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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边的字,看着那根木棍被林然用双手举着,递到自己面前。 他心下了然,嘴上却在劝阻:“小孩子重感情,好朋友受委屈,当然要帮忙出头。怎么能惩罚?” 林然保持弯腰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少爷不可能受委屈,一定是张云逞凶斗狠,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敢伤人,当然要打,还要狠狠地打,还请老爷亲自管教。” 韩齐微微一笑,十分满意:“张云是林管家的儿子,哦……我听琳儿提过,似乎是你从孤儿院捡回来的,不是你亲生。”一声冷笑:“不过是个奴才,既然如此,还是你亲自来吧,教他下人应有的规矩!” 一个小时后,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张云被人抬回自己房间。 他背上红痕交错密布,整片红肿起来,十分恐怖,完全不能平躺,只能面朝下趴在床上休息。 刚才在院子里被林然狠狠抽打时,尽管很疼,他依然很男人的没有叫出声,因为他知道韩齐就站在二楼窗户后头,一直盯着他们。 骨子里的血性促使张云挺住,不能叫小人得意。 这时候背上的伤口发作,变本加厉疼起来,似烈火在烤,张云脑袋昏昏沉沉,意识渐渐模糊。 朦胧中竟然见到李绍清,趴在他床前放声大哭,哭的张云心烦意乱,背上伤口生疼,心里还得替傻子担心,一时急火攻心,急吼吼训他:“我还没死呢!哭丧啊!” 李绍清泪眼汪汪,手里拿着一管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药膏,小心掀起张云的衣服,轻轻在伤口上涂抹:“疼不疼啊?” 背上火辣辣跟烧起来一样,张云不想他担心,自然不会说实话:“疼个毛,哥从小打的架多去了,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算个毛。” 也不知道李绍清听懂没有,反正张云没再听到他苦哈哈的哭声,带着冰凉膏体的手指在背上来回穿梭,渐渐缓解了灼烧的感觉,迷糊中张云感觉眼皮越来越沉,慢慢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房间里一片黑暗,没有开灯,屋里几乎没有光线。 窗帘没有完全合上,漏出一点缝隙,张云朝外头看了一眼,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 保持一个姿势趴着睡了好几个小时,张云觉得脖子都要断了,动一动都生疼。 屋里没人,张云难受的要死,又没办法动弹,也只能老老实实在床上躺尸。 背上很清凉,比刚被打那时候要好受很多,张云当然不会傻到把晕乎时候的幻觉当真,李绍清那傻子估计还关在主宅,哪有可能上他这儿来。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林然走进来,在他床边坐下。 林然先伸出手试了一下张云的额头,确认没有烧起来,这才端起刚刚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碗粥,拿勺搅匀,舀起一口递到张云嘴边。 “喝点吧,当宵夜。” 是很家常的皮蛋瘦rou粥,葱花点缀在白粥之上,闻起来有点香。 张云挨了一顿好打,扛打消耗不少热量,加上先前怕李绍清饿着匆忙送饭,自己随便扒拉几口,压根没吃饱,这会早饿的慌,张口含住瓷勺,呼噜几口把碗粥吃的一干二净。 吃完粥,林然将碗筷收拾好,还是搁在先前的位置,之后一直坐在边上看着他,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张云百无聊赖和他聊天,林然可有可无的回应,既没有提张云给人开瓢的事,也没就揍了他一顿发表任何感想。 要不是张云天生是个乐天派,再加上了解林然事不关己看破红尘随时可以立地成佛羽化成仙的性格,张云觉得换了其他人摊上这么个爸,迟早得疯。 “唔,爸,李绍清怎么样啦?”张云突然想起傻子来,那时候他被两个人架走,李绍清一直拽着他腿不让他被拖走,还使劲推搡架住他的人,可惜最终双拳难敌四手,没什么用,也不知道自己被弄走之后李绍清有没有被韩齐欺负:“韩齐没打他吧?” 林然看了他好一会儿,脸色始终沉静,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不用担心他,毕竟还有林琳在,再怎么样韩齐也不可能……” 话没说完,张云也能猜到林然隐藏在欲言又止之下的意思。 真不知道该替李绍清放心还是悲哀。 妈哥鸡,好想开车啊啊啊啊!什么时候才能开车啊!? 我来稍微解释下张云和他爸的关系哈~ 张云和林然这对父子关系其实也挺奇葩的。 林然呢,是一个很冷情的人,年轻时对林琳他们一家还是有点感情,毕竟在林家长大,后来遇上李绍清他爸李钊明,心里眼里就只有这么一个人,对林琳这个情敌感情也就淡了,尤其后来李钊明被林琳和她jian夫弄死了,林然这么一个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到,当然是对林琳恨之入骨的。 张云是林然收养的儿子,从没让张云姓林这点就能看出林然也不是特别在意他,也许当初养来只是觉得孤单也好玩玩也好,但是林然虽然冷清,也不是说故意冷淡张云,他天生就这么个破性格,而且他对张云也不差,吃穿用样样不少,主要是张云是个知足的人,他觉得吧能有人收养给口热饭又没被虐待,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他非但没有心理变态,反而一直茁壮成长,还挺感激林然的,他也了解林然的性格,也不会对他做出过多的期待,比如生死关头救他之类…… 当然张云可以算是除了李钊明和自己之外,林然最看重的人。 总之我想说这对父子关系虽然奇葩,但是绝不阴暗!张云同学还是一个内心充满阳光的好青年! 第7章 那次之后,张云花了两个星期养伤,背上的伤口才渐渐复原,然而还是不可避免留下疤痕。 张云倒是不在意,又不是女人,要什么肤白貌美,疤痕反而是男子汉的象征。 但李绍清心疼地不行。 张云正在换衣服,他刚才不小心帮李绍清晾衣服,不小心打翻了水盆,把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从羽绒服到毛衣都湿的透透的。 T恤是李绍清的,最简单的纯白款式,大小差不多刚刚好。 李绍清躺在床上,侧着身体,轻轻抚摸张云背上留下的痕迹。 他从小没干过重活,不像大多数男生手掌全是茧子,反而滑溜溜的,柔软的指腹轻点,张云感觉背部似有蚂蚁在爬,痒的难耐。 “呼啦”拉下衬衫,盖住肚腹,也隔绝李绍清视线。 “里边去点。” 张云回头让李绍清让点位置给他,李绍清听话地朝墙内侧移动,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