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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 阳台处传来了猫叫声,忽然一只黑白相间的猫咪从窗台跃了进来,躲到椅子下面。 陆骐然的一天(三) 这位猫咪客人是老相识,三个月前它初次光临,跳到了阳台,陆骐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触猫,便关紧了阳台处的门窗,但看到它瘦小的身躯,又起身去拿一次性碗,盛上一些rou和菜,把碗放到阳台角落,隔了半小时后他再看,猫咪已经走了,碗也空了。 自此以后,猫咪隔三岔五就来一趟,他们保持默契地一个喂一个吃,恰好的距离,恰好的关系。 它很少会在夜晚过来,陆骐然本想赶它走,但看见它的右前腿受伤了,正在滴血,还可怜地哀叫着,于心不忍,还是小心谨慎地把猫咪抱出来,并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药箱,取出棉签、碘酒和纱布,为它消毒。 猫咪扑腾着腿不断挣扎,陆骐然像哄小宝宝一样轻声安抚:“乖乖,很快就不疼了,再绑个结就包扎好了。” 王行峰已经从洗手间出来,合上刚被打开的门,望着陆骐然蹲下的背影,一步步靠近,忍不住从后面揽住他。 陆骐然一下子站起来,推开王行峰,猫咪受到惊吓,迅速逃走了。 王行峰又扑上来,紧紧抓着陆骐然的双臂说:“四木,和我在一起吧,我会带给你幸福的,那个女人能做的我也可以,我真的很爱你!” “神经病!” 王行峰和陆骐然身高接近,但更强壮,而且他劲很大,陆骐然深吸着气用尽全力僵持了一段时间才挣脱开他。王行峰跌坐在地上,陆骐然多亏有墙壁的支撑勉强能站立。 陆骐然感到胸闷,连忙从放椅子上的包里掏出吸入剂,不料王行峰又站起来从背后抱住他。 推搡间吸入剂掉落,滚进了床底,碘酒也被脚踢翻。 陆骐然越来越喘不过气,呼吸困难。 王行峰见此异样,问道:“四木,你怎么了?” 陆骐然答不上话,想要去找吸入剂。 “你这是……哮喘病吗?那瓶是药吗?我捡给你!” 王行峰伸手进床底,比手臂的距离要远一点,努力伸到最长后终于摸到,陆骐然背靠着墙瘫坐在地上,试图抬手拿吸入剂。 刹那间王行峰产生一个念头:“四木,如果你现在点头,就是代表答应和我在一起,这样我就把药给你。” 陆骐然失去力气,快要睁不开眼。 王行峰摇晃他的身体:“只要你现在答应我,我立刻给你药!” 陆骐然在最后合上眼之际嘴里还呢喃着什么,王行峰把耳朵凑近:“你说什么?” 仿佛有一束光笼罩住陆骐然,他的面前蓦然出现一张课桌,一个绑着长马尾的女孩趴在桌子上,忽而抬起头,双眸弯成月牙。 “孟林……霖……” 王行峰听不清,不知道他在念什么林,当他再看陆骐然的脸时,陆骐然已经闭上双眼。王行峰尝试叫醒陆骐然,把吸入剂堵到他嘴边,但他没有半点反应,连呼吸也快停止了。 王行峰惊慌地松开手,没了支撑力的陆骐然上半身瞬间倒于地上。 “不关我的事,是你有哮喘病,不关我的事……” 王行峰用了几分钟冷静下来,戴上手套,擦干净吸入剂的表面,又印上陆骐然的指纹,再把它放回刚才床底下的位置,然后通过指纹解锁陆骐然的手机,删除了之前他打给陆骐然的通话记录,最后在离开前不忘把那瓶好酒带走。 那是很寻常的一天,对大多数人而言。 那本来是很美好的一天,对陆骐然而言。 她的姓名 【小孟日记】 2021年2月14日天气雨 将近凌晨了,窗外还飘着绵绵细雨,我呆呆地望了很久,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回归以纸笔的方式去写日记,于是我拿了老爸单位送的记事本作为我的新日记本。 好久没认真地写字了,还有些不习惯,字也没以前写得那么隽秀。 说回正题,今天发生了什么呢? 早上赖床了,被老妈从床上拖了起来。 吃完早餐后我开始翻看高三时写的日记,看到一半时邻居家小孩过来找我玩。 真奇怪,我竟然觉得他长得有点像陆骐然,大概是发型原因,性格倒是大相径庭。 小男孩不喜欢剪头发,我说不用剪,怪好看的。 我没有陪他玩很久,嫌他耽误我看日记,和他一起吃完午饭后就把他塞回他爸爸的怀里了。 我接着看日记,有好几篇我看了又看,看了又看,不知不觉天黑了。 我边看边笑,笑自己曾经那么可爱,可渐渐地笑容里掺了些许苦味。 日记本上记录的那些事情,我忘得七七八八了。 忘了和那些人的交集,忘了曾经把我逗乐的笑话,忘了那细碎的美好的过往。 我怎么感觉我连初心也忘了呢,日复一日,早已过得像咸鱼一样。 那时还有好多梦想,如今夜深人静听到的却是梦想破碎的声音。 我仔细一想,现在除了在护肤品化妆品方面颇有心得外,一无是处。 今年就是24岁了呀,时间过得真快。 好像还年轻,又好像并不年轻了。 不如尝试改善一下单调乏味的生活状态吧,明天晨跑,下午就陪爸爸mama去买菜,然后好好做顿饭给他们吃吧,尽我厨艺不佳。 老妈进来叫我吃晚饭时,我问她高中毕业照去哪了,她从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大相册,我打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和陆骐然。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没忍住笑,冲天辫让我独树一帜,而罪魁祸首陆骐然却装得好像一切与他无关的样子。 老妈催我吃饭,于是我用手机把毕业照拍了下来,然后放相册回原处。 吃饭时我打开微信一看,有不少消息,大学宿舍群里的姐妹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