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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公子家不就是经商的么,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有人自发地给科普起卓家的背景来。 卓家看似只是单纯的商人,实际上在上个朝代便是有名的望族,家中出了不少有名的能臣。在当年变革时,也曾经出资支持过当局,如今在b市还有几分香火情。 只是,卓家子嗣不丰,加上卓家老爷子在年轻时失去了从军的儿子,也就是卓公子的父亲,整个家族就低调了起来。 “不过,听说卓老爷子当时下乡的地方,和中央那位相隔不远。两人似乎认识。” 也就是说,只要卓老爷子在,就没人能动卓家。 和谐之风正在刮着,因此科普君一番讲解含含糊糊,但这却并不影响围观的群众理解其中含义,震惊之余,竟然忘记吃瓜:“卧槽,卓公子家里竟然有这种来头。” 转头,再看屏幕中卓尔不群的卓公子,竟觉得对方似乎笼罩着一层金光。 “求抱大腿!” 事实上,网上群众的疑惑,自然也是很大一部分内部人的疑问。 忙里偷闲地刷着海角网,再加上轮不到自己上台,公关部的小新人便腆着脸问身旁的前辈:“您这道那个姓卓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吗?” “你不是刷着吗?”前辈挑眉。 新人嘿嘿一笑,收了手机。他知道眼前的前辈负责的工作,正是安排座位。实在好奇的紧,方法百出地祈求回答。 前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好笑道:“能坐那里,自然是靠着另外一种身份。” 见新人还要问,前辈挥挥手,不愿多说。 靠着卓家的面子,自然不够。 ——— 殊不知玄墨走了协会的后门,坐在舞台下面等自己,也不知道网上因为玄墨的出现又爆了一次,兰西化完妆,等待着自己的节目。 “兰西?你好。” “您好。” 兰西礼貌站起身,却被对方阻止,“不用不用,我来打个招呼而已。” 化妆师小姚是工作室的自己人,瞟了一眼那人的背影,趁着上散粉的功夫,悄悄八卦:“今天第八个了!” 来打招呼的人,从一开始的小演员,到现在的家喻户晓的老艺人,刚刚甚至有领导亲自来问过。这些人的共同特点便是客气,甚至客气中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谨慎,弄的兰西想低调都不行。 兰西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到底哪里表现出什么价值,值得这些人亲自走一趟了? 左思右想得不到答案,无奈,兰西只好将疑惑压在心底,加上快到自己的节目,便将此事抛在脑后。 前一个小品还在进行,兰西便收拾好一切,来到后台准备。 谭春谭导见到他,眼睛一亮,拉着他嘱咐:“别害怕,虽然是直播,但你和平日彩排时一样唱就行,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 明明全都是宽心的话,但兰西却听出了对方声音中的紧张。 “……您放心。”兰西无奈。 只是,就算兰西心中坦然,听着前台的小品越来越接近尾声,以及身边忙忙碌碌一脸严肃的工作人员,兰西的心脏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 这是春晚。 和以前任何一个舞台都不一样,在此刻,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华国人正在电视面前看着,除此之外,还有遍布全球各地的华人。 忍不住看了谭导一眼,兰西有些无语。他……貌似被对方影响了。 “小西,该你了。”谭导将话筒塞在兰西手里,焦急地提醒,舞台前方,主持人们正在笑着串词:“这首歌来自一位歌手的亲身经历,很难相信,只有在童话中发生的美好故事,会发生在我们的歌手身上。” 男主持人好奇地问:“童话故事?” “容我先卖个关子。先问,你知道虎鲸吗?”女主持卖弄玄虚。 男主持笑:“原本不知道,不过我刚刚知道了。”这话说的玄乎,但看过宣传片的观众们,却这话心领神会,笑了起来。 女主持叹气:“看来你猜到了。好了,我们话不多说,有请——兰西,。” 熟悉前奏响起来,舞台的灯光随之变成深蓝色,如同深海海底,又如海上一望无际的夜空。 之前的紧张,瞬间化为乌有。 升降台缓缓升起,兰西的声音先一步响起来。 “这无穷宇宙谁能看得透 不知不觉中你已经远走 我以为自由是随意的拥有 可是到最后快一无所有” 旋律悠扬,配合着兰西清澈的,如同深海一般沉静的嗓音,竟恍惚间被带到了海边,如同一个围观者,静静地看着海洋的变幻。 人类自古到今,它却一直陪伴。只是,渐渐地,蔚蓝和清澈不在,鱼群逃窜,美好不再。 若说之前的宣传片是人类和海洋子民的温情脉脉,这首歌,则直接地撕开那张伪装的纸,逼迫人类去看清问题,直视自己所作所为。 “他,彩排的时候,唱的不是这个味道啊……”谭导心中疑惑,但不可否认,这一版,更加的直指人心。 而头一次听这首歌的观众们,却是脑袋空空,任由歌声带着走。 他们似乎能够看到一幅幅画面。 看到无路可走的鱼群死亡,看着海族们依依不舍地离开自己的家,寻找另外的出路,看到当轮船开过时,海兽们惊惧的眼神…… 动情的不止是观众。 兰西抬头时,眼中已经是泪光闪闪,混合着穹顶的明暗的灯光,仿佛在一瞬间,映入玄墨的心中,也直击所有观众。 “小西哭了……” “为什么我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呢?” “对啊,好像是自己失去了家园了一样……” 兰西捂着眼睛,鞠了躬,乘着升降台消失在所有人眼中,只是,所有人都好像失了魂魄,连台上主持人说了什么也没注意。 灯光暗下,再亮起时,心思细腻的观众发现坐在第一排的卓公子也不见了。 后台角落。 谭道担忧地看着兰西,劝道:“小西,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兰西捂着眼睛,没动。 玄墨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谭导咳嗽一声,自觉地清场,闪人。 一把将小人鱼搂在怀里,玄墨的心脏沉甸甸的。 过了一会儿,玄墨听到怀里人小心翼翼地问:“没人了吗?” 玄墨一怔,点头。 兰西松了一口气,放下手,眼圈泛红,手中握着一把……珍珠。 “差点要糟。”平日掉眼泪怎么就没有这异象? 见玄墨怔怔地望着自己,兰西咧嘴,嘿嘿一笑:“送给大姐的礼物有了。” 玄墨盯着怀中的人,心却莫名地抽痛了。 牵起小人鱼的手,玄墨低低道:“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