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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快疯了,爱你爱得要入魔了,也绝对不会让你知道。虽说女孩子的确矜持一点好,但遇上季明稀这样的,该出手时还就得出手,千万别傻等!” 胡婧看着说得头头是道的莫南飞,忍不住小声嘀咕:“原来你也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了,上辈子他……”莫南飞话说一半戛然而止,生硬地接道,“可能情路太坎坷,所以这辈子在感情上才会这么小心翼翼。但我对你很有信心,我觉得你一定就是那个可以融化他内心坚冰的人!” 胡婧:“……” “你俩聊挺欢的啊。”买饭归来的符西宇边说边瞅季明稀。 莫南飞瞪符西宇一眼,生怕季明稀又误会些有的没的,忙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语气真挚地说:“你们总算回来了。” 季明稀的脸上毫无波动,把手中的餐盘往莫南飞面前一放,语调平平地说:“趁热快吃。” 莫南飞看着堆得跟小山似的粉蒸排骨,眼睛直放亮。 高中食堂的一绝就是这粉蒸排骨,自从毕业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吃到能超越这个味道的。 没想到光阴倒转,他莫汉三又杀回来了。 说起来,也正是因为有一次他眼尖地发现,食堂大妈盛给季明稀的排骨比给自己的至少多出四五块,于是自那以后,打饭这件事,他就全权交给了季明稀,在他大妈杀手的光环下,顿顿吃rou吃到撑。 冲着这堆排骨,莫南飞决定,就不计较季明稀之前的冷酷无情了。 但有一点,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教育他一下——“你怎么能让符西宇给胡婧打饭呢?”虽然符西宇绝对成不了你的情敌…… 季明稀看着莫南飞,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有两只手。” 看来在这小子的潜意识里,自己还是比妹子的地位要高啊。 莫南飞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想往上翘,正了正色,言不由衷道:“让符西宇打我的不就完了吗?”然后劳资把你盘里的排骨全夹过来。 季明稀没搭理他。 符西宇在旁边对着莫南飞说:“我是准备帮你打来着,可惜某个人死都不让。” 然而这句内涵颇深的话,莫南飞并没能听进心里去。 “我勒个去,好大一根脆骨!”莫南飞吐出咬了一口的排骨,一脸苦相。 对面的季明稀抬眸,伸过筷子夹起被莫南飞嫌弃的脆骨,十分自然地放进自己嘴里。 符西宇:“……” 胡婧:“……” 对此习以为常的莫南飞本来没觉得有什么,无意间扫到了符西宇和胡婧的表情后,耳朵根忽然就有点发热。 见季明稀还在那嚼得嘎嘣脆的,脸颊也开始发热了。 他埋下头,用脚踢了季明稀一下。 季明稀看向他:“你踢……” 莫南飞连忙又补一脚。 季明稀蹙了蹙眉,没有再问,而是利用两人对坐的距离,膝盖往前一顶,强硬地挤进莫南飞的双腿间,从源头上彻底斩断他再踢自己的可能。 莫南飞坐凳子向来只坐一半,季明稀这一进,膝盖几乎就要碰到他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瞬间便僵直了身体,完全不敢动弹。 季明稀看着他,体贴道:“排骨凉了就不好吃了。” 莫南飞皮笑rou不笑地回道:“我谢谢你的关心啊。” 隔了几十年,再一次上了一整天的课,莫南飞一点儿陌生的感觉都没有——还是一样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反而因为已经知道学习这条路,注定会被自己走成一条死胡同,比之从前,多了份豁达与从容,甚至都有充分的闲心去体会“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的唯美意境。 就这样浑水摸鱼,不知不觉就混到了放学。 萨斯克独奏的在校内悠扬地回荡,木椅与瓷砖摩擦的声音紧随其后。 莫南飞背起提前十分钟就清好的书包,拍了拍还稳坐如泰山的季明稀,不耐烦道:“快点快点,动起来啊。” 随着这一声催促,时光仿佛一下就回到了过去——那个莫南飞记忆中的过去。 那时候也是像这样,每天都得他催个好几道,季明稀才会开始慢条斯理地整东西。 这一点,当年他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季明稀分明是个干什么都很利落的人,可唯独在放学回家这件事上,简直磨蹭得令人发指。 明明自己才应该是那个有理由不想回家的人…… “你这话说得有点让人想入非非啊。”旁边听了一耳朵的符西宇笑得很纯良。 莫南飞还没反应过来,季明稀就已经回过头看向符西宇,眼神锋利如刀。 符西宇识相起身,挥手道:“我先走了,你们继续继续。” 前面的胡婧也跟着道:“明天见。” 季明稀却突然问了句:“你怎么回家?” 胡婧怔了怔,有点儿防备地看着季明稀,迟疑着回答道:“……坐公交。”说完又立马补充道,“很近,就两站,‘唰’地一下就到了!” “那正好,”季明稀满意地说,“我骑车送你。” 胡婧下意识地看了眼表情开裂的莫南飞,尬笑着摆手道:“不用不用,这都快九点了,你要送完我再回去,那不都得到十点了!” “所以更要送你。”季明稀很坚持。 “真地不用啊……”胡婧快哭了。 “走。”季明稀用一个字结束了和胡婧的推拉战,转而对莫南飞道,“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吧?” 莫南飞愣愣地点点头。 然后,季明稀就真跟胡婧一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莫南飞眨了眨眼睛,发现这一幕不是自己的幻觉。 季明稀终于上道了,他应该感到欣慰才对,可为什么有种…… 被抛弃的失落感…… 第8章 玩剩的套路而已 连续两晚睡眠不足,莫南飞咬起油条来,都觉得力有余而气不足。 跟他一比,清冷如常的季明稀都能被衬得神采奕奕。 眼见季明稀的一碗馄饨被吃得快要只剩汤,莫南飞终于憋不住开口:“你就看不出来,我的两颗黑眼珠子上写着‘好奇’两个大字吗?” 季明稀这才抬起头,认真地盯着莫南飞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用一本正经的口吻回道:“嗯,看到了,拿红笔写的?” 莫南飞:“……”真地好想泼他一脸甜豆浆…… 似乎是感应到了莫南飞危险的想法,季明稀放下塑料勺,主动如实招来:“昨晚载她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个卖桂花蒸糕的小摊贩,她说她想吃,就给她买了几个,结果到家了以后,她原封不动地全给了我,她说其实是因为她觉得桂花蒸糕是全世界最美味的东西,所以想给我吃。” 卧槽,这套路玩得可真溜啊。 明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