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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五色惠兰?正合了太后的五十大寿,王妃所选,定然是不错的。”宣于璟附和着。 “既然王爷也觉得行,那臣妾就置办了。”引文接了一句,勤王语中带有的敷衍之意,虽不明显,但她还是感觉到了。 “臣妾该不是打扰了王爷的正事吧?”引文于是问道。 宣于璟听她这般一说,连忙绕过了书案,走到引文身旁,掬起她的手说:“王妃过来,怎么会是打扰呢?本王不过是想趁着夜里多读点书,也免得在朝堂上说不合适的话,冷落了王妃,都是本王的错。” 引文闻言,浅浅一笑:“王爷求上进那是好事,不过也得注意着点身子。上次落马伤了元气,还是该再调养一段时日。” “本王会注意的。”勤王听王妃突然提及落马一事,不禁心头一紧。他以落马为始,假装“无用”,已经是数月前的事了。王妃此时再提,莫非是有疑?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多出来的竹蜻蜓 引文直盯着王爷的表情,却读不出什么,她静默了一会儿,徐徐起身:“既然王爷还有正事,那臣妾就不在此阻挠了。臣妾明日就启程去为太后祈福,恐怕要过上四五日再回,王爷记得要保重身子,别太累了。” “这话该是由本王来说才对。王妃累日奔波,路上定要小心一些。”宣于璟语中的关切让人分不出真假。 引文王妃挂着笑容出门,才离开东苑,就见烟鹊急匆匆跑来。 “王妃娘娘,别院里还是没有那女子的踪影,看样子,她确实是失踪了。”烟鹊回报说。 “知道了。”引文王妃淡然地回了一句。 眼下那女子的事已是其次!王爷的酒友齐方卿今日当上了掖沛庭的庭志。官职虽小,却占了个要处! 那齐方卿赋闲已是多年,饮酒声色,才与王爷走近乎了,怎么突然就入了掖沛庭呢? 引文王妃踱步而思,王爷近日总以读书为由留在别院当中,也不知是真是假? 再往回追想,一切的变化,都源于那场突如其来的落马!落马是真,王爷的伤势也是真,这都是她当时就确认过的。可唯一还不确定的就是王爷的“无用”。 另一边,宣于璟脑中也警声大作。他连日逗留别院,是否已让王妃起疑? 如今需要关切的政事繁多,他若搬回王府,只怕留下的破绽更不胜数,与方卿、元昼的会面也多不便。 还有,樊诸梁的事尚无头绪。 宣于璟连连按压自己的太阳xue,家事、国事掺杂混乱的滋味儿的确不好受,更何况他还处于绑手绑脚的境地! 有太后在上,诸事难行! 等等! 太后?! 兰花?! 樊诸梁?! 宣于璟脑中如闪电般惊现了一个想法,他记得在齐方卿府上有一幅古画“夜兰”,画中的兰苞要到月下方显绽放! 只不知,如此妙作,方卿肯割舍否? 勤王开门唤来了闻举,只吩咐他想法儿给方卿传一句话:“夜户梁不清,兰下后可理。” —— —— 昌琪宫。 修予才走开了一会儿工夫,主子的书房里就好似出了“惊天大事”! “绣球!快把东西放下!”宣于崇正挽着袖子与猫对峙! “绣球”这个名字,宣于崇也是从上次小猫勾走了他装姻缘符的锦袋,回来以后从里头的字条上得知的。 小猫对他一直不搭不理,直到听见“绣球”二字,才勉强反应了一下。 修予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场景,立在门外,不禁打起愣! 主子口中的“绣球”是指猫? 主子给猫起名字这件事,就足以让他重新审视天地与人生了,何况还取了个“绣球”这样一个名字! 此时,他是不是该装作没听见,转身走开比较好? 修予正进退两难着,就听主子朝自己喊了一声:“修予!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它拦住!” 修予闻言,连忙拦在了门口,他正想着主子今天怎么又和猫过不去了,就见小猫一个转身疾跑,口中叼着的东西落到了地上。 那不是乔姑娘的竹蜻蜓么,主子特意从西疆带来睹物思人的。怎么被这小东西翻出来了?玩什么不好,偏碰这个,也难怪主子要捉它了。 修予一个分心,就见小猫一个窜身擦着他的脚边奔了出去。 而此时,宣于崇弯腰捡起竹蜻蜓,对猫的去向已经全然不在意了。 “秋戈!”宣于崇叫了声正经过屋外的秋戈,用衣角将竹蜻蜓擦了一遍,递过去道:“把这个收到我房里去,别再让绣球拿到了。” “绣球?”秋戈也是一阵诧异,看了修予张牙舞爪的手势,才半清不楚地接过东西。 “爷,那只猫叫绣球?”修予小心翼翼地问。 “是吧。”宣于崇并没有多做解释。 “是吧?!”修予听这模棱两可的说法就更摸不着头脑了。想来是因为主子身处深宫,情绪不佳才会借着招猫逗狗来舒缓吧? 修予如是想着,也不再问了。 —— —— 同一时刻,秋戈身处宣于崇房中,正对着两支大同小异的竹蜻蜓发呆! 主子从西疆带来的那支,是乔姑娘所做,此刻正好好躺在屋中的木盒里。 那另一支呢? —— —— 傍晚,天色渐渐暗沉了起来,如同秋戈的心绪。 多余的竹蜻蜓已然让她的心飞出了昌琪宫。 秋戈一边喂着小猫,一边对猫而语:“小家伙,竹蜻蜓是从哪里来的?是澄凝宫么?” 绣球大口咀嚼着吃食,猫耳随着说话声的传入动了几下。 秋戈用手轻轻捋着它的脊背,又问:“小家伙,你见过宸妃娘娘的长相么?你知道她脸上的红记真是生来就有的么?还有……” 她成串的问题还未说完,小猫好似厌烦了一般,用爪子挪了一下食碗,转身背对着秋戈而食。 秋戈见它的反应,自己不禁笑了。她也真是,追问一只猫,能问出什么来? 秋戈坐在台阶上发呆,修予远远见了,拿了一件薄衫过来给她披上:“入夜风凉,小心冻着了。” 秋戈转过头,向着修予微微笑了。眼神一晃,又把目光转回到猫的身上。 “这猫总给主子添麻烦,你还喂它做什么?”修予在秋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