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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也是认识他的——早在失去记忆之前。 他知道他喜欢的食物,知道他偏爱的姿势,知道他所有生活习惯……这些并非一朝一夕的相处便可养成,他们一定有过一段漫长且亲密的关系,尽管闻奕从未提起。 难道说对方爱上他了? 不——严律之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闻奕不会爱上一个人,他是永远理智的、冷静的,也是放`浪的、yin`荡的……他会沉迷于欲`望,但不会迷失于欲`望。 这一点,他们十分相似。 09. 严律之开始试探闻奕。 比如在欢爱时提出一些问题,多半是询问那不被记载的五年;又或是放下姿态,十分委婉的表达自己的好感,有意无意的提及两人过去的关系……而闻奕也在试探他。他会骑到他的身上,一边摆动腰肢一边质问他想起了多少,他会在水`乳`交融的时刻问他零号的下落,如此你来我往直到双双射`精,才瘫倒在满是体液的床单上大口喘气。 但无法否认的是,他们更加亲密了,除去睡觉的时间以外,闻奕有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严律之的房间里,他们有时候做`爱,有时候又会干点别的……下棋,玩游戏,绘画,又或者去隔壁的靶场打靶,甚至近身格斗…… 他们将这个实验室里大部分娱乐设施都玩遍了,像一对逛游乐场的情侣。 尽管他们不曾互诉爱意,更没有接过吻。 但闻奕似乎不在乎这些。 他靶子打得很准,格斗的水准也与严律之旗鼓相当,但比起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他更喜欢画画——尽管他画的很差。 某天下午,两人坐在模拟景象的窗户旁,闻奕调了个阳光正好的气候,他让严律之坐在边上,自己则拿起画笔……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里么?亲爱的。”他用笔尖沾上了一点颜料,在洁白的纸面晕开。 “我很喜欢你的眼睛。”闻奕说,“那是天空和大海的颜色——很美。” 10. 严律之终于还是试探到了闻奕的底线。 “不只是离开这座房间,而是这个实验室。”欢爱时,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我想出去看看……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真正的阳光了。” 他的阴`茎还插在对方体内,那柔软的肠道yin`荡的咬紧了外来之物……可闻奕的表情却冷了下来。他一脚踹开了他,命人进来将严律之绑在了椅子上,重新骑了上去。 再后来,他找来鞭子打他,给他套上阴`茎环,把他当做按摩棒一样使用了整整一天,等最后射`精的时候,严律之的大脑都有些恍惚了,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超出负荷的快感成了负担——他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严律之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一个巨大的培养皿,透明的营养液包裹着修长的人形,漆黑的长发像是滴在水中的墨,张牙舞爪的漂浮着,衬得那皮肤更是苍白如雪。 他忍不住凑近了些,想要看清对方的脸,那人却突然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煽动几下,缓缓睁开…… 那是一双漆黑如夜空一般的眼。 11. 耳边有谁在说话。 那是一个轻柔的、温暖到了骨子里的女声,正轻轻呼唤着他。 “律之……律之……” 多么熟悉啊,严律之想,可他记不清对方的样子。 但他记得她的名字—— 闻奕。 12. “我想起来,你曾经有个未婚妻?”严律之缓缓将食物送进口中,他的对面,闻奕正将苹果削成小兔子的形状,放在盘子里。 “有啊,”漫不经心的在兔子的背上插上牙签,闻奕答道:“不过是家族联姻,没什么感情。” “……是吗?”严律之插起一只兔子送进嘴里,“为什么要接手零号计划?” “上面安排的,加上一些私人原因。”闻奕笑了笑,“甜么?” “……还可以。” “那我再削一个。”他拿起小刀蠢蠢欲动。 严律之却按住了他的手。 “我来吧,总是要你伺候,偶尔也该换换。” 他小心翼翼的从对方手中拿过尖刀,学着闻奕刚才的动作,将苹果削皮、切块……严律之的动作十分灵活,但他明显不是做手工的料,那兔子切得歪歪扭扭的,闻奕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摇头,“……你真不是伺候人的料。” 严律之眨了眨眼睛,似乎被那笑容灼到了,“我可以学。”他小心翼翼的说着,将那只丑兔子放在闻奕的盘子里。 闻奕的目光闪烁了下,用牙签将苹果插起来,丢入口中。 “你只要硬起来就够了。”他舔了舔嘴唇,暧昧地道:“剩下的就交给我……” 严律之神情未变,心里却是有些失望的。 他想要的不是这种反应,他想要更真情流露的……更放松警惕的。 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对方的破绽。 13. “怎么突然想要看电影?”闻奕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翘起腿,“还是这种无聊的爱情片……啊。”他打了个哈欠,突然支起身体,带着皮手套的手指摸上了颈间的领带,“不如我们来做点别的……” 严律之从容的伸手,搂住他靠过来的腰。 荧幕上的男女正在互诉心肠,荧幕外的狗男男却已毫无节cao的滚到了一起。 闻奕跪在地上,高高抬起的后臀连着严律之的阴`茎,后者挺动腰腹,cao得他浑身打颤,不由自主的向前歪倒,又被揽着腰抓了回来。 “嗯……”难得没有没完没了的试探,闻奕张开嘴,暧昧的呻吟从齿间滑出,挠得人心尖发颤。严律之从后看着他起伏的脊背,没有完全褪下的军装贴合着腰部的线条,只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后颈。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他倾下`身,狠狠咬住那汗水淋漓的嫩rou。 与此同时,电影也走到了尾声,男主捧着洁白的花束跪倒在新娘裙边,“我爱你,亲爱的,请嫁给我吧——” 严律之牙齿没入皮rou,他能感觉到身下人瞬间变得僵硬,有点可惜看不见闻奕的脸。 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一手湿濡的液体,对方一定哭了。 事后,闻奕红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声音沙哑,“……以后不要看这种电影了。” “为什么?”严律之替他倒了杯水。 闻奕伸手接过,将那冰凉的水倒进肚里,抹了把嘴。 “因为我觉得很恶心。” 14. 严律之开始接二连三的做梦。 梦里都是些零散的片段,杂乱无章,完全随心情出现,有总在关键时刻戛然而止。 他梦见了一样的房间,一样的欢爱——他和闻奕,现在这个闻奕赤身裸`体的在床上翻滚,那时候的闻奕头发比现在长,白`皙的身体上伤痕累累。他们在用不同的姿势做`爱,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有在桌子上、在地摊上、在床上……唯一的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