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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我的镯子,你可见过?就是白玉的那只。” 镯子!? 闻举冲着羽洛一愣,霎那间,连呼吸都忘了! 这镯子,就在王爷手里! 可他,却不能告诉乔姑娘。 “没,没有。”闻举暗中捏了自己一把。想来,自己对着王妃,哪怕是太后说谎,都没有这般累过! “哦,是吗……”羽洛不知道自己已然重复了几次“哦,XX”的句型。 今天的一切,都怪怪的! 怪得令人心虚! 羽洛告别闻举,紧一步慢一步地回到采撷苑,望着院中的酒坛子,尽是无奈。 好好的酒,竟酿出了这等不明不白的祸事……哎—— 她稍稍查看了米酒的坛子后,隔着院子高喊:“绣茉,过来搭把手吧。帮我把这些酒坛子都收了罢。” 第三百五十五章 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公良府。 当晨曦拉开帷幕,当蔚蓝的天空变得清亮,当长顾已经开始每日晨武的时候,宭州世子才从公良家的客房醒来。 随从将窗棱徐徐打开,迎进了第一缕柔和的阳光,打亮了一席平地,也照亮了一隙飘尘。 大步走离床塌,世子深吸一口,又摸了一把手臂上的淤青,昨夜的回忆渐渐在脑中浮现。 “你!敢不敢与我切磋?”世子还记得自己用剑尖指着公良长顾,而之后的一切都始于那一刻。 手臂上的淤青隐隐作痛,他随身的软剑也断成两截!就算醉酒后的记忆全部丧失,切磋结果也显而易见。 更何况,当时的他早处于清醒状态! 印象中是他自己向公良将军发起了攻击! 第一回合,他举剑前刺,被公良长顾侧身一闪,反倒是自己一个踉跄。 第二回合,他举剑横扫,被公良长顾凌空一跃,转到他身后。他急转回身,挥臂的幅度过大,竟撞上堂中桌角!臂上的淤青就源自此处。 第三回合,他用尽全力,大吼一声,举剑劈下——公良将军提了刀鞘抵挡。铁锋相对,火星迸溅之后,被震断的是他的软剑! 当然长顾使的是玄铁将刀,轻巧的软剑杠上半百斤重的武刀,再加上世子只用得一股蛮劲。就好比撞上石子的鸡蛋一般,不裂才怪! 回想完这一切,世子踢一脚被丢于地上的半把软剑,满心懊恼。 他懊恼的不仅仅是自己酒后失态,技不如人,更是因为在最后的交锋中,自己的剑自右向左斜劈而下…… 公良将军并非躲不开,而是一旦他闪身躲避的话,自己的剑锋将不可避免地顺势扫向一直在他身旁、想要阻拦自己的族人! 解气不得,反欠了一个人情,这才是世子最最不忿的地方! 这种忿懑,即便睡上一觉,醒来之后也依然无法释怀! 客房中,世子简单地梳洗了,刚打开房门吸一口朝阳下的清气,就见公良府上的老管家过来问候。 “世子殿下,昨夜歇息得可好?”老管家送了茶水早点过来。进屋之后瞥了地上的断剑,怕世子仍在不悦中,手中的东西是轻拿轻放,就连说话也小心得紧。 “甚好。有劳了。”世子答。 他彬彬有礼的应答,让老管家诧异得接下去要回什么都忘了。 “不知公良将军现在何处?”世子问道,在别人家中借住一宿,不告而别总是不好。 别看禾美族人的性格大大咧咧的,可该有的礼节一样不短!该收敛脾性的时候也绝不放纵。 “将军这会儿在后院练武,世子要见将军?老奴这就去禀报。”老管家接道。 “不必了。”经过昨夜一闹,世子不好意思,顿了一会儿才问,“公良将军每日都晨起练武?” “是。”老管家答,“这是公良家的规矩,雷打不动。” “是吗?”早听说公良一族以武治家,看来不虚。世子弯腰捡起了那截断剑,被压制的不甘之感加上几分好奇蠢蠢欲动。 “不知管家可否引本世子前往后院武场?”世子突然问。 面对世子的要求,管家又是一愣。昨夜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世子不会又要……? “管家放心,本世子并无他意。我禾美族人也是靠刀剑保北疆的。大好的清晨不活动活动筋骨可惜了。”世子说得平静。 公良家的占地不算大,从客房到后院不过几拐几折的距离。 虽然老管家派了府丁向将军禀报,可传话者并没能比世子早到许多。 空旷的平地上棍棒成风。黎明才至,公良长顾却早已活动开了。 大汗淋漓的他赤膊上身,黝黑的肤色在晨曦中好似泛着一层薄光。 晶莹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他随手一抹一甩,紧接着,握紧枪把,高挑、突刺、回转、平扫、跳跃,格挡……又是行云流水般的一套! 宭州世子到达武场时,所见的正是此番场景。 鼓掌几下,世子真心称赞:“公良将军好武艺啊!” 长顾闻言,往世子的方向一看,收起招式,抱着枪作揖。 他随即称一声“世子”,把长枪往兵器架的方向一掷,枪头向上,枪尾立下,正好立入架中。这娴熟的手势与劲道显然是日日cao练的结果! 这厢,长顾才走到武场边缘,打算把上衣套上。那厢,世子却到了兵器架前端详起一把铜锏来。 四棱的锏长约四尺,青铜铸成,形似无节之鞭,其分量很重,非巨力之人难以运用。 世子尝试着举起,挥了三两下,无法自如,还是放下了。 略带尴尬地往架子侧边挪了两步,这才掂起一柄三尖两刃刀,“呼呼”地舞了几圈。 渐入盛夏,就算是清晨也透着几分热气。宭州世子才试了手感,就已经渗出细汗。 他利落地把长刀放回到架上,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左右手交握成拳,跨着武场对长顾问道:“公良将军,一个人晨练有什么意思,一起如何?” 刚要套上上衣的长顾被他这般一问,停了着衣,反用前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 “世子的长刀舞得相当娴熟。”长顾一边走回长中,一边夸道。 世子微微一笑:“将军不必说这些客气话,我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嘴上谦虚,可世子的拳头带了劲风早以欺了过去! 身为禾美世子,虽没有公良家严苛的家训,却从未疏于习武!尤其在宭州这片地界,男儿以粗犷健壮为豪,驰马御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