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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老远就看见那讨人厌的女子让砜哥爬到柳树上,替她绑什么破巾帕! 满花一想来,就一肚子气:“喂,我说,你把砜哥当什么了?他可不是你的下人,别总对他呼来喝去的!” “我没有把砜大夫当成下人的意思。”羽洛愣愣地看着满花,还有她身边分别穿了红色裙衫与黄色裙衫的两位姑娘。 “没有?哼!”满花才不信呢,“不把砜哥当下人,那你倒说说你把他当什么人了?” “我?如果真要说的话,应该是恩人。”羽洛道。 “好一个恩人!接下来你该不会还要以身相许吧?”说来说去,满花就担心这一点。 “夏姑娘,你误会了……” 羽洛才刚起了个头,满花就照着她的肩膀退了一把。“我才没误会呢!”她嚷嚷着。 人壮力道也大,羽洛一点防备都没有,被满花推得连退了好几步,直到脊背抵到了树干上才停下来。 “就你这点这点小心眼,你以为我夏满花是傻子,看不出来么?这些日子你天天和砜哥腻在一起,还敢说没动心思?”满花步步逼近道,“像砜哥这么优秀的人,你也敢垂涎?也不照照镜子,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一个伺候人的丫头,还想高攀?” 满花打一开始就认定了羽洛是宫女,王宫里的下人就高人一等么?说到底还不是个丫环? 话听到这里,羽洛哭笑不得。这满花姑娘的醋意也太大了吧,不单单醋意大,连想象力也丰富。 她天天待在药芦,那是迫不得已,腿脚不好使,还能怎么办呢? 再说了,是谁规定的,受人恩惠就必须以身相许的? “满花姑娘,我和砜大夫,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羽洛的解释也很无力,打心底里,她觉得不管怎么解释,满花姑娘估计都不会买账。 果然,事实也正如羽洛所料。 满花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你当然那么说了。听说宫里的人心眼最多,有什么坏主意都在肚子里憋着,表面上还尽装好人。你说的话,我才不信呢!” 说罢,满花还朝着红衣、黄衣两位姑娘各瞥一眼,其余两人当即便“就是”,“没错”地声援起来! 这情景,还真让羽洛头疼了!也不知这满花姑娘打哪里听来这一套套的理论,虽说她对宫里人的概括八九不离十,可若是生搬硬套到羽洛身上,那真就冤枉人了! 叹了一口气,羽洛一时词穷。正应了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啊! 这头,满花见羽洛不还口,反而更来劲了,指着羽洛的鼻子,一张嘴好像刀子一样利:“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打砜哥的主意,我第一个就不饶你!” 身旁的红衣姑娘也帮腔道:“没错!砜大夫可是咱们满花看上的人,人家是堂堂村长的女儿,你哪点比得上了?” “可不是嘛。”黄衣姑娘也适时插话,“看你这模样,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勾引老实人!” “姿色?”黄衣姑娘的话一出口,羽洛还没反应,倒是满花先急了,“你说她有姿色?骨瘦如柴,身无四两rou的,一看就是吃不饱饭的下人模样,哪儿来的姿色可言?” 爹爹常说,能吃是福。满花打心底看不上羽洛那样的“瘦子”!像她这样富态的才算好看,不是么? 黄衣姑娘见满花不高兴了,连忙改口:“是!是,我刚才是说差了,论姿色,就她那样,哪能更满花你比呢?” 几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羽洛哑口无言。就现在这情势,还是少回话吧,多说多错,多错就没个完了。 羽洛默默听着,横竖不往心里去就是。 可她不阻止,自有人打断。 满花等人正说得兴起,突然听得身后夏村长的一声大喊。 “满花,你们几个在那儿做什么呢?”夏村长跟在勤王身后攀上小丘,老远就听见满花等人叽叽喳喳的,虽然听不见她们说的是什么,可惊扰了王爷总是不好。 “爹,没什么。我们几个正教……”满花听是爹爹,急忙回身,再一眼,立马就看见了走在最前头的王爷。 也亏得她最后一个“训”字没出口,要不然可不知要惹多大麻烦呢。 随着满花堪比屏风的身子挪开,宣于璟一眼就认出了树下之人。 洛儿! 真的是他的洛儿!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跟前,疾步却变成了缓步。 两人再见,相视无语。没有过于激动的招呼,却又隐隐含泪的目光。 就这么看着,一点点靠近着。 仿佛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一般。 风也静了,摇曳的柳枝也止了,唯有那一簇簇柳絮好似翩飞的花瓣,落在了羽洛的身周。 宣于璟终于到了她跟前,依旧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轻轻地拨开了她肩头的一抹白絮。 那好似慢动作的一幕,看得所有人都呆了。 闻举与夏村长是识趣的不靠近,而满花等人则是互相扶着,连连后退。 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满花看看红衣姑娘,又看看黄衣姑娘。三个丫头的目光在互相的身上转了好几圈,也没闹明白。 这王爷和宫女之间,难不成…… 三人想到了这一层,却又不敢往下想! 方才对着羽洛说过的话,此刻都萦绕在她们脑中。一个个字符排成排,围成圈,疯狂地打转!转得人头晕目眩。 而此时,宣于璟终于说话了。 他一开口,竟带了淡淡的责备意味。 “废太子诏,还有引文的事,谁让你cao心了?” “你入宫做什么?好好的待在沅州不行么?” “干什么要逞能?看看你现在这样子……” 宣于璟说一句,语气更重一分。 这些话,倒是让满花暗自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有些得意。她早就对砜哥说过,这女人一看就是擅惹麻烦的样子。怎么样?她没说错吧?连王爷都惹怒了! 真期望砜哥就在这里,看看她狼狈的模样。 满花洋洋自得地往羽洛脸上看去,可令她奇怪的是,一个小宫女,面对王爷的指责,怎么非但不怕,不告罪,还挂着笑意呢? 这女人,该不是惊得连行礼都不会了吧? 满花的傲气维持不过三秒,一眨眼就被勤王下一句话砸到了谷底。 “洛儿……你伤得重么?痛不痛?”宣于璟看着她的手臂,还有代替拐杖用的树枝,心疼不已。她最怕痛了,从那么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