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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翅膀,跳上窗台,迎着寒风飞了出去。 它们飞出窗口的一瞬间,宽大的翅膀和纤丽的尾羽从毛球似的小身体里生长出来,羽毛像叶子一样舒展,脖颈的线条优雅又流畅;它们在风里轻盈得像片影子。 几十只这样的鸟儿从窗口飞出去了,各自飞向了城市不同的角落。 流歌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回过头,看到阿潇正把盘子里剩下的酥皮碎屑倒进垃圾桶。 “……那个是什么?”流歌又问了一次。 “小鸡仔啊。”阿潇又回答了一次。 看到流歌皱着眉头不说话的样子,他补充了一句:“虽然没有被孵化,但它们也曾经有过降生的机会。” “……可那明明是鸭蛋黄。” “……哦。” 总之就是什么奇怪的魔法吧,流歌想。她上前帮着擦掉了掉在桌上的酥皮碎屑,然后一瞥眼,看到窗外行道树后,隐隐约约藏着一个人。 大概一米出头。 流歌有些不确定地走到窗前,探出身,叫了一声:“周拆拆?” 阴影下的人没有动静,做出反应的是她旁边的人。 阿潇立刻撑着窗台翻窗而出,几步跑到那棵树后,一把把人拉了出来。 那确实是周拆拆。他一脸惊恐地抬头望着点心师,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也许真的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来的?”阿潇问,语气紧张得毫不客气。 “……刚刚,我刚刚到这就被你们发现了。” 阿潇没说话,只是松了手。 周拆拆又怯怯地朝他瞟去一眼,飞快地把手背到身后,连连退了两步,似乎怕他再抓自己。 “你在这里干嘛,刚才不是回家了吗?”流歌也走出来了。 周拆拆的表情顿时一变,飞快跑到流歌身前,紧张得好像鼓面上的小老鼠:“托托是不是被坏人抓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流歌反问了一句,然后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傻话。 “原来真的是啊!”周拆拆更着急了,“刚才那个女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要是我没跑就好了……那现在——” 他还没说完,一只绿色的小鸟从天空飞来,叽喳叫着在三人头顶盘旋。 阿潇抬头看了一眼小鸟,又看了看周拆拆:“你快回家,马上回家。” “可是托托——” “你留在这里能帮上什么忙吗?” 周拆拆低下头不说话了。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抬头望望小鸟,转身走了。背着书包的小个背影很快消失在暮色深处。 阿潇伸出手指,那只绿鸟立刻落下来,停在他的手上,晃晃脑袋,又变成了一只圆圆的小鸡仔。 小鸡仔顺着阿潇的胳膊跳到他的肩上,对着他耳语几句。阿潇立刻转向流歌。 “我们也走吧,去找托托。” * 汪泽开着他的小车一路奔驰,恨不得把油门踩到底。 托托mama已经联系过了,托托不在家;学校老师也联系过了,托托放学离校了。 她也不在店里,不在任何一个亲戚家里。 汪泽紧紧皱着的眉头快要挤出血来。 绑架犯认识他,知道他“曾经混过”,那那么他说出托托在他们那儿的话,肯定不是为了吓唬他。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车速即将到达70码的时候。 汪泽飞快地瞥了一眼屏幕:陌生号码。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在路边把车停下,然后接起电话。 那一头还是那个男女莫辨的声音。 “时间和地点更改一下,”对面说,“改成凌晨2点30分,F街区的大卖场——的停车场。” 汪泽一点都不奇怪对方突然变卦——毕竟他“曾经混过”。 “至少给我点弄钱的时间啊,”汪泽说,“现在都七点多了……” “这不是还有七个小时让你弄钱吗。还是说你想讨价还价,你觉得你女儿不值这一千万?觉得不值可以不用来。” 对面挂了电话,通话时间21秒。 汪泽一脑门磕在方向盘上,喇叭被压出愁闷的叫声。 电话又响了。汪泽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手机“噼里啪啦”地从手上落到座椅上,又从座椅上掉到地上,卡在脚垫的缝隙里。 汪泽蜷着身体趴到座位底下,使劲伸长胳膊把手机捡起来,看到屏幕上是自己妻女的合影——是家里的电话。 “你刚才怎么突然问我托托在哪,是不是托托出事了?你可别又瞒着我啊!”太太的语速快得像机关枪。 “没事没事,你别胡思乱想,”汪泽努力稳住语气,“可能是在哪个同学家玩吧,我这就去接她,你在家做好饭等着吧。” 然后他赶紧挂了电话,掉转车头,继续往刚才的方向驶去。 他要去弄到一千万。 * 小货车在一处高级别墅住宅区门口停下了。 汪泽下了车,撒腿飞跑。现在时间是晚上七点过半,小区安静得像一锅冷掉的汤。他在开阔的柏油路面上跑得脚不点地。他的目标是这条路尽头,那栋亮着灯的尖顶房子。 最后一步重重地踏下,双开红木雕花大门出现在他眼前。 汪泽大口换气,稳住呼吸,然后伸手按下了门铃。 门边的对讲机马上亮了起来。 “哪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的声音。 “是我,开点心店的,”汪泽说,“我来——我来找老板。” 他说完后过了几秒,对讲机的灯灭了;又过了几秒,门开了。 汪泽又使劲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呼出,然后走了进去。 金碧辉煌的大厅,软得能把脚背埋住的丝绒地毯,博古架上琳琅满目的金器银器玉器瓷器,还有水晶屏风里雕刻了清明上河图的整根象牙……汪泽目不斜视,跟着过来指引的管家上了二楼。 然后管家为他推开了一扇门。 “怎么突然想到要过来看我了。”坐在床一样大的办公桌后的人说。他的桌子前铺着一整张熊皮。 汪泽耷拉着眉毛笑了笑,眼神却沉得好像注满了一片大海。 “我想再借点钱,老板,”汪泽说,“利息就按你说的那样算好了。” 桌子后的债主扬起了眉毛,和一边的小胡子:“借多少?” “一千万。” 第50章 少女,立刻开始营救托托 “一千万啊, ”债主的小胡子微微一扬,“要这么多?现金还是转账啊?” “现金,”汪泽说, “旧钞,越快越好。” “厉害了, ”债主说着鼓了两下掌,“你都会来催我了。” “……对不起, 但是我真的很急。” “一千万, 没问题。现金,旧钞,没问题。但是你得在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