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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大事。

    第12章 你看我下回多加钱行吗 <水深火热(草莓炒糖)|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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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你看我下回多加钱行吗

    当晚,程策闷闷不乐地回了家。

    他记得尚云在公园里说过的每一个字,认为她的眼光简直恶劣到令人发指。

    说起干大事的潜力,他难道不比赵慈强?

    她的成绩蒸蒸日上,全靠他在下面忘我地托举。

    所以他的护身符在哪里。

    在哪里呢?

    程策越想越恼,一腔怒火从脚心直冲上来。

    他暂时没找到别的发泄方式,因此洗澡的时候,左手就稍微多费了点儿劲。

    等他垮着一张脸走出来后,即刻一头歪进了床铺里。

    冷静下来的他脑子里糊糟糟,白茫茫的一片,一点也不想重温刚才撑着墙粗喘的贱样。

    程策自认是个觉悟很高的人,一般很难对钱以外的东西产生兴趣。

    但他近来常有不祥的预感,他觉得自己会一头栽在她身上。

    永无出头之日的那一种。

    ◆◆◆

    显然,程策的爱情并不走寻常的老路。

    他一个大好青年,在那方面不讲究势均力敌,而是更加注重精神扶贫。

    他身不动,心猛动,对功课不灵光的漂亮女孩子情有独钟。

    他与尚云朝夕相对的,补课竟补出了难解的刻骨相思来。

    但凡民乐社团搞排练,程策总能找到最黑暗最隐蔽的角落偷听。

    隔着一堵墙,一扇窗,一道门,他不必看,光靠耳力就知道那人是她。

    程策闭上眼睛,在隆隆的心跳声里看见了尚云。

    他闻到她发梢释出的香气,亦触到了她微笑时浅浅漾开的唇纹。

    程策心头端着的稳,或许并没有想象中坚定。

    他一念到尚云就通体过电,整个人轻飘飘火辣辣的,喝再多的洋甘菊茶都压不住。

    她伶俐会弹曲,那首一声清一声浊,如珠玉迸落,似秋花带雨。

    可她也很笨。

    那副绞尽脑汁都做不出题的样子,又靓又憨,教他撑着桌板两眼向上翻,气得恨不能当场把自己的DNA掰她一半。

    “来,快喝口汽水缓缓!程策你别生气,这里是真的没搞懂...... 你看我下回多加钱行吗?”

    “...... ”

    做人太难了。

    他在苦苦找寻机会减免她的学费,她却总是当面拿大票子砸他。

    程策捏着那一沓血汗钱,自觉卖艺又卖身,每时每刻,都被一种激越的耻感折磨着。

    ◆◆◆

    当然,这还不算完。

    托尚云的福,程策的洁癖亦彻底根治了。

    他兜里的手帕,不再是擦桌擦汗的利器,而是某种表达至高情意的信物。

    程策每天都把它熨得服服帖帖,叠得四四方方,唯恐它的出场不够完美。

    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揣着帕子等啊等,一直等到课间的零嘴时刻,等她咔擦咔擦地吃完那袋薯片,他再偷偷地回过身去。

    尚云心满意足,窸窸窣窣地收拾好包装袋,正欲低头去翻餐巾纸,左前方猛然间捅过来一只男人的手。

    “尚云。”

    “嗳!”

    “保护环境,不要浪费纸。”

    “...... ”

    ◆◆◆

    让程策失望的是,尚云对这条珍贵的帕子根本不上心。

    她不晓得,他曾盘腿坐在客厅,一针一针地绕,把那个稳重又不失秀美的C绣进了小角落里。

    程策的手和赵慈一样巧,只是精进的领域不同。

    电器和马桶之类的固然不会修,但他擅长女工。

    亲娘从伦敦皇冠大道十八号订来的头饰和帽子,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他都主动接活,不劳张管事费心。

    不过他耐心虽好,也架不住手帕多。

    真在每一条上都绣个字,那工程量也是很大的。

    程策绣得直冒冷汗,原以为尚云会看到他的姓氏首字母,会在使用的时候,心尖啾地颤上一颤。

    凭良心讲,他要求真不高。

    然而她的心尖颤了,却没看到那个C。

    尚云在他肃杀的瞪视下胡乱擦完了手,立马诚惶诚恐地把它返还回去。

    “...... 这就擦完了?”

    肯定没有。

    她摇头,赶紧再细细地捋两遍。

    “对不起,下次一定不浪费纸...... 程策,我只是不习惯用手帕。”

    他捏着帕子抖了抖,正言厉色。

    “这不是借口。”

    “你说得对!”

    “尚云,遇事不要怕麻烦。我这里什么都有,你可以从现在开始习惯起来。”

    第13章 千万别怕那个姓赵的来找事 <水深火热(草莓炒糖)|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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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千万别怕那个姓赵的来找事

    他这里什么都有。

    即便没有,他也可以披荆斩棘创造条件,让她躺着拥有。

    奈何程策把话暗示到了这个份上,尚云依然没能及时跟上他的步伐。

    山不来就他,他便去就山。

    程策屡屡出师不利,遂决意放下顾虑和矜持,去走最艰难的那条邪道。

    校庆晚会的海选活动即将到来,他想全力以赴搞个大事,以求在尚云面前一鸣惊人。

    周五夜里,程策躲在储藏室里翻箱倒柜,终于把那只蒙了尘的琴盒给取了出来。

    他对着它轻吹一口气,空中霎时扬起了一阵白雾,有点呛人。

    旧物,旧念想,它亦是他的旧手艺。

    二胡。

    的确是好久没练过了。

    程策缓缓蹲坐在地,抚去了那层细薄的浮灰。

    他记得上一回见着它,还是在爷爷临终的病床前。

    自那以后,他就将它束之高阁,再也有没多费一份心。

    ◆◆◆

    程策大约从四五岁起,便跟着老人家听曲了。

    但听是一回事,并不代表他一定喜欢奏。

    程氏的列祖列宗并不知,他们默默守护着的阿策,不过是个兴趣平庸的男孩。

    他长相和性格皆清淡,鲜少有激情澎湃的时候。每逢周末,程策只想安安静静地去打击馆练几局棒球,或是登个山。

    唯此而已。

    然而他从前有多埋怨,今天就有多感恩。

    如果不是被爷爷吹胡子瞪眼地鞭挞,他如何能出此奇兵。

    程策想起赵慈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想起了今天下午,尚云给他俩拍的庆功合影。

    破格提拔的小组长赵慈,举着试卷欢天喜地,笑得嘴角一直咧到耳朵根。

    在尚云跟前,俊美如他,或许从未真的留意过角度和幅度,但程策却不同。

    面对镜头,他如临大敌,只觉那快门按下去,会生生夺了他的精和魂。

    头型没梳好,衬衫扣子没系全,两只手到底该摆在侧边还是正面。

    被她的手机一照,程策什么鸡毛蒜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