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 谢韬笑容不变:“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童跃顿时大惊,急忙摆手:“兄弟,你你你、你别吓我!我真用不着你负责!我俩做就做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你情我愿的事,就当一夜情就完了。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谢韬沉默了下,又重复了一遍下午的话:“我是认真的。” 童跃想撞墙的心都有了,明明对方是给他下了药导致他昨晚神智不清的罪魁祸首,他也不敢再追究责任,满脑子都在反省自己到底怎么招惹到了对方,苦着脸道:“我俩也不是第一天出来玩了,都是兄弟,何必在意这种事呢?” 谢韬没再说话,只是向着他往前上了一步,与他更近了些,眼神也深了几分。 ……这些人,今天都是商量好这么对他的怎么着? 童跃赶紧往后退了步,然后结结实实撞上了一个人。那人神色平静的站在那,也不知来了多久。 专属主管8 为什么一到这种事,就会被这家伙撞见? 童跃简直欲哭无泪,谢韬却在看清那人的一瞬间拧起了眉:“是你?” 任宣冷哼了一声。 童跃见情势不对,忙问:“你们认识?” “我还当任副总是遇到了哪家的伯乐偏要跳槽,原来是被挖到了这里。”谢韬盯着他,声音少有的冰冷:“不过也好,任副总这样的人,我留不住,也不敢留。” 说罢他转向童跃,话里有话:“别怪我没提醒,挖墙角之前,也要先看看是什么货色。” 童跃自知理亏,抓抓头,只觉得内心五味杂陈。 难怪父亲一直反对自己同谢韬往来,公事一对上,他就陷入了两面为难的境地。 “算了,下班了不提公事。”谢韬很快恢复了惯有风度:“想去哪里吃?” “我、我今天累了,”这种境况下童跃哪还有心思考虑晚餐问题:“我开车了,直接回去。” “那好吧,”谢韬也不强求,只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进入电梯前还不忘丢下一句话:“我再来找你。” 童跃不由打个了哆嗦,回头见任宣正直直看着电梯门,脸色阴沉,不由道:“你和他……” 任宣抿抿唇,避而不答:“昨天晚上……” “……甭提了!”一听到这个童跃就头痛,连连摆手:“我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不就是喝多了又磕了点药,结果可好,稀里糊涂跟自己兄弟就……” “如果那个人不是你兄弟,”任宣突兀插进来一句,“你还后悔吗?” “那当然啊!”童跃脑子正乱,也无暇疑惑对方为何有此一问,想也不想的答:“我可是被人给……” 说着他看到任宣静默下来,猛地一凛,终于意识到自己烦躁之下的失言,惊恐的瞪大眼,赶紧威胁:“这事你不准说出去,听到没?否则我……” “代价。” 童跃一楞:“什么?” 任宣重复了遍:“代价。” 童跃差点跳起来:“姓任的,你这是趁火打劫!” 任宣笑了,虽然笑意丝毫不达眼底:“让别人帮你保守秘密,不用付出代价?” “你……”童跃正欲发作,又很快气虚下来:“你想怎么样?” 父亲和他可不一样,传统又保守。他倒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是实在是怕这事一旦传出去,会严重刺激到自家身体不怎么好的老爷子。 “再说。” 童跃突然有种揪住他的领带把他就地勒死一了百了的冲动。 就知道遇到这家伙就没好事,当年如此,现在也一样。 “别想着跟我动手,”任宣的声音淡淡响起:“你打不过我。” 虽然是事实,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依然很受打击。童跃这才回过神,磨了磨牙:“你怎么看出来的?” 任宣耸耸肩,并不打算向他多解释。 尽管时隔多年,面前这个人还是和记忆里那个少年一样,眼神明亮性格直爽,藏不住一点情绪,刚刚盯着他那眼神,简直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那副模样实在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童跃没趣的等了半天,又问:“既然你之前在谢韬的公司好好的,现在为什么……” 问到一半却还是没能说下去。 放弃了副总的职位,来这里当一个销售部的主管。 他一开始觉得这家伙是徒有虚名,只是被父亲过度吹捧,现在看看,却显然是大材小用。 谢韬父亲的公司在业内也算拔尖,规模同自家的不相上下。在那样的公司能做到副总的位置,绝不会纯凭运气。 “有什么区别?”任宣看出他的疑问,轻描淡写的答:“在哪里不都是给人打工。” “你既然有能力,可以自己创业啊。” 任宣勾了勾唇角:“我刚来,你就想让我走。” 童跃低声咕哝:“那当然……” 而且求之不得。 任宣仔细看着他的反应,突然问:“我那么让你讨厌?” “那当……”童跃没料到对方如此有自知之明,一句那当然差点出口,又及时闭上了嘴。 尽管如此,依然说明了答案。 任宣安静了会:“不早了,走吧。” 于是童跃后知后觉的发现,直到出了写字楼大门,任宣都没再同他说过一句话。 专属主管9 鸠占鹊巢 虽说任宣一开口总是让他恨得牙痒痒,但对方一沉默,童跃却觉得更加不自在起来。明明怎么想在理的都是他,可是现在怎么仿佛他亏欠了人家一般。 童跃把这没来由的想法归于当年被虐久了留下的心理阴影,毕竟从前对方就是如此,一被他真的惹怒了便一声不吭不理人,他偏偏就最怕对方这一点,比嘲讽还难以忍受。 他一边唾弃自己还是没改掉当年的习惯,一边试图说点什么打破两人间僵硬的安静:“任……” “童经理,”没等他说完,任宣已经在门口站定,平平的开了口:“回见。” 然后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一直走到地下车库打开车门,童跃才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攥着对方的西装外套。力度之大,几乎要把质量尚好的衣服给抠出一个洞来。 车子缓缓开出地下停车场时,一股寒风透过半开的车窗吹进来。这个天的晚上,还是有些冷的。童跃不由打了个寒颤,眼角余光落在副驾驶的外套上,不由有些后悔。 那家伙大概后来也回过他的办公室了,见门锁着,想必以为他是故意的,也就没再问他。 ……冻病活该!冻死就是为民除害! 童跃虽说是这么想着,还是开车在写字楼附近绕了两圈,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对方。 结果也不知是算他运气好还是差,视线里真的出现了那道熟悉的修长身影,沿着路边不紧不慢的走着。 童跃把车开到他边上,滴滴按了两声喇叭。 结果对方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想心思出了神,恍若无觉的继续往前走。 童跃气结,一脚踩下刹车,摇下车窗对着外头大声喊,“姓任的!” 任宣这才停住,回过头询问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