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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黑暗一面了?”含光禁不住问,“你这个人怎么总是——” 权季青看来又有点像是以前的他了,他有些不以为然,流露着智商上的优越感。“事实上,心理咨询师正是社会进步的证明,也是人性阳光一面的代表——比如说,从前我和你都很需要心理治疗,可在我们的那个年代,没有人以为你和我有什么不对。人性的扭曲和缺憾什么时候都不会少见,起码现在人们知道要同它斗争,这就是这时代最宝贵的地方了。” 含光现在只觉得自己完全没法和权季青比深度了,有些她要耗费几个月甚至是几年才能得出的结论感悟,被权季青这么轻轻巧巧地说出来,完全把道理说透了,又是这么的浅显而发人深省,她忍不住说,“你现在都快成哲学家了!” 权季青微露笑意,今天他的态度一直都冷静而克制,好像眼前不是含光,而是一个略有些熟悉的陌生人一样,“这不正是你希望我做出的改变吗?一个哲学家不就不能对你造成什么伤害了?” “谁说的……心理咨询师应该更熟知心理cao控的手段吧……”含光真的很难改掉和权季青抬杠的习惯。 权季青呵了一声,“你要这样说,那也不假……”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衔在嘴里,歪着头正要点火时,含光已经忍不住皱眉道,“我记得你以前不烟不酒的,怎么现在抽起来了!” “以前想着回去,”权季青摁下打火机,吸了一口,望着烟圈慢慢往上飘,很闲适地说。“如果得了肺病,治愈可能性极低,当然要保养好肺。现在当然不一样了。” 他冲含光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穿着,仿佛在嘲笑她的愚钝,“没看出来吗,我已经换了个活法了。” 是啊……在她的逼迫之下……先是被囚禁,然后疯狂找人,最后跑去做临终护理……这跳跃性还真够大的。不过含光现在无心和他讨论这个,她皱眉道,“你不是肺部本来就受伤了吗!好了一年不到吧?这就抽烟了?摁掉!” 话说出口,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大应该,这无疑暴露了她私下仔细问过他伤势的事,不过现在她更在意的还是那根碍眼的烟——权季青当时身上有好几道伤口,其中一道就是伤到了肺叶。这样的人本来就是不应该抽烟的,除非嫌自己的肺功能还是不够差。 权季青楞了一下,还要说什么,含光已经凶凶地说,“快点摁掉!” “好好好。”权季青赶快把烟拿了下来,做举手投降状,他仿佛是半开玩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呢。” 他的语气很随意,但眼神却没放松,一直在她脸上盘旋,含光也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是啊……他们是什么关系呢?她想着,反问道,“那你希望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自然希望是一切照旧……”权季青不顾她的白眼,又贪婪地吸了一大口,吐出的白烟,几乎遮掩掉了他的表情。“不过,现在叫牌权已经不在我手上了,我的希望还有用吗?” 一切照旧……含光想也不想,恶狠狠地回答。“没用!这个希望绝对没用!”? ☆、叫牌权 ? 权季青对她的答案当然也没有露出意外之色,他耸了耸肩,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所以,叫牌权在你手上,现在轮到你说话了。” 他们两人之间的联系,必定是需要一层关系——这么说也许很难懂,但除非两个人从此相忘于江湖,那么不把关系界定下来的话,倒闹得两个人都无法朝前走了。权季青可能放不下她的背叛,至于含光,她也不可能毫无芥蒂地投入到新的关系里,搞不好真的要一辈子当许云深的假女友,所以这个决定是一定要下的,而现在权季青是把选择权很痛快地就交给了含光。 含光不相信他会忽然转性——也许权季青想要回去称王称霸做出一番事业的心情已经有所减弱,但是他绝不可能在一夕之间就变成个老实人,这么说无非是他在试探她的心意而已,不然的话,他和她发什么短信?早就自己去探寻生命的意义了,难道他还会良心发现到为了自己以前对她的伤害道歉?这人就连体悟人生都体悟得挺变态挺奇葩的,幡然悔悟绝对不适合用在他身上。 “如果我说我希望我们两个没有关系呢?”她问,语气也不是很认真。 权季青嘿嘿一笑,态度倒还是挺随兴的,他说,“那我只能尽力去改变你的决定了。” “……你现在脾气倒是挺好的啊。”含光有点无语,自己都说得这么不客气了,他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要这样看,事实上我们见面也是我尽力改变你决定的结果。”权季青的犀利实在是不减当年,一句话就把含光说得哑火了。“不管我用了什么手段,总归是把你之前打算一辈子也不和我见面的决定给改变了。既然我能改变一个,为什么不能改变另一个?” 妈蛋……虽然现在从良了,但是还是如此棘手,自己在他跟前完全捞不到一点优势啊。含光又无语了,过了一会才总结出来,“所以说,硬的不成就来软的,发现强硬手段没用了,搞不定了,你就开始怀柔了,是这个意思吗?” “你要这么说也并无不可。”权季青耸了耸肩,“人的待遇都是自己的实力挣来的,不可否认,如果你没有麦登夫人撑腰,那么现在我们间的对话就不会这么平和了。” 估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强者们共同的品质吧,含光不由得好一阵无奈,在她见过的人里,几乎所有真正意义上的强人都包含了这样的性格特质,从前世算起,她爹、她表哥,甚至她七妹也有点这个影子,这一世也有麦登夫人和韦凤飞等人……这些人也许都有自己的底线,但在没有触犯到底线之前,他们的姿态都是非常柔软多变,随时可以准备进行各种合作,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权季青无疑就是在这一点上走得比谁都远,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甚至是连自己的生活方式都完全改变了。 “那这一切根本还是为了让我回到你身边啊。”含光说,她……好吧,她心里是有点甜甜的,也有些小得意,可这也怪不得她,毕竟这个人从前对她如何,她还记得很清楚,现在的积极态度对于以前多少也是一种补偿。“感觉上还是一种手段的样子,你让我怎么信任你呢?” 权季青又流露出鄙视的态度,他叹了口气,喃喃道,“焦清蕙就不会问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