薛府门前挂白条,缓行而来的马车之上走下一位妇人,抬头看了看匾额进了去又出来。 女子有些熟悉,像是曾经那位年轻女子,只不过老了些。 再往后,薛府任何兴衰变幻之时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岁月情景快速飞过,薛府已有了破败,街上人都高兴议论着,当年的薛才也成了当年他爹的模样,整日只能坐在转轮椅之上。 只是留下的家业依旧大得很呢,惹不起啊,说着便都散了去。 某夜,月圆,风深,吹得人睁不开眼。 直到一处院内亮起了火光,一位妇人这才从大门缓缓走了进去,末了抬头看了匾额,薛府。 “你是何人,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就这样闯了进来?” 大堂内一位老妇守在一位摊在椅子上的男子前,一看便知是夫妻的模样,而堂中立着一位壮汉。 “儿啊。”门外走进一位妇人,冲着壮汉唤了一声。 “娘。”壮汉斜笑着看着来人。 “你可还记得我?”妇人冲着那位大堂上瘫了的男子。 “你是何人?” “他,是你儿子,你说我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