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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身手拉回到身边人这里。 羽洛用余光看了宣于崇,他锁眉严肃的表情比在西疆时更甚,更冷,更令人畏惧。越是这样的表情,就越说明了他心中的绝望与痛苦吧! 沛都于他,堪比地狱。羽洛暗自难过,同样是被困宫中,可她与冰木头的处境相比,却是好过上天! “不愿见到的人就当他们是马吧,虽然宫中的马场比不上西疆的草原开阔,可骑马练射却是不碍的。”羽洛这般说着,也只是想尽自己所能安慰冰木头,能有一处地方发泄情绪,总好过闷在胸中。 可此话在此时此刻,听在宣于崇耳中,却成了另一番意思。他对于郭项的态度是否太拘泥于太后族亲这一层关系了呢?若只当他是一个可用之人,更或者是一匹马,向他示弱,是否能容易一些? “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宣于崇歪过头直问宸妃。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若是说得不对,王爷就当没听见吧。”羽洛敷衍过去,也抓了缰绳策马而出,再聊下去,恐有穿帮之虞。 秋戈远望乔姑娘在马上自如的样子,安心了一些。看来那夜的长跪责罚,并没有遗留下其他不适。 修予见秋戈在一旁站着,悄悄靠近,在她肩头附近说道:“你说主子刚才和乔姑娘都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秋戈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秋戈,你看乔姑娘现在的骑术好像比在西疆的时候更纯熟了。”修予也跟着挪了一步。 “乔姑娘的骑术本来就不差。”秋戈还是躲了,言语当中总好像有些不悦。 修予挠着后脑勺,从今天早上起,秋戈就对他不搭不理的,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她。 “秋戈,我惹你生气啦?”修予小心问道。 “没有。”秋戈简洁地答,可嘴还是微微往上撅着。 “那你是遇上了烦心的事?”修予再问。 秋戈斜眼瞥了他一下,还是答“没有”。 “不对,一定有!秋戈,你就告诉我吧,要是我错了,我一定改!”修予绕到秋戈身前道。秋戈平日里生气大声几句,甚至敲打他几下,他都不怕,就怕她闷闷不乐,连话都不愿说。 “我——”秋戈与修予对视一眼,吞了一口气,才支支吾吾道,“我做噩梦了。” 做噩梦?!这个答案倒是修予千猜万想也没料到的。“做什么噩梦了?” 秋戈听他问起,突然一脸不悦:“还能是什么,就是你不好!你一个人丢下主子,也丢下我,顾自己出宫了!” 修予面对秋戈的指责,心中大喊冤枉:“这不是做梦嘛,又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出宫去?” “你——”秋戈一想起梦境,心情就是欢畅不起来,“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我在梦里辛辛苦苦给你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结果你却连个人影都没了,白费我一番心血!” 修予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好笑却又不敢笑:“好秋戈,那我在这里给你道歉还不行么?” “不行!我都难过一早上了,你就这一句想打发我呀?”秋戈嘴上硬着,可见修予着急安慰的样子,心里头还是甜滋滋的,说话的语气也多了几分撒娇玩笑的意味。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你才能高兴?”修予问着,反正他这辈子就是被秋戈吃定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漠不关心 “嗯——你也得给我做一桌子好吃的。”秋戈忍着笑道。 “好,好,我做就是了。”修予点头答应着,“只要你不嫌难吃就行。” 秋戈见修予认真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然后说道:“算了吧,逗你玩儿的。就你的手艺,我可不想折磨自己的肠胃。” “我的手艺怎么了?既然说到这儿了,今天我还非做不可了!”修予也回了一句玩笑。 两人远远候着主子,打情骂俏的正是开心的时候,却听得长公主一声尖叫,紧接着是乔姑娘落马!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 待马场中人放眼望去的时候,羽洛已经摔在了地上! “玄儿,你没事吧?”芮涵急急忙忙奔过去! 都是她不好!明明没这个本事,还想着一边骑马,一边拉弓!要不是弓箭脱手了,也就不会…… 芮涵越想越着急,直骑到羽洛身边,见流箭没有伤到人,这才宽心一点。 “娘娘,伤着哪里没有?”一直在旁守候的云黛也围了上来。 羽洛拍了拍衣摆,这一摔摔得并不轻,她勉强站起来,右腿的疼痛让她不自觉地一歪。 云黛小心地捋起她的骑装一看,虽不是大碍,可光擦破皮、淤青的面积就不小。 “用本公主的鸾轿先带玄儿回去吧。”芮涵道,云黛闻言,也跟着点了头。 几位女子七手八脚扶着羽洛走过,宣于崇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举弓对靶,一连射了数箭,例无虚发。显然,马场上的插曲并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面对主子的冷静,就连修予与秋戈都看不下去了。 想起乔姑娘随主子刚到尹府的时候,也是将要落马,主子想都没想就伸手扶了,可如今…… 修予望着乔姑娘的背影,心里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对着宣于崇道:“主子,将来咱们不是打算带宸女回西疆吗?这种时候,是不是也该适当关心一些?” 宣于崇看着宸女一瘸一拐地经过,没有说话。在他的心里,宸女并没有多少分量。 “主子,让奴才和秋戈去帮一把手吧?”修予不禁再问。 宣于崇回身继续拉开弓箭,过了一会儿,嘴里才勉强憋出了两个字:“去吧。” —— —— 博史令王罕府上。 王罕一生清贫,每逢有客到访,唯有一壶清茶以待。 朝中为权势所蔽之人比比皆是,能被他视为客人的也就只有那为数不多的几个。 礼部太司王齐励就是其中之一,他虽然也是原太子府的出身,可长执礼部规章,由个性而言也是一板一眼,一丝不苟之人,与王罕算是对了脾气。 两人围着茶炉而坐,各有各的烦恼。 隔年一度的王家秋猎将近,王上在早朝之上只问围猎筹备,不顾各州政事,本末倒置! 让他为人臣子的除了叹息大晟江山之外,无处使劲。 而王齐励的无奈感就更重了。 原本像收管太后寿礼这样的琐事是不该由他礼部插手的。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