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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神色有些伤感,道:“我没见到你母亲,只是管家通知的,让我收拾了一些东西,说是皇女要带我离开,而后我便见到了皇女殿下的管家,他带我来到了这里。” “父亲,您愿意离开母亲的吧,那个家,并不好。”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仓促,他也没来得及和父亲说,就自作主张的让父亲离开,也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想法。 宁父也沉默了瞬间,然后才勉强的笑着道:“为父知道,只是就这样走了……殿下为什么要帮你呢?”对于自己能够离开那个所谓的家,宁父虽然伤感,却并不抗拒,他和宁明早就没有了夫妻之情,备受冷落多年,能够离开,他该觉得庆幸才是,所以他更担心的还是宁昀的情况,要知道二皇女那个人,可不是好相与的啊。 宁昀略微低了低头,声音淡漠的说道:“殿下大概是喜欢我吧。” 宁父却皱起了眉头,神色不安的问道:“她喜欢你,那你呢?她,她是要娶你吗?” 宁昀沉默了,低头不语,态度却很明显了。 喜欢吗?他曾经是有一点不该有的念想,但这种念想却不是他可以说出口的,至于娶不娶的问题,就更加是奢望了,那人也许连个小侍的身份都不愿意给自己呢,毕竟她从未提过这个问题,他又何必痴心妄想呢。 “昀儿,你实话告诉父亲,难道殿下她,她只是……”玩玩吗?后面的几个字,宁父问不出口,但他的眼睛已经红了,看着宁昀的眼神中尽是担忧与疼惜。 “父亲不用担心,就算是殿下的一时兴起,却也算不得是什么坏事,若是哪一天殿下愿意放我走了,我就陪着父亲一起生活。”宁昀这两日也想了许多,离开了尚书府,却进了二皇女府,他对未来的生活也有些迷茫,但无论如何,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更何况他还有父亲在,就算是二皇女不愿意要他了,他也可以和父亲一起离开的。 “傻孩子,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若是可以随意离开,为父又怎么会愿意留在尚书府呢,你呀你呀,想得真是太过简单了。”二皇女府这种地方,岂是说离开就离开的,就算是二皇女不要的,也未必就愿意放手啊,没见到那么多老死在后院的男子吗,他们也许早就被抛弃了,却没有得到自由。 宁昀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毕竟他的父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所以他的话也不过是在安慰父亲罢了,现在被父亲挑明了,他也只能保持沉默了。 父子相见原本应该开心的,但两人各有心事,气氛显得十分沉重,直到仆从在门外询问是否要用午膳,宁昀才轻声道:“父亲,既然已经如此了,便顺其自然吧。” “唉。”宁父一声长叹,他虽温婉,却也同样懦弱,不然也不会一直在尚书府中蹉跎,所以哪怕十分担忧,他又能做什么呢,大概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宁昀陪了父亲一整日,直到晚膳过后,招安亲自来请,“宁公子,殿下回府了。” 招安的话语中似乎并没有表述出对宁昀的要求,但宁昀却明白其中隐含的意思,宇文凌夜完成了她的承诺,将父亲带到了他的面前,而现在也轮到他去履行承诺了。 宁昀简单的安抚了宁父一句,便跟在招安身后去了主院,二皇女府的院子大多都有名字,但宇文凌夜的主院却没有,宁昀跟着走过去才发现,原来主院距离自己的院子并不远,就在自己的院子和父亲的院子的中间,好像是故意将他和父亲隔开一般,想到这里,宁昀大概也明白了如此安排的意思,父亲虽然被接了过来,但二皇女显然并不希望自己经常和父亲见面,所以才会选了两座距离颇远的院子。 进了院子,宁昀很快就发现了这处院子的不同,自己的院子清幽雅致,以白色和木色为主,而宇文凌夜的院子却幽暗深邃,以大面积的黑色为主,宁昀甚至不知道那些黑色的石头是什么,黝黑黝黑的,小块的像是人的眼睛,大块的像是一个又一个漩涡,给人很沉重的压迫感,胆子若是小些的,一定会被吓到。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宁昀一定不会相信一个皇女的住处会是这样的,简直就像是一个噬人的魔宫,随后都有可能吞噬一切。 “蓝棋,殿下呢?”招安向着一个侍从问道,宁昀也看向那名侍从,却发现这名侍从的相貌极为出众,颇有些艳丽无双的味道。 “殿下正在沐浴,这位是宁公子吧?殿下请您进去。”蓝棋看了一眼宁昀,目光中似有打量,但语气还算恭敬。 宁昀的心却是猛地提了起来,如果殿下正在沐浴,那么让他进去是做什么?一瞬间,宁昀想了很多,甚至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宁昀在犹豫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催促他,周围的几名侍从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那些侍从都略微低着头,十分恭顺的样子,却让他觉得很有压力。 这个时候宁昀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一步成佛,一步入魔! 最终,宁昀还是迈出了这一步,毕竟这个选择他早就选过了,现在只不过是要履行代价的时候,何必再在这里矫情呢,凭白让人看了笑话。 浴房里一片氤氲,水汽模糊了宁昀的眼睛,但宁昀还是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宇文凌夜,虽然只是宇文凌夜的一个小脑袋。 宇文凌夜此时已经泡在了浴桶之中,留下乌黑的长发在桶外,十分随意的披散着,张扬中透着一股邪肆。 宁昀没有靠近,而是在距离颇远的地方就跪了下来,问安道:“参见殿下。” 过了好久,宁昀都没有听到回复,而就在他以为宇文凌夜睡着了的时候,才听到冷漠的声音响起:“给本殿洗头。” 浴房里除了宇文凌夜外,只有宁昀一人,宁昀抿了抿唇,起身走到了宇文凌夜的身后,手指有些颤抖的开始为宇文凌夜洗头。 这是宁昀第一次为旁人洗头,动作难免有些不熟练,哪怕他再小心翼翼,还是扯痛了宇文凌夜,宇文凌夜闭着眼睛,声音略带冷意的道:“别忘记你和本殿的契约,不仅是听从命令,还要懂得讨好本殿,你现在是连洗头都做不好吗?” 顺从和讨好自然是两个意思,宁昀按照宇文凌夜的吩咐去做了,但却是被动的听命,不仅没有做好,还惹得宇文凌夜不快,和讨好的含义简直相差万里。 “殿下恕罪。”除了这话,宁昀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是想要做好的。 宇文凌夜没有再说话,一直到宁昀为她洗完了头,才开口命令道:“为本殿擦背。” 和洗头比起来,擦背的技术难度似乎降低了一些,但亲密程度却直线上升,宁昀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恐惧的那一刻,似乎就要来临了。 一个女人留下一个男人在身边,为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