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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走了,才赶紧跑进来,摆开架势。本来想用一首流利的曲子把他吸引过来,再把他震慑住。结果,人是吸引进来了,可是这效果好像不大好。 看吕博瑜迟迟不开口,陈非讪讪地笑了笑,说:“吕老师,我今天来是……” “你这样装不累?”吕博瑜打断陈非。 “我……”陈非刚要开口,又被吕博瑜打断,“还是你觉得我像个白痴?” 陈非有点懵,他不知道吕博瑜怎么突然就恼了。是他弹得太烂?还是以为他又来死缠他学琴?还是纯粹看到他这个人就烦? 见陈非呆呆地看着自己,吕博瑜才反应过来自己语气过于重了。吕博瑜曲起食指敲敲自己脑门,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累,突然间情绪有点糟糕。他把门关上,走进琴房,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问:“你今天还是来找我学琴?” 还在发懵的陈非摇了摇头。正在想着这回该怎么拒绝的吕博瑜意外,竟不是自己意料中的答案,心里莫名地有点奇怪:“那你来琴行只是来练琴?” “当然不是,练琴我在家练就好了。”陈非总算从发懵的状态里回来,“我来找你,有事。” “什么事?” “请你上我家,为我爷爷弹。”其实上次一直拜托吕博瑜上门做私教,是不合规矩。把吕博瑜带进case里,不仅对自己,对吕博瑜也不好。这几天遇到好几个偏激的人,陈非庆幸当时吕博瑜没答应他,要不然可能真的会给吕博瑜带去麻烦。而且吕博瑜都那么明确说不喜欢他这个人了,他再脸皮厚,也没打算再缠着吕博瑜。让那什么似曾相似的信任见鬼去吧。 而这次,是赵爷开了口,他才敢来找吕博瑜。 “请人上门弹钢琴?”这样的要求,不知应该说是霸气呢还是幼稚。 陈非点头:“我爷爷很喜欢这首曲子,只要在客厅,唱片机里就循环这一首。前几天,唱片被弄坏了,要拿去修复。爷爷气得身体变得更差了。知道我会一点钢琴,他竟然拿了琴谱让我弹。天哪,我连皮毛都还不会啊,我顺嘴就提到了吕老师你。所以爷爷就让我来请你。”虽然唱片被弄坏很糟糕,虽然自己做了各种决心,但能有个由头来找吕博瑜,陈非还是很开心。 吕博瑜微微眯了眼,他下意识地在判断陈非话里的真假。他真的只是来帮爷爷完成心愿还是自己想学琴的迂回战术?如果这个“爷爷的故事”是假的,那一上门就现形了,除非陈非还能找个人来扮演他爷爷;如果是真的,那上门为老人弹一首曲子,让老人开心一下,也未尝不可。吕博瑜觉得可能是因为汇演事情忙完,可以放松下了,本来还义正言辞地说过不会陪陈非玩,这会,看着前面装得温润贵公子样的陈非,他到想看看他在玩什么了。 见吕博瑜犹豫,陈非又说道:“有报酬的。” 吕博瑜挑眉:“你们家这么有钱?” 陈非摆手:“是爷爷有钱。” 吕博瑜听出其中有区别,但没有多问。他点点头,说:“可以。”看到陈非眼睛一亮,吕博瑜不急不缓地继续说,“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看你真正的样子。”吕博瑜勾着嘴角说。 第10章 第十章 外面的汇演快进入颁奖,朱莉拉着张彦从琴房前跑过。一道门,把人声鼎沸的热闹都阻隔在了外面。 陈非听清吕博瑜的条件了,但是他不懂,什么叫“真正的样子”?他已经告诉吕博瑜他叫陈非,难道不是已经把真正的样子告诉他了吗? 看着陈非脸上的困惑和茫然,吕博瑜也不禁奇怪。如果陈非觉得这个条件对自己不利,应该会惊讶、抗拒或是纠结,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副迷茫又不明白的表情。 “有问题?”吕博瑜问。 陈非困惑地问:“我现在这样子不就是真正的样子吗?” 吕博瑜盯着陈非看了有快两分钟,看得陈非的脸颊都微红了,才开口:“陈非,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你在我面前就换了三副面貌。这三副面貌哪一个才是你平时的样子,还是三个都不是?还是像你刚刚说的,现在这副面貌才是?”吕博瑜伸手抬起陈非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笑着说:“你真可惜了没去当演员。一个人改变外表容易,可让气质都能变得不同,我想,你平时在这方面没下苦工吧。是和你的工作有关?”吕博瑜几句话,让陈非明白了“真正的样子”的意思,也让陈非吓了一跳,自己变装来找吕博瑜,本是想给他留个好印象,没想到却让对方抓住大漏洞。确实,哪一个正常人看到有人变来捣去的,都会产生疑问和排斥。碰上吕博瑜,自己的智商真是欠费得直线下降。 陈非苦笑了下:“这个不用练,这些都是我。”也可以都说不是。从懂事起,他就从一个家庭到另一个家庭;和江一一起生活后,变成从一个case到另一个case,陈非只知道要做的事就是要听话,对方想要他是个什么人,他就应该是那个样子。而自己本来是怎么样,重要吗?如果不是吕博瑜提到,他都不会去想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论他怎么扮演,不都是他吗? 吕博瑜收回擒着陈非下巴的手,陈非刚刚的苦笑,莫名地让吕博瑜的心被揪了一下。他站起身,说:“你定时间,我只要排得过来就可以。而至于这个条件,你再好好想想,不限时。” “哦……”陈非应了一声,还沉浸在吕博瑜的话带给自己的深思里,连吕博瑜确定答应了,都忘记了高兴。直到要走了,才反应过来吕博瑜应该是有让他回去敲定时间,才后知后觉地雀跃和期待起来。 汇演结束,临下班时,吕博瑜接到孙老师的电话,让他回家吃饭。 把车停好走出停车场时,想着给孙老师带些坚果饼干,便拐进那家新开不久的风味糕点屋。一进去,吕博瑜看到了一个熟人,坐在窗边的贺文。贺文也看到了他,笑着朝他挥挥手,吕博瑜也笑着点点头,并没有走过去。 贺文是住他家对门的邻居,比吕博瑜小个两三岁,上学不同年交集也就不多,再加上吕博瑜大学后就搬出去住了,所以两个人说不上特别熟稔。看贺文对面坐着个女孩,吕博瑜了然,识趣地没上去打扰。 挑完饼干要离开时,却听到身后贺文的声音:“诶,博瑜,等等,我就来了。”吕博瑜纳闷地转身,看到贺文已经在和女孩告别,往他这边走来。 贺文一把揽上吕博瑜的肩膀,边和女孩挥手边拐着他出了糕点屋。“还好碰到你,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脱身。”贺文大大舒了一口气。 吕博瑜好笑地摇摇头:“我看那女孩挺不错。” “那给你吧。”贺文大方地说。 “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