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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腔被戳得太深有种将要呕吐的感觉,但是看到严黎沉迷在欲望中的脸又忍不住含得更深一点。

    终于严黎再难忍耐,堆积已久的快感在一瞬间猛然爆发出来。他本想将自己抽离,大腿根部却被邹哲紧紧抓住。

    “快点放开……我要……”严黎低头,却落进一双坚定清亮的眼内,让他有种电流通过全身的错觉。

    刹那间,浓烈咸腥的体液猝然喷发出来,呛得邹哲猛然咳嗽。

    严黎从高潮中回过神,便用仍旧绑在一起的双手搂过他的头,埋怨似的低语:“让你松口你还不松,有没有事?”

    邹哲抬头,嘴角还站着一点白色液体,狭长的眼睛慵懒的微闭,眼底深处隐约闪耀着欲望的火焰。严黎微赧,却被 他捉住了下巴,温热的薄唇覆上来,尝到浓烈的味道。

    严黎就着接吻的姿势被他压倒在床上,自发自动的抬起双腿环到邹哲腰上。

    大腿内侧的皮肤被轻柔的抚摸着,后xue已经被开拓的十分湿软,邹哲扶着严黎的腰,缓缓沉下身体,一插到底。

    合二为一的亲密感让两人同时停止了动作,唇舌间的亲吻愈加热烈。

    严黎被束住的双手无法做出更多的动作,只能顺应着心底深处的想法温柔的在邹哲背上滑动。

    “真想就这么绑着你,永远都不放开。”

    邹哲放开严黎的唇,亲昵的蹭了一下他的脖颈,最后停留在耳边,以低不可闻声音说。

    严黎心里骤然一胀,近乎于疼痛的感觉,竟然恍惚的应道:“好啊。”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从黄昏做到夜幕低垂,两人最后只能抱着腻在一处,谁都不想多动一下。

    邹哲将严黎压在身下,头枕在他的胸口,不时拨弄一下已经红肿不堪的乳粒,严黎被sao扰得受不了,按住他的手, 以眼神警告他不要再弄。

    于是邹哲只能悻悻的放开,十分不满地道:“你说好陪我拍完这部戏,现在却要提前回去,而且……”他停顿一下 ,终于将心里的不安说出口,“周平海丧心病狂歇斯底里,你回去难保万无一失,能不能不走?”

    严黎把他的手抓到唇边吻了一下,然后才低声道:“他找我寻仇是天经地义,我也不能躲一辈子,早些彻底这桩心 事也好。他现在极有可能已经知晓你的身份,连恐吓信都寄到环亚,我不想……连你也有事,他的那些仇家,已经死了 不少。”

    他虽说得云淡风轻,邹哲岂会听不出其中关窍,于是更为担心,坐起身来看着严黎道:“那也不必回去,我们可以 在关内住一辈子,这里这么大,谅他也找不到。”

    严黎被他说得笑了起来:“你的想法倒是不错,等我回来,未尝不可。”他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警方已经插 手,恐怕容不得我不回去。”

    何家与警界关系一向良好,这次周平海在H城疯狂作案,定然是闹得按压不下,社会震荡才要请易映出马。无论从 哪一方的利益考量,让周平海的第一大仇人严黎回去引蛇出洞都是最省时省事的上策。

    既然何寄祥派了徐媛过来带话,就是打定主意要用他做饵的了。

    严黎虽然想得通其中关窍,也很看得开,说不心寒却是不可能的。

    邹哲也听出其中另有玄机,抿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那我跟你一块儿回去,左右他也要找我。”

    心中一凛,严黎正欲开口说话,却被邹哲以唇堵住了嘴巴。

    一个深吻过后,邹哲这才抬起头道:“你拦不住我,不如就老老实实带我一同回去,以免多费口舌,如何?”

    严黎望着他,见他面上满是笑意,既天真又俏皮,似乎一点也不知道回去之后前途险恶,只能也随着一笑,把人紧 紧抱住,再无多言。

    63.

    邹哲到底不能与他同时返城,总不能就这么把剧组跟导演撂在这里不管不顾。

    严黎先行回到H城,邹哲预计只比他晚一天,分别是却像是生离死别,让旁人平白看了一场好戏。他下了飞机就被 请到梳子铺警局,易映亲自给他倒了咖啡,例行问话之后还把问讯室里的监控关掉,以示他们可以无话不谈。

    看着易警官那副公事公办的面孔,严黎这才惊叹原来这世上并非只有邹哲一人好戏,他身边就有许多老戏骨,真真 假假,浑然一体,无从分辨。

    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被那浓郁的苦味刺激得皱眉,勉强咽下就不敢再碰。

    “我还记得你不爱吃甜的。”易映耸肩。

    “那也不用特别优待我。”严黎抬头,笑着要求道:“能不能给我一杯茶,实在太苦。”

    他最近甜得过分,竟连这点苦都吃不下了。

    易映给他冲了一个茶包,然后打开手里的文件夹,将一摞冲洗好的照片在严黎眼前一字排开:“看看,这些人都认 识吗。”

    严黎少不得再受一番罪案现场的血腥冲击,蹙了眉匆匆扫过一遍便点了头:“我以为只是协助调查。”

    易映低声笑起来,把那些照片收进文件夹内,忽然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樊德开新近升了CSP,现在是我的顶头 上司。当人下属的,总不能不听上头的话。”他说完见严黎面色不改,于是又道,“周平海两个星期收了四颗人头,动 静委实闹得太大,樊警官新官上任就碰上如此大案,又是杀子仇人,再放他逍遥法外,未免太说不过去。”

    严黎听他说了半天,这时候才懒洋洋的敲了一下轻扣在金属桌面上的指尖道:“我应该有拒绝的权利。”

    易映面上笑意逝去,一双浓眉微皱,沉默的看着严黎。

    严黎回望,良久才叹了口气轻声道:“何寄祥给了你什么,总该让我知道。”

    易映又把文件夹打开,拿出一张照片摆在他眼前。

    严黎张眼看过去,入眼是金爵标志性的金色皇冠招牌,于是只能苦笑出声,摇着头道:“我以为何寄安做得够绝, 想不到他也不遑多让。”他说完声音就沉下来,很没精神的样子,“好了,我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市民,一定配合警方, 尽早将嫌疑人抓捕归案。”

    “我们会尽最大努力保护你的安全。”易映的男中音一如既往的迷人,“公事说完,能不能谈谈私事?”

    “易警官,我人都在这里,一定知无不言。”严黎重新笑了起来,嘴角挑起,很是勾人。

    “你很爱何寄安?是为了他拒绝我吗?”易映看着他,十分认真。

    “原来爱过,应该达到你说的‘很爱’的标准。”严黎也认真地回答他,“不是。”

    他当然爱过何寄安,爱得为他去杀人,把柄捏在何家兄弟手里,被利用了一次又一次。

    这种爱,令他自己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