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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输在五官上,而是笑容。 六皇子一直是笑的,和煦温暖。 顾少钧一直是冷的,只有看见她才笑。 笑得人讨喜嘛。 唐白自我解释了一番,沉沉睡去。 四月的最后一天,花子俊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找上门来。 他倚在门口,搓着手笑眯眯:“唐小姐考虑的怎么样了?今儿个好容易得了空才溜出来。” 说罢拿着一个镯子就要往唐白手上套。 唐白见这样惹人闲话,让他进了门,命老郑在一边守着。 阿竹沏茶来。 唐白内心恨不能打狗似的打出去,面上还是和颜悦色。 她现在谁也得罪不起啊。 “什么考虑?”她问。 “嫁给我啊。”花子俊理所当然。 “你马上就要跟慕容小姐大婚了。”唐白哑然,他还惦记这事儿呢。 “那又如何?慕容小姐的诗情不如你,样貌也不如你!”花子俊眼带贪婪的瞧了一眼唐白的肩头,似乎隔着厚厚的衣裳都能看到那妖冶的,张牙舞爪的大毒蝎子。 这眼光,让唐白有种想将他眼珠子抠出来的冲动。 “要不是她沉不住气,到处将爱慕我的事情跟人说,我也不至于那么被动,爹娘为了顾全颜面,逼我娶她!”花子俊不满的嘟哝。 “那也是有婚约了,岂能不作数?”唐白忍不住鄙视他。 第17章 你相公非良人啊 “怎么不作数?我也是敢作敢当的人好吧。”花子俊挺直瘦削的胸膛,一副顶天立地男子汉的模样:“我自然会照日子娶了她。” 娶慕容宝儿?那又来找自己? 似乎看出唐白的疑惑,花子俊无奈的叹了口气:“哎,你现在的身份,真的是很难办。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服我娘,让你做妾的。等那慕容一进门,一个月之内,我就纳了你,怎么样?你放心……我肯定是专宠于你,让她一边凉快去……你不要怕,多少得宠的小妾,比正室还风光呢,正室只有受气的命……哎,其实我也很可惜,只是你如今没有了官身,无爹无娘无财产的,我能娶你,那是我太痴情了的缘故……” 花子俊还在喋喋不休,唐白听得却几欲作呕。 前几天还有男人,心心念念怕她委屈自己,太过于卑微,承诺一生一世给她安稳,却不强求与她的牺牲。 今日,就有另外一个男人,跟她说着,能让她做妾,已经是天大的恩情,是她几世休来的福气。 唐白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那岂不是辜负了慕容姑娘?你知道,我跟她是好朋友……”唐白起了玩闹的心思,她想看看,一个人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慕容那丫头,瘦不拉几,动不动就哭,能嫁给我,她就算是如愿了,哪里敢说委屈。”花子俊大言不惭:“唯唯诺诺的,看着就心烦。” “没事成天伤春悲秋,先前看她还有些诗才,多说了两句话,就以为我对她有意思,非我不嫁……哈哈哈。”花子俊得意洋洋笑起来。 唐白越发为慕容宝儿感到不值。 据她所知,是慕容宝儿在聚会上,一首芙蓉诗让她得了才女的名号,花子俊仰慕不已,多次请教作诗,才有了后来两个人私相授受,大家心照不宣的局面。 毕竟花子俊有婚约在身。只能阻止警告,不能说破。 慕容宝儿日后还要嫁人的。 哪里能料到因果际会,唐家没落,花家高升呢。 “她天天哭着喊着要嫁给我,搞得我很被动。之前以为来了京城能甩掉她,没想到慕容老爷来跟我爹说了,我爹非要我娶她,哎,真是难缠……”花子俊还在絮絮叨叨表述着优越感,唐白却觉得恶心透了。 她终于明白,为何一样是求而不得,永和郡王杨卓,就没那么让她恶心。 并不仅仅是她开始以为的,女主角不是她的缘故。 而是,一个是风流,一个是下流。 杨卓虽死缠烂打,言行举止对宋妙人却是充满了尊重。即便是痴缠,也是通过提亲这种大张旗鼓,明媒正娶的方式。 他虽在花丛中,却也没有说娶一个,再纳几个。 而花子俊口中的痴情,却是将女人当成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奴婢一般,不要了,弃之如履。 不喜欢的人当正室,连基本的公序良俗都不讲,喜欢的人要做妾,也是宠物一般看待。 呵呵。 唐白听不下去,对着阿竹:“送客!” 花子俊还在表达对唐白的爱慕和对慕容宝儿的鄙夷,忽听见此话,纳闷不已:“唐小姐有事?” “没事。”唐白正襟危坐,认真逐字逐句:“我有退婚书,你别来纠缠了。” 花子俊面露不满,看着老郑云娘和阿竹虎视眈眈的瞧着自己,再看看自己带来的五六个身强力壮的护院,油嘴滑舌:“我不走又怎么样?” 一个老家伙,两个女流,怎么算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他往前一步,瞧着唐白吹弹可破的肌肤:“唐小姐最好识时务些,不然……” 他可就不客气了。 越是讨厌的慕容宝儿要进门了,他越是迫切希望得到唐白。 “哦,欺负我没爹没娘没家世,是吗?”唐白起身,气势不减当初打他的时候:“你别忘了,我再不济,还有舅舅在翰林院当差呢。你爹虽然是户部侍郎,那又如何?在这京城不过是个芝麻粒大的官,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听见唐白提花涛,花子俊瑟缩了一下,又想到当初她下狠手差点揍死自己的状况,悻悻低着头给自己找台阶下:“本公子不是仗势欺人的主儿,我就再给你半个月时间考虑。” 阿竹等他走后将门狠狠一关:“滚吧!” 不要脸的癞皮狗。 云娘很是担忧的问:“半个月后他再来怎么办?” “不要紧,他马上就要成婚了,新婚燕尔,估计很快就忘记了。”唐白安慰云娘,也安慰自己。花子俊虽然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是有这样一种人存在,就像癞蛤蟆跳在脚上,咬不死人恶心死人哪。 “对了,阿竹,你去做一件事。”唐白对阿竹附耳说。 阿竹犹豫:“慕容小姐一心要嫁花公子,只怕不会听的。” “朋友一场,听不听是她的事情,我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唐白道。 阿竹点点头:“那阿竹就把话带到。” 唐白是想等慕容宝儿到京城待嫁之时,让阿竹想办法给她带个话儿,考察好花子俊的人品,再决定要不要嫁。 她终究不忍心,好姐妹入水深火热之中。 五月初四,慕容宝儿住进客栈待嫁。 阿竹悄悄去找她的丫鬟青儿:“……我家小姐说,花公子非良配……” “你家小姐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