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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谢眺两手按住了他,那手凉得像冰。 “脱衣服。”齐衡之说。 谢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他的手开始解自己的扣子。这件衣服是新的,扣子有些大,他手抖着弄了半天,齐衡之就一直在等他。 他在齐衡之面前脱过无数次衣服,却不知道这次等待他的是什么。等他解开最后一个扣子,把衣服往后一翻,收到身后去。他又挪了挪让开位置,露出刚才靠着的位置,齐衡之坐了过来,靠在床板上,仍是看着他。 “裤子,也脱了。”齐衡之又说。 谢眺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或是说他已经没了情绪,在齐衡之的要求面前,他是提线木偶,引线的那头握在齐衡之手里,他只能顺从。 谢眺跪在齐衡之面前了,三两下地褪下自己的裤子,有些用力,手指在腿上刮了一道红痕,他也不管不顾,动作大得床被他的动作带得震动起来。 他脱干净了。毫无遮拦,和他可怜的下体一并,裸露在齐衡之面前。 齐衡之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从上到下,不放过任何的细节。 谢眺能感受到他目光中审视和确认的部分。 他更难受了。他知道齐衡之是想找到他自己挑出来的那个男孩的样子。因为齐衡之只在那一次表露出特别的喜好,他是齐衡之唯一的花儿。 但是他害怕。他害怕现在的自己,和两年前的自己不一样了。 这几年在他看来像一生那么长,有一个词说的不就是恍若隔世吗。 他自己都不认为那是同一个人,凭什么齐衡之就会认账。他已经,已经不是那个独属于一人,干净的谢眺了。 如果他不一样了,齐衡之会怎么处置他吗?丢弃吗?像对待一个失宠的洋娃娃。 谢眺越发难过和紧张了,没有办法的,就像谁也不能暂停时间的流逝,谁也不能改变别人的想法和判断。他没有办法的。谢眺的指甲,已经在被子下,狠狠地掐进自己的掌心。 “转过去。” 谢眺听到了,照着他的指令转过去,他想,为什么还不给他裁决?还要再确认什么? 齐衡之仍是看着,这具身体是很白的,在它面前露出漂亮的一整个背。包括他转身时候,整个浑圆的屁股,和隐隐约约外露的yinnang。在某一个旋转的侧身,和彼时齐衡之看到的,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就是那个人。谢眺确实是,那只站在祭台上可怜的羔羊。 从那一瞬,齐衡之确认了,那之后,他看的就是变化了,似乎是变化了,细小的变化,在此刻无限地放大。 齐衡之看到谢眺身上有一些小小的伤痕,有新伤,那次在公关,被破碎的玻璃刮伤的细碎疤痕。有旧伤,比如大腿内侧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圆形疤,后腰上有一条细长的疤痕,淡淡的褐色。 他的手指摸上去,谢眺又轻微地颤起来,也许是裸露地太久了,他冷了。齐衡之的触碰让他打了个冷战。 “这里怎么了。”那是谢眺的后腰。 “是鞭子,已经好了。”谢眺一笔带过,他不敢细说,没有谁喜欢瑕疵品,一个不怎么优秀的瑕疵品。 “他们打你?” “嗯。”谢眺轻轻答。 齐衡之往后退到床靠上,对他说:“过来吧。” 谢眺转过身去,看着他对自己招手,膝行几步,靠到他旁边去。齐衡之等他靠近了,一把抱进了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扯过被子,把他紧紧地包了起来。 谢眺不能思考,他的大脑僵硬,原本应该转动的齿轮全部被这一下冻得失常,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谢眺知道结束了,他过关了。 他乖顺地接受了命运,靠在了齐衡之温暖的身上,心有余悸。 他很小心地蜷着,手不知道怎么放,小心地搭在齐衡之的身上。他很冷,有种难以名状的疲惫,和豪赌紧张过后的不确定感,他好像还浮在空中,踩在软软的云上,心惊胆战,等着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粘稠的手,将他扯下来,让他摔得粉身碎骨。他想着,身体就真的用力地抖了一下。 齐衡之侧过头看他,把被子掖在他的下巴,四周严严实实地确认了都盖好了。 好一会,才隔着被子摸了摸谢眺的背。 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是“都结束了,放心吧。” 因为言先于行,从不是齐衡之的风格。 =================================================== 新的相遇,从“一被子”开始。 题外话:讲一件好玩的小事情。 写这篇文是夏天开始的,期间一直写和改,稿子有好几个版本,且时间跨度一长,就会忘记自己有些地方为什么会这么写。 写到上一章,齐衡之去谢眺房间问他以前事情的时候,有一段是齐衡之坐在沙发上抽烟,他要走的时候,给谢眺的房间的窗打开了一个缝隙,又调整了空调。 原文是: 【齐衡之站起身,把窗户打开一个小缝,又走到门口按了按空调控制板。他看着谢眺,低声说道:“你先睡吧。”说完转身离开了。】 第二遍我去看的时候,突然就有点不懂,开窗开空调不怕漏风吗,而且酒店在海边,高层晚上本来就风大,齐衡之开窗不怕谢眺着凉吗?? 一头雾水之后,我就把这句给删了。 到三次读的时候,一拍大腿,哎哟我去,我终于明白齐衡之为什么又开空调又开窗了。 他在谢眺的睡房里面抽烟,生气的时候没发现,抽完了才发现不能抽,怕谢眺吸二手烟,所以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窗缝,但又怕谢眺着凉,所以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点,在他觉得一个合适的空气流动之后,才离开的。 齐少,实情细心。 期待他后面能做得更好, 第14章 失而复得的花 “你们很美,但你们是空虚的。”小王子仍然在对她们说,“没有人能为你们去死。当然啰,我的那朵玫瑰花,一个普通的过路人以为她和你们一样。可是,她单独一朵就比你们全体更重要,因为她是我浇灌的。因为她是我放在花罩中的。 因为她是我用屏风保护起来的。因为她身上的毛虫(除了留下两三只为了变蝴蝶而外)是我除灭的。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怨艾和自诩,甚至有时我聆听着她的沉默。因为她是我的玫瑰。”- ※ 当齐衡之将谢眺与前事重叠时,谢眺在他心里已是不同。 那之前,谢眺只是世上千万与他无关的人。 而现在,谢眺是他曾浇灌,曾摘取,曾庇佑,却也曾辜负过的玫瑰。 他抱着谢眺睡了一夜,谢眺累了,睡得极深,齐衡之却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