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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 放假后这几天她和路引联系不多,她这两天有点烧,连手机都懒得看,大多时候都窝在房间里。除了吃饭吃药,就是看电视睡觉。 “嗯,我知道了。” 他话音刚落的瞬间,祝贺身后的门也被她关上,啪一声就像拍在她的心上。 祝贺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头的人也一直沉默着没有挂断电话。 祝贺一手攥着手机,一手拉着被子,一步步下楼。 在最后三级楼梯的时候,她不小心踩到了拖在地上的被子,天旋地转之后她狼狈地趴在地板上,手机也摔了出去。 紧抿着嘴角,祝贺伸手去抓滑出去的手机,再见手机屏幕时才发现通话已经结束。 祝贺裹着被子靠在沙发上,给祝久美的画室打了个电话。 等了半分钟才接通。 “喂,妈——”唤出这个字眼的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那头传来的却是年轻的男声,“喂,是祝贺吗?祝老师现在在忙,等等我让她回拨给你。” 哦,这熟悉的声音是祝久美的学生宋森湖。 “不用了,没什么事。”祝贺垂着眼眸,黯淡的眼神尽数落在青色格子的被子上,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无力地侧倒在地毯上,耳朵贴着精美的地毯花纹,旁边的红木茶几阻挡了她的视线,脑袋里一片空白。 好想像只熊一样在冬天冬眠啊,这样就不会觉得日子这么漫长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手机又在吵。 祝贺拧着眉,心里想着下回一定要换个铃声,这个旋律太讨厌了。 不情不愿地按下了通话键。 “对不起,刚刚不应该凶你。” 祝贺无声地眨了眨眼,觉得眼睛酸酸的,转过身子,正对着天花板,上方的水晶吊灯好耀。总觉得有些刺目。 “路引……” “嗯。”那头应了一声。 “我想去看长颈鹿宝宝。” “嗯?” “就是,刚出生的长颈鹿宝宝。你说,长什么样呢?那些小可爱……” “就是迷你的长颈鹿啊。” “诶,是这样的吗?”祝贺扯起了两边嘴角,眼睛弯弯,有些哽咽道,“那我再睡会儿,等我睡醒了就去看……” …… 祝贺在南城医院住了一周,才从这场病中走出来。 年后,她翻出了一年前唐正阳和祝久美送她的相机,挑了个还算晴朗的日子,去了南城动物园。 长颈鹿馆排队的人太多,祝贺便去了其他馆。日落时分,她实在是走不动了,天边的晚霞和昏黄的夕阳晒得她懒洋洋的,祝贺看着长颈鹿馆前的蛇形长队,叹息着回了家。 晚上,她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看今天拍的照片,删删减减。 祝久美九点多才到家,酒红色大衣上沾着白色雪花。 “真是没想到会下雪。” 祝贺听了,不禁一愣,扬着脸问了一句,“下雪了?” “是啊,还挺大的。”祝久美咳嗽着,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喝,祝贺加大音量,对着厨房里的祝久美说,“我煮了冰糖炖雪梨,在冰箱里。” 祝久美温柔一笑:“好。等等吃。” 祝贺从榻榻米上起身,带着相机,取过挂着的外套,对着厨房里的人说:“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好,去吧,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烂熟于心的叮嘱。 南城鲜少下雪。 下雪的夜特别冷。 祝贺搓着手,呵着热气,背着相机包一路跑到旁边街上一家影印店。 弯腰喘着粗气,在影印店关上的店门前站了良久,祝贺怔怔地发了会儿呆,才离开。 第二天上午,祝贺又去了一趟,她挑了几张照片印成明信片,离开影印店后又去了一趟邮局。邮局的工作人员告诉她明信片寄出后快则三天,慢则五到十天就能收到。给路引的那张她写的内容最长。 将明信片投进邮筒里,祝贺满意地搓了搓手。骑着车回家的路上,她计算着日历上的数字。这个寒假也终于快结束了。 ☆、三十九 祝贺提前两天去了学校。 芦笛前两天就告诉她在家里信箱收到了她从南城寄来的明信片,收到明信片的当天晚上她一冲动就去和喜欢的人表白了。 她说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干脆就说出来了,还说这张明信片真是幸运符,因为芦笛表白成功了。 幸运符啊…… 那天晚上祝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要是她寄出的明信片真的都是幸运符就好了。 地铁站里的墙上张贴着五月天演唱会的广告。祝贺路过的时候,顺手拍了张照。 出了地铁站,回学校路上,祝贺买了杯奶茶。 等待的时候她给路引打了个电话。 开门见山问他,“喂,你要不要喝奶茶啊?” “不要。”那头男生的回答倒是干脆。 得到答案后,祝贺“哦”了一声,反正只是顺便问问,结果路引又突然说了一句,“帮我买瓶冰水。” “啊?” “热……” 右手紧紧攥着手机的女生微愣。 祝贺转头看了看四周的路人,确认他们穿的都是秋冬季节的衣服后,才反问:“热?” “嗯。” “……” “在打篮球。” 听了路引的解释,祝贺点点头,“哦”了一声,随即又道:“我知道了。我大概……大概还有五分钟到吧。” “好。” 进到便利店,祝贺直直走向冷柜,拿了一瓶矿泉水,余光扫到一旁的酸奶区,祝贺盯着那里琳琅满目的商品静静发了会儿呆,最后又多买了一板养乐多。 A大附中在高三教学楼边上修建了一个游泳池,还未正式开学,因此白天的施工依旧正常进行。 施工声音几乎盖过她行李箱轮子和地面的摩擦声,在门卫室取了包裹后,她往前走了两步,坐在行李箱上,看着高三cao场上那个专注练习三分球的男生。 孑然一人站在篮球场上的路引穿着一件宽松黑色T恤,投篮的时候会显出漂亮的肌rou线条。祝贺头一回见平时运动量不小但还这么白的男生。 她以前觉得打篮球的男生应该是和施远航一样的,不顾烈日,不顾四季,永远汗流浃背,肤色被太阳晒的整个人都看起来十分硬朗。 今天光线很亮,祝贺眯着眼睛,视线和离她十几米远的路引在空中碰撞。见路引注意到了她,祝贺从行李箱上下来,拎着塑料袋走到篮球场边上的木质长椅。 他的黑色外套霸道地占据了一整张椅子。 祝贺“啧”了一声,将他外套拿起来,坐下后,顺手将他外套铺在腿上。 路引缓缓从篮球场的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