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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开始冒汗他都不知道。 唐俊竟然有心脏病,现在心脏病复发了,正在医院里抢救。 白桥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宫绍卿,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宫父看了两个孩子一眼,然后对白桥和宫绍卿说:“我跟你们的母亲去医院一趟,绍卿你留在家里,照顾好小白和默默,有什么事情我再给你们打电话。” 说着,宫父就转身往书房走去,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件外套和一把钥匙。 等两位长辈走出客厅的时候,白桥忍不住站了起来,不安地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 宫绍卿也跟着站了起来,他就站在白桥伸手,双手握着白桥的两边肩膀,虽然白桥没有说话,但是他可以看得出来此时白桥很紧张。 过了一会儿,宫绍卿便在白桥耳边小声地说:“唐叔叔是四十岁被检查出有心脏病的,前两年做过心脏搭桥手术,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时承受不住压力,就倒下了。” 听着宫绍卿的话,白桥倒抽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着自己的爱人。 “那他会……”死么这两个字,白桥实在说不出口。 宫绍卿知道白桥想说什么,但他没有回到白桥的问题,而是对白桥说:“我现在要跟你说一件很重要事情,本来是打算等小豆子三个月之后再跟你说的,这件事情跟你,唐叔叔和唐新阳有关。” 白桥不知道宫绍卿想要说什么,但还是点点头,然后故作镇定地重新坐在沙发上。 宫绍卿看着白桥一脸波澜不惊地样子,但他明白,白桥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他坐在白桥旁边,把昨天赵秘书调查到的那些资料跟白桥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所以你还记得你被送去儿童福利院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么?”宫绍卿问白桥。 白桥思索了好一会儿,最后摇头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自己被养父母领养之后的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气,又说:“所以,唐俊他之前是要找我的,结果被唐新阳鸠占鹊巢了?” 这个信息量很大,白桥不知道该怎么去消化。 “对,昨天晚上看完资料之后,我就打电话给唐叔叔确认过了,但唐新阳到底是怎么做得□□无缝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宫绍卿把白桥轻轻地揽在怀中,在白桥没开口之前,他又说道:“其实唐叔叔也是受害人,之前是我们误会了他,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原谅他吧。” “我……我……” 白桥有些心烦意乱,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然后用颤抖地声音说道:“四年之前,我有跟唐新阳说过,我是被人领养的,还跟他说了儿童福利院的名字,他是不是看到了我母亲的照片,然后就威胁我?” 白桥记得唐俊的钱夹里有一张他和他母亲的合照,他长得很像他的母亲,他跟唐新阳说了那件事情之后,没几天就发生了被唐新阳威胁的事情。 “所以从四年前开始,他就知道你是唐俊的儿子,他为了杜绝后患,所以才会威胁你离开S市,结果没想到你们在G市碰见了。G市就在S市隔壁,离得很近,唐叔叔在G市也有产业。” 如此一来,什么事情都说得通了,现在就剩下,唐新阳到底是怎么做了手脚的。 可惜赵秘书说,之前福利院的老师前几年就辞职了,至于那些老师去了什么地方,赵秘书还没有查到。 他本来想通过那些老师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重要信息,但是最后无功而返。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白桥对宫绍卿说:“你带我去医院吧。” 白桥觉得自己不是什么白莲花,现在既然什么事情都明白了,正如宫绍卿说的那样,唐俊跟他一样都是受害者,所以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呢。 白桥记得自己小时候,每次受到虐待和委屈,他都想着他的亲生父亲能够出现带他回家的事情。 白桥又想起他和宫绍卿错过的那四年。 所以还是放下吧,其实想要放下一件事情真的不难,只不过是一念之间的选择,主要是,他不想自己将来会后悔。 “要带默默一起去么?”宫绍卿问白桥。 白桥看了正在不远处玩玩具的默默,思考了片刻,最后还是点点头。 “宝宝,收拾一下玩具,爸爸和爹地现在要带你去一个地方。”白桥对默默说道。 几分钟之后,宫绍卿从宫母那里得到了唐俊所在的医院。 一路上,白桥都心神不宁地看着车窗外面,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默默问他问题的时候小声地应了几声而已。 “你不用担心,唐叔叔他吉人自有天相,他才刚刚找回自己的亲生儿子,不会舍得这么早离开你的。”宫绍卿一边开车一边安慰着白桥。 听到宫绍卿的话,白桥慢慢地转过头,看着宫绍卿完美的侧脸。 “嗯,我不担心。”说不担心是假的。 黑色的迈巴赫在路上行驶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医院。 当他们来到手术室的时候,就看到宫父一语不发的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而宫母则安慰着哭得伤心的唐夫人。 宫绍卿单手抱着默默,一手牵着白桥慢慢地往宫父跟前走去。 宫绍卿问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宫父抬头看着宫绍卿和白桥,哑声道:“你们来啦。” 一旁的宫母和唐夫人这才注意到宫绍卿和白桥。 唐夫人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痕,随即慢慢地走到白桥身边,哽咽道:“小桥,你就原谅你父亲吧,你要怪就怪我,只要你肯原谅你父亲,我可以离开的,他是因为你,因为你才……” 唐夫人话音刚落,白桥就转头看着手术室门口上的“手术中”这几个字。 所以唐俊是因为他心脏病才复发的么? 见白桥没有说话,唐夫人继续解释着:“他的心脏本来就不好,这段时间因为你的事情一直没法好好休息,一天只睡几个小时,白天忙着公司的事情,晚上又想着你的事情,这一件件一桩桩事情压在他身上,他终于还是倒下了。”唐夫人看了一眼紧闭的手术室门口,又说:“刚刚医生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是我签的。” 两次病危。 白桥记得之前生默默的时候,他躺在手术台上,也是姚医生趁着他庆幸的时候,让他签下了病危通知书。 想到这儿,表情咽了一下口水,全身开始冒起了虚汗。 唐夫人似乎还在跟他说什么,可是他什么都听不到,身体不仅在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