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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孤做了天底下最难的一件事……也做了最累的一个人……”他确实很疲惫,都好久没踏踏实实休息过了。 “那个位置也是最悲凉孤立无情的,乐少歌,累了就放手!”自己这句话是劝他?还是讽刺他活该?傅闲情此时心中也矛盾无比。 他睁开了眼睛,看着透进来的月光,目光明亮而又坚定:“有你,孤累死也要做一个好国君!” “没有傅闲情,那你就不活了吗?” “对!”几乎上句话声音落地,这个字便出来了。几乎把傅闲情气得个半死,真想一拳揍醒他。 “这万里江山,这辈子你只能站在旁边看着!” “看着你累死?”算了,早点儿累死也好,免得让人看着揪心。 “如果你不愿意看着我累死,可以……”可以帮我出出谋,划划策 “我愿意……”后面被乐少歌的动作吓得吞了回去,其实他想说,愿意看着他累死…… 乐少歌闻之,咻的翻身坐了起来,把傅闲情着实惊吓了一番,眼神游曳不定,不知道看哪儿,总之避开乐少歌就对了,别提当时傅闲情的脸色多尴尬了,因为彼此距离太近,所以确定不是害羞是尴尬。 乐少歌挑眉,一脸邪笑,温暧挑昧问道:“愿意?……什么……” 傅闲情听这话,目光里恨三分愤恨、七分嫌弃,转身换了个方向坐,“安王今天来过!”其实,自己没必要告诉他的。 乐少歌低亚的问了一句:“他来干什么?” “喝酒!” “然后呢?” “走了!” 他心里虽然搁着什么东西,让自己很不舒服,但他刚才的话还是让乐少歌美滋滋了几分。他想,至少他没有瞒着自己:“嗯好,孤知道了。” “以后少在我面前用这个字!” 他立马改口,精神满满道:“嗯好,我知道了!”‘我’字声音压得特别重,他总是在傅闲情面前嬉皮笑脸,毫无君王风范,早把检点严肃什么的抛到九霄云外,话说回来,在傅闲情面前也没必要伪装。 清商在外面敲门道:“属下有事禀报!” 屋里一阵动静。 “乐少歌,滚下去!”傅闲情趁机,一脚把乐少歌踢了下去。 “啊……”他一声惨叫,脸与地亲密无间,然后一阵大骂:“傅闲情,你想摔死孤啊?” “摔死你怎么了?”他高傲一抬眼,目若春水,人若芝兰,神色自冷,虽然是坐在那里的,毫不影响翩翩风华与俊色。 “怕什么,清商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什么?”他起身走过去,一脚重重的踩在他后腰上。 “啊,痛啊,你就不能对孤……”下脚轻点儿吗?又是一声惨叫,听得人浮想联翩。 “乐少歌,你嘴再贱一声试试!” “二公子,孤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孤吧……”唉,国君当到这个份上,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傅闲情一脸灰色,下拉着,看样子是要下一场夜雨了! 他勾唇一笑,依旧趴在地上,没能起来,几乎骨头都快摔散架了,现在头还是晕的。 清商听得主子一声“清商,快进来救驾……”他整理了一下表情,镇定自若的推门进去,却没想到是这幅画面:傅闲情坐在那里安逸的喝茶,乐少歌趴在地上像条可怜虫。 清商扶着乐少歌一瘸一拐的坐下来。 “什么事?”乐少歌问之。 “安王求见!”清商回道。 “大半夜见孤,他倒是挺会挑时间的,你去回他说,孤在轩林殿休息了,让他有事明日再说。” “那属下告退!”清商朝傅闲情点头离开。 “他或许有什么急事……” “是吗?”乐少歌一脸邪媚的看着傅闲情:“才见一面就帮他说话了,孤要是多让你们见几次,你是不是就跟他跑了?” “我倒是想!” 他得意的笑着说:“那你也只能想想,仅此而已!” 天下都是我的,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孤也要把你牢牢拽在手里。 以你为局 傍晚黄昏十分,暮色本正好,夕阳也迟迟,却没过一会儿天色灰暗起来,便下起了小雨。 小院内,几盏灯火亮起,屋外的雨,淅淅沥沥润淡了这几束光影…… 乐少歌冒着雨,气冲冲来到了傅闲情这里,很是生气。 他那生气的步伐,谁能跟得上?清商都来不及给他打伞,他衣服都湿透了。 傅闲情见他气势不对,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过去,很是觉得好笑,脸上也没刻意掩藏笑意,顺手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他怒怒的眼睛看了傅闲情一眼,接过茶,一口倒进了嘴里,闷声、粗气、不说话。 “什么事,竟然把一个九五之尊气成这样?”傅闲情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呡了一口:“忆南,茶有些温凉了,你去烧些水。” 忆南点点头离开。 猛然拍桌子站起来:“孤不除他,寝食难安!” “全身都是湿的,你这不坐立安然了吗?” 他这才反应过来,起身跺了跺脚,甩了甩滴水的袖子:“外面下雨了啊?”他瞅了瞅外面,然后继续弄着湿衣服。 “我这里估计没有适合你的衣服,要是不怕着凉就继续穿着,要是不嫌弃我的……” “废话,孤连你人都不嫌弃还会会嫌弃你衣服吗?” 傅闲情看了他一眼,走进内室拿了一套黑色的,对于他来说较宽松的衣服给他换。 他毫不客气的当着傅闲情的面脱了……虽然没什么,傅闲情也不介意。 没穿外衫,估计是有点小,整个人颇有几分大街上不务正业的贵公子形象,吊儿郎当、玩世不恭。 “忆南!”傅闲情唤了一声。忆南就从隔壁赶了进来。 “把他的衣服拿去烘干!”他准备递给忆南的时候,摸到一个东西,便拿了出来,是把折扇,他还没拿稳,乐少歌一把抢了过去。 忆南接过衣服,出去了。 虽然他没看清楚,但是那墨绿色的流苏扇坠他见过,是安王的。 他缓了缓问道:“知道是谁的吗?” 他笑笑回答:“总之,不是你的,不是我的。” “不辞而别,处处与孤作对,这就是孤的小皇叔,不除他,让孤何以安心!”他越说越愤慨,放在桌上的手,握拳紧得颤抖。 “那你打算怎么办?” “深藏不露,以伪善得民之心,又是皇叔,地位尊崇,孤若无缘无故杀了他,天下岂非指骂孤不仁不义。” “手握重兵,一方王侯,确实应该好好斟酌斟酌!”他以前以为乐菡是如一方恶霸那样的,没想到乐菡是自带清气乾坤这样的。与之一番言谈之后,并没有发觉有何不妥,要么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