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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里面郎君的妻主啊?” 秦婶连连指着自己,那郎中眉梢一挑,撇头轻哼,“自己的夫郎怀了身子都不知晓,还得等到晕倒了才知道送到医馆来。” 秦婶傻了,“有了身子?” 李袖春噗嗤一笑,道了句恭喜恭喜,就静悄悄退出去了。这事自己也掺和不上了,人家夫妻俩的事,人家去cao心就行了。不过也不知,为何得知自己的夫郎怀孕,秦婶要这么不敢置信,还反复去确认? 第23章 魂梦欲教何处觅 拎着买到的饭菜回去,李袖春把大厅油灯点起,叫了几声顾白。却迟迟没听到人应声,只好把菜放下,自己敲了敲他的门,才推开道:“用膳了。” 屋子里点着一盏晕黄的灯,花顾白坐在轮椅上对着灯看着什么。等李袖春看清楚,才知道那是自己方才塞给他的信。 她走过来,把信从他手中抽出,皱眉道:“哎,本来说今日把这信送出去,结果居然忘了信封没法封漆。”她也是太心急了,没想到古代送信也这么严格。 估计是受古装戏荼毒,总以为用飞鸽传书呢。实际上,这边即便是皇家也很少有人用飞鸽传书。 “你怎么了?”李袖春摸了摸他的手,不知为何双手冰凉。“你是不是午睡着凉了,去用膳热热身子吧。” 她手刚碰到花顾白,他就握住了轮椅,偏头一笑:“好,去用膳。” 他打头走在了前面,李袖春跟着把门掩了,看他细嚼慢咽坐着吃饭,却在走神的样子。不禁奇怪,明明开始下午还好好的,怎么自己送了秦婶回来,他就怪怪的了?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用饭后,李袖春顶着他的注视,把碗拿起来,推了推他,“你手还是冰凉的吧?回屋子呆着去吧。” 他看起来应该是应了,李袖春就没再管他,自己拿着碗去外面的井边,打了半桶水上来,默默洗碗。 本以为他走了,洗完碗伸了个懒腰,没想到他还在那里坐着,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碗里的水流出来,冷冰冰地落在胳膊上,李袖春觉得这时花顾白的目光也如这水一样……静静地滑过了自己的全身。 “顾白?”还是没忍住,李袖春叫了一声。“你是不是,身体不适?”莫非是早上没处理的伤口真的发炎了?不然怎么整个人都怪怪的。 花顾白安静片刻,唇边勾起一个不真切的笑意,轻道:“没什么。对了,这次你记住我的姓了吗?” 之前他对假称失忆的自己刚说没多久,他是怕自己又忘了?李袖春哭笑不得,“当然,花顾白嘛。花,我记住了的。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中的花嘛。” 花顾白坐在轮椅上,一头青丝被袭来的清风刮起,挡住了他的表情,李袖春只听到他在喃喃:“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是啊,她当时就觉得这句诗最配花顾白这个名字了。这句诗本意是,经过花丛都无意欣赏,一半是因为修道之心,一半是因忘不了你。 花顾白这种长相,放在花丛中,也是百花之王。这诗形容他,再好不过了。 当晚,李袖春睡得并不踏实。她反复做着现代和古代来回穿插的梦,脖子上好像有人掐着她窒息了一样,喘不过气来。半夜惊醒,李袖春坐在屋子里喘气。 什么啊,她睡前没有关门吗?李袖春挠挠头,下地来把门关上。坐在窗边看了看外面的月亮,有些怀念在现代和爷爷一起赏月的时光了。 第二日,花顾白一大早就提出要去看秦叔,这让李袖春倒是吃惊了一下。昨晚与他提了提秦叔怀孕一事,本来以为他没放在心上呢。 到了秦婶家,不过十来分钟,李袖春便乐呵呵叫了秦婶。秦婶看样子真是有儿万事足,笑眯眯地应了让花顾白去看秦叔。 李袖春没跟着去,她想男子的事自己也说不上话,更何况这里女尊国,估计花顾白也想跟秦叔单独聊聊吧。 秦婶让侧夫去端了茶水来,那侧夫水灵灵的大眼睛瞅了瞅李袖春,才扭着腰轻盈地走了。秦婶收回看着侧夫腰线的视线,啧啧咋舌,“本来还想传递给你几个让夫郎怀上的秘诀,但现在看来,你小姑娘并不需要嘛。” 李袖春懵懂,抓了抓脸颊,“什么?” “别害羞啊。我们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可以讲的。你说说,你那夫郎昨晚是不是热情似火啊?”看秦婶笑的太jian诈,李袖春不由打了一下她的手,“胡说个什么?” “哎。你这丫头这就不对了,你看你这脖子上明晃晃的印记嘛。”秦婶等侧夫端茶上来,拿了杯茶水,冲她一照,努努嘴:“瞧见没,这大红印。” 李袖春懵逼了。她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脖子,因为没镜子,所以她也看不清形状,但是自己脖子上确实有一块红色印记,绕着脖子一圈。 这是什么?她脖子上还能沾上东西?莫非是昨晚被蚊子咬的过敏了? 看挤眉弄眼的秦婶,她叹了口气,真是怎么也解释不清了。先别说凤君跟自己不是真的夫妻关系,这也不像是被凤君亲出来的啊。 这女尊国的女人,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多大年纪还色眯眯的。李袖春摇头,结果看到一边站着的侧夫也红着脸时不时看自己的脖子,一副春光荡漾的样子。 李袖春缩了缩脖子……她还是明天穿个高领的遮一下吧,虽然她真的不是做贼心虚啊啊啊! * 屋内,花顾白一只羊脂玉般剔透的手轻轻放在秦叔的肚皮上,听秦叔感慨:“没想到极难生育的我,竟也有熬出头的一天!” 只恨这孩子来得晚了些,不然怎么会让那劳什子侧夫入门? 花顾白脸色苍白,“秦叔好运气。” 秦叔喜笑颜开,拍了拍他的手,“你也会有这等好运气的,我看你那小妻主格外宠爱你,加把劲还年轻,不急的。” 花顾白摇摇头,眸光潋滟,本是风流的艳色,但因为嘴唇发白,倒是显得有牡丹过了花期,颓败的样子了。 “我怕是,再也无这个可能了。”他声音压的极低,秦叔并没有听清楚,只以为是小郎君在着急,给他多说了几个技巧。 直到看他脸色越来越差,才推了他让他回去找李袖春。 莫不是生病了?怎么跟个死人一样,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