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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身上的薄冰变成满地的碎屑,我快步跑出了人群。 这三个月来,我一直竭尽所能地对盛秋明好一些,更好一些,因为我害怕,我喜欢的始终是那个不可触及的白晔。现在我知道了,我已经自由了,来自白晔的枷锁如泥塑般在奔跑中快速脱落,我不必踌躇担忧,不必惭愧羞怯,我爱的人在医院里,我可以大大方方地爱他。 09 我下了出租车,他正在大门口等我,和一个女生说这话。他看着我两手空空,又是从车上下来的,笑着问我:“你跑哪去了,我等你好久了,阿衡。” 我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声,快要喘不过气来:“抱歉来晚了,我去了最近的珠宝店。” 我掏出戒指盒,单膝跪了下来,朝他打开盒子,口唇很干,又不敢看他:“秋明,我们结婚吧。” 低着头,只听到耳边血液的流动声,半晌后那个女生大力拍了他一下:“快答应他啊,还犹豫什么啊?” 大概又等了半分钟,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额上的汗又凉又腻贴着皮肤,脖颈上有如千斤,我看着他,他的眼里没有惊讶和犹豫,而是,深重的悲伤。 他说:“阿衡,对不起,我我不能……”他仓皇地走开,招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我以为是自己太心急吓到他了,但那时很固执,很轴,就是希望他能接受这枚我当场买下的戒指。 女生对我道:“你快去追啊。” 我望着连绵的车流不知所措:“他去哪了呢?” “他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大概是回家了,我知道地址,你快拿张纸我给你写下来。” 我掏了掏口袋,正好戒指的发票还在,她抽出自己外衣口袋的笔快速写下一行字,对我解释道:“我也没去过他家,只知道是这么个地方。” 按着地址我找到了一处别墅区,门口的保安不让我进,我只好找了处护栏翻了进去,一栋一栋数到一间欧式的二层小洋房。 天已经黑了,我按了门铃,接通的一瞬便很快被挂断了,楼上的灯光也随之熄灭。 我只好在门口等,中间楼上的灯闪了两下,静默在烂漫的春夜里。快到凌晨五点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 “你走吧。” “我求你,栖衡,你走吧。”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有听着手机另一端的沉默被掐断。 过了一会,保安找到我,说是接到投诉请我离开。我只好站在小区大门口等。 保安已经没有理由再赶我,扫了一眼我的戒指盒叹气:“年纪轻轻的看上哪家姑娘少年不好,非杵在这浪费时间。” 九点的时候,保安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指了指即将开向门口的黑色轿车。 我有些迷惑地望着车子,它缓缓朝我开来,在与我擦身而过的时候,车窗被摇了下来,我看到他目视前方,姿态僵硬地坐在副驾驶上。 车身最近的时候几乎蹭到我,因此我得以清楚看见他脖子上的吻痕和一个右手握着他左手的男子。 如果用一个词概括我当时的感受,不是愤懑,而是羞愧,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被迫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他和所有人目光的质询下迈不动步子。 这种幼稚的羞耻和无力感就着旭日的光热里在我身上深深地打上烙印,我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从那以后亦从未忘却。 第三章 10 几天后他找到我租的办公室,开了门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 我偷觑了他一眼,他穿着衬衫长裤,戴着口罩,也许是怕被人发现来找我。心中无处着力的愤怒像空心的柴火般毕毕剥剥飘摇起来,我越是伏案假装工作,便越想将他扑在墙上撕碎他。 “沐栖衡,我们分手吧。” 我猛得抬头,他盈盈看着我,似乎在商量我们中午吃什么。 我竭力忍着,手脚都有些痉挛了,挑眉尖声道:“哦,你还是更愿意做有钱人的小情儿吗?” “你既然知道了,我就不用解释了,刚好一拍两散,互不相欠。”他戴着口罩,我只能看到他冷冷的双眼。我已经知道了他所住的地方是讳莫如深的高级红灯区这件事,却还是存着希望,他能给我另一种解释。 他起身向门口走去,我踢开凳子跑向他,将他死死抵在门口,沉声在他耳边问道:“屁股疼吗?长期卖的话要多少钱?” 他挣扎着试图推开我,我摁着他锁骨将他摔在门上:“哦,我明白了,你妈生病的钱就是他出的吧。她知道你这么孝顺,为了她在床上摇屁股,一定很感动的。” “啪——”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终于打了我一巴掌,我压根没躲,心里畅快了不少,在他愤恨的眼神里继续挑衅他:“我还上过你两次呢,一共欠了你多少,你怎么不问我要?” 我钳着他的下颌逼他看着我:“你在酒吧工作的时候卖不卖,是不是有个男人喝醉了你就把自己给他?你到底是天生贱骨还只是为了钱?” “当初答应我交往,是想换一种玩法吗?” “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啊。把我吊着玩三个月,很有意思吗?” 他迟疑着伸了手,轻轻揩掉我眼里的泪水,我才注意到自己哭了,愤怒燃烧得太快,情绪只剩下一览无余的荒野,我慢慢蹲下`身,捂着脸想控制住眼泪。 他转身开了门,离开了。 11 我动用了所有的消息途径,根据那天看到的车牌号和我看到的侧脸顺蔓摸瓜找到了盛秋明情人的身份,夏克莘,附近一个地级市区政府的官员。他的履历非常漂亮,家里有很稳固的军事背景,妻子又是银行家的女儿,政绩方面无可挑剔,绝非池中之物。 我想办法打听到了他的行程,在一家酒店门口拦住了他。 他似乎并不惊讶,从容地让下属先走,与我另约了一处茶馆。 “现在的年轻人果然不能轻视,没想到不过一周,你便找到我这来了。” 夏克莘西装革履,说话也是举重若轻的样子,近不惑的体态和容貌也端正得体,与我的预计不相上下,后来与他的合作也证明,他确实是个胸有经纬之人。 “夏先生当时把车窗都打开了,难道不就是故意给我线索么?” 他抿了口清水:“既然见了面,有什么话不妨一次性说完罢,不过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不需要拖延时间。” “就我所知,您再过半年大概就能升迁到市级,而您的竞争对手根本无法与您相提并论,既然已经成竹在胸,为什么非要留着一条小尾巴呢?” “小尾巴?你说的是秋明吧。我们官场上指桑骂槐那一套你们年轻人不要学,适当的拐弯抹角些也就够用了。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我们的关系今年大概就能顺利结束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