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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你,但是他不让我告诉你,我想了想也是,他是你亲哥,我对你……还是和他比不了……”李行川说着,终于抬起头来,整个人顿时就像屁股着火似的从椅子上弹起来,“哎!你怎么……你你别哭啊!” 我没有理他,咬紧了下唇也没有发出声音,眼泪却溃堤直下。 他瞒我骗我伤我又救我,他作为兄长自以为是地替我划定了将来与生路,令我不喜却又感激,而我作为幼弟任性自封,总是逃避不肯面对任何难事。说到底我们都自私得盲目,我不曾去了解他,他也不曾理解我,我们一母同胞,许多年同在一个屋檐下,却根本看不到彼此的真意。 现在我都明白了,比起懦弱的我自己,纵使他强势地剥夺了我选择的机会,可他已经把自己能给我的都给我了。 单凭这一点,我此生都无以为报啊。 第84章 是我夏凛拿不动刀了,还是你严十二越来越飘了 “十二,你现在出去自杀还能有个全尸哦。” 我娘端着饭菜进来,看到我哭得不成人样,李行川又站在旁边手足无措,一时间杀气暴涨,几乎捏碎手里的托盘。 “大大大姐!”李行川紧张得都磕巴了,“这这这回真的不不是我干的啊!” “滚出去!!!” “是是是!”李行川听话地滚了。 “娘……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我一边哭着,一边又挣扎着平息声音的颤抖,给她讲了方才的那些事。 “我原以为,你和弈阳是被人算计,他不得已才会要杀你,你活下来是运气……”娘说,“没想到是他做的局……也是,以弈阳的武功,断不会有剑锋走偏的时候。” 是啊,那一剑的位置实在是太过精巧,逼近要害之处,剑刃和气劲足以令我重伤却不致命,恐怕是私下里练过无数次才有把握不失手捅死我吧? 他甚至特意捡起了我滑脱在地的剑,用我的剑刺伤我却不拔出,让李行川带着我和我的剑一起撤离,之前我竟从未想过这一点,这也是他最在意的“人在剑在”啊。 “阿凛,原先我们不让你知道,也就是怕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要责怪自己,弈阳也好,你爹也好,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可我没得选,明明我也……”我无力地争辩,抬眼却看见娘的眼里也噙着一汪水泽。 “我们是一家人,我们爱你,保护你,都不需要理由。” 在这句话面前,我仿佛瞬间变回刚出生的婴儿,不会说话,没有思想,只能一味地接受旁人给予我的一切,而我唯一表达自己情感的方式也只有本能地哭。 “我、我保证,就这、这最后一次哭……”我挣扎着想给总是忍不住就要哭的自己挽回一点面子。 “没事,其实我们都习惯了。”我娘眼神温柔,但我觉得这是因为我娘对我一点期待都没有。 哭也是个体力活,这一次大概是我哭得太专心,饭也没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睡着了。 …… 这次醒过来,我还不吃饭,可能真的就要饿死在梦里了。这是我第二觉睡醒之后的唯一想法。 “慢点吃,别急,其实你昏睡的时候参汤补药都没给你少喂,可你还是这般体虚。” 刚刚又被我娘打过一顿的李行川看着我吃饭,这几道菜是他做的,严长老亲自上阵,好说歹说才让我娘放他进来换下了她亲手做的几盘黑炭。可李行川坐在这儿也很烦人,从他进来开始就一刻不停地说话,吵得我几欲掀桌。 我体虚怪谁?我现在内力都没有我不虚谁虚?我连哭都哭不动了好吗? “那天在青云台上,我其实很怕夏煜手一滑真把你杀了,但是不让他这么做吧,又不能让你假死在那么多人面前,你如果还活着,肯定就会被宋明光掏心掏肺了。” 我噎住了,还感觉后背发凉。 我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饭,提醒李行川:“……掏心掏肺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啊?差不多吧,反正宋明光是计划要杀你了,铁笔眼看着也就那几天成型,你看夏煜说要亲手杀你,宋明光有拦着吗?他可最希望你名正言顺地去死,倒还省了他的事!你一死,再直接把你的尸体拉去放个血他就大功告成!只是他一定想不到我突然来这一手,这下子可做不成了吧!” 李行川自从出卖了夏煜,嘴上的锁可以说是坏了个彻底,我只向他买了三两银子的消息,他还偏要白送我三百两的。 “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我吃完了饭,又很自然地躺回了床上,并没有打算自己走动。 李行川一口答应,立刻出了门,不过半个时辰就又回来,手里拎着我的剑和扇子。大冬天的他就穿了件单衣,跑了一路脸上还挂着汗。 看他身体这么好,而我虚弱到裹着袄子还吹不得风,我就又很气。 我从书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非常冷漠地让他走:“东西,放下,你,滚蛋。” “你说我告诉你了就不赶我走的!”李行川急了。 “我说过?” “你说过!” “我没有,你听错了。” “你……” 李行川被我堵了回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看着他这浑身是戏的台柱子也有无法发挥的时候,心里有些得意。 “你……”他还在这你你你的磕巴。 “你什么你,没事快滚,别烦我。” 严长老方才来过,给我这本九山剑诀的无名式让我重练内力,又不无遗憾地说自己练刀多年,九山派的剑诀心法早已掺杂在其他内力之中不复从前的纯粹,虽有心给我传功助我恢复,却怕内力无法相融,只能让我自己慢慢再练。 严长老说这是九山剑诀的第三式,我却从未在九山派见过这本,许是在抄家中遗失了。这下门派秘籍失而复得,我可得找时间重新誊抄几份,也好继续传下去。 我粗略翻了翻这本剑诀,是严长老离开九山派时带出来的一本,多年过去纸页蛀蚀得厉害,字里行间还有乱涂乱画的小人头,只怕是他小时候的作品。好在记载的内容倒是没有缺失,确实是练气的法子,或许能比原来打基础的心法积累内力更快些。 严长老似乎还很留恋当初和大哥同修双人剑的日子,嘱咐我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和我哥一起将双人剑传承下去。我笑着应付过去,心里却想,这怎么可能,平时夏煜教我练剑都把我训得无地自容,而双人剑不仅需要默契,还需要二人功力相当,除非再额外给我二十年,否则我根本没可能和他一样厉害。 “阿凛,如果我保证以后绝不骗你,不欺负你,也不让别人欺负你,你能不恨我吗?”李行川突然开口。 我刚刚让他滚蛋之后就没有再看他,没想到他还在这没走。 “我想了很久,觉得你是恨我的。”李行川说,“要不这样,你砍我几刀解解气?” 他把刀递给我,天生凶狠的眼神里透着与他个人气质很不协调的真挚,甚至在我看向他时还有些许惊慌。 我用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