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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吧。”于朗淡淡地说。 “……哦。”江天晓愣愣点头,走进浴室。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似乎是同手同脚走进去的。 江天晓握着花洒一劲儿往自己脸上冲水,在热腾腾的水流之下用力搓着自己的脸。 江天晓你冷静点儿! 稀里糊涂地洗了澡,深吸一口气,江天晓拧开浴室门走出去。 “呃——啊!” 于朗坐在床头,正低头看手机。 他仍旧赤着上身,腰间围着浴巾。 为什么不穿衣服啊?!?!?! “这么快,”于朗抬起头,把手机扣在床头柜上:“过来坐。” 江天晓哆哆嗦嗦地走过去,在距离于朗一扎远的地方坐下。 “你……”于朗看看江天晓,勾起嘴角笑了:“小处男。” 江天晓没听清:“啊?小什么?” “小,处,男,”于朗还是笑着:“听清了么。” 江天晓:“我……” 被鄙视了?于朗这是在鄙视我吗?是的吧? “江天晓,”于朗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些若有似无的温柔:“你知道一会儿要发生什么吗——嗯,我是不是应该先问问,你想不想?” 江天晓心惊胆战,他觉得于朗已经很明显地暗示了他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但又怕自己想错了——是他想错了吗? “我……你……呃,”江天晓手心都渗出汗了,他暗骂自己窝囊,一咬牙,飞快地说:“我们是不是要做?” “是的,”于朗忽然站起身,语气严肃:“我来教你做一个新的阵法。” 江天晓:??? “阵——阵法?”江天晓像当头挨了一棒:“什么阵法必须在大床房做?” 于朗看着江天晓不说话,两秒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一笑,就好像河面的冰被春水冲出一条裂缝,冰层随即化开来——春水初盛,波光盈盈。 “你这孩子……”于朗上前一步,弯下腰,一只手抚上江天晓的侧脸。 他的手干燥而温暖,略略向下,托起江天晓的脸。 然后他低头,吻住了江天晓。 这不是江天晓和于朗第一次接吻,却是第一次,吻着吻着,于朗坐在了江天晓腿上。 江天晓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于朗温暖的身体隔着薄薄的浴巾,和江天晓相贴。 “你……会不会?”接吻的间隙,于朗含糊地问。 “……我,”江天晓的理智已经溃不成军:“我好像会。” “好像?”于朗动作一顿,然后和江天晓脸贴着脸笑了一声:“没关系——照我说的做,就行。” 江天晓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已经完全,没有脑子了。 于朗推着江天晓,把他摁倒在床上。他趴在江天晓身上,一面断断续续地和江天晓接吻,一面握住江天晓的手,缓缓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他就着江天晓的手,一把扯掉了浴巾。 江天晓触电般抖了一下。 “这也要我教么……”于朗轻叹一声:“真是没白被你叫‘老师’啊。” “我我我我我——”江天晓贴着于朗后腰的手掌像噼里啪啦起了电,他曾幻想过很多次于朗的腰是什么触感——眼下终于摸到了,却完全不知该如何描述。 反正就是很细腻,很温暖。 于朗的嘴唇已经凑到了江天晓脖子上,啃啃咬咬一路向下,在江天晓锁骨上流连。另一边,他轻轻拉着江天晓的手,覆盖在了自己的尾椎上。 “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于朗嘟囔。 他一双眼睛波光潋滟,眼角微红,嘴唇上一片水光。 江天晓看得眼睛都直了。 “床边有润滑液,”于朗说:“你伸手够一下。” 江天晓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把润滑液拿过来。 “然后……”于朗在江天晓扣在自己尾椎的手上点了点:“抹在这里……明白吗?” 江天晓和于朗下午四点过进房间,直到晚上七点多,才相拥在一起,都不动了。 于朗的嗓子哑了:“江天晓,你这个……”他话没说完,像是一时想不出该骂什么。 江天晓的手仍旧紧紧勒在于朗腰上:“于朗,你好点了吗?” 刚刚于朗说腰都麻了。 “好什么好,”于朗幽幽看向江天晓:“下次再这样你就……” 江天晓直接吻了吻于朗的嘴唇,亮着眼睛问:“下次什么时候?” 于朗翻个白眼,就不说话了。 江天晓想了想,问:“于老师,你想喝水吗?” “不想,”于朗此时的语气和平时全然不同,慢慢的长长的,带着些餍足和慵懒:“就这么抱会儿吧,我好累。” “嗯,”江天晓被于朗的声音挠的心尖儿发痒,忍不住又凑近了,在于朗侧脸软软地亲了几下,顺带给于朗揉揉腰。 “小崽子,”于朗轻声说:“……可算学会了是么。” (就冲这车,大家应该给我点海星,对吧。) 第五十五章 于朗又轻又暖的呼吸打在江天晓胸口,没一会儿,就变得均匀而绵长。 江天晓肚子已经叫了,他想于朗大概也饿了,毕竟刚刚做了那么费体力的事儿……他想出去买点吃的,但又实在舍不得钻出热乎乎的被窝,以及自己怀里睡着的于朗。 他的于朗就像一枚熟透的水蜜桃,每一口都甜蜜绵软。 于是江天晓拿起手机点外卖,他想着于朗老家是重庆,就搜了川菜——然后又猛地想起来,于朗现在的情况……不知道能不能吃辣? 应该是不能的吧…… 粤菜?或者西北风味?西北风味辣不辣啊? 江天晓犹豫半天,点了一份日式拉面。 49一份,好贵呢。 然后给自己点了沙县小吃。 刚放下手机,怀里的于朗就轻轻动了一下,柔软的发丝从江天晓下巴上划过,蹭得他又是一阵心猿意马。江天晓现在有点儿恍惚,他直盯着被丢在床头柜上的浴巾,脑子里反反复复回响一个声音: 我,真的,和,于朗,那啥了? ……于朗怎么就愿意和我那啥呢。 天早已黑透了,外面的马路上满是车声和人声,还有隐约的“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汽车的车灯从窗帘和窗户的缝隙一闪而过,昏黄光影,黑暗房间,美好得恍然如梦境。 江天晓搂着于朗,不知为什么,就想起自己的家。那个华北平原的小县城。 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挺倒霉的,有那么多人生在城里,可他偏偏生在农村;有那么多人父母双全,可他偏偏没了爹跑了娘——甚至,他爹就是他生日那天去世的。 小时候江天晓常听奶奶哭,她边哭边咒骂:“给个小兔崽子买什么饼干哪……” 江天晓那时候不懂事,就想,为什么偏偏在我过生日的时候我爸死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我就不该这一天过生日? 或者……我就不该被生出来? 反反复复的自我怀疑与否定,终于在遇见于朗之后,渐渐消失。 而在搂着于朗的此时此刻,江天晓第一次确信,自己是值得被爱的。 于朗这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