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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几天就到了。 她耐着性子吃了大半年的法棍,连rou都吃不起,瘦了十斤,才终于等来了那几百块钱改善生活。 许挽都快要哭了。 还好陈扶南给她找了好几份兼职,直到有次她闲来没事去看展览的时候才发现这工作很有意思,选了这么个专业。 法国大大小小的展览很多,她也不愁没饭吃。 但是这次莫名其妙接了个北京的单子,没做成,还把自己的钱搭进去不少。 许挽很心痛。 收拾好行李,凑齐了份子钱,打算回国找陈扶南接济自己。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在法国饿死,真的。 ☆、039 种种 许挽带的东西不多,一个人上了飞机。 最近睡的少,她沾上枕头就犯困,沉沉睡去。 * “许挽,你怎么睡着了?” 睡得正香的,忽然被人摇醒,许挽揉揉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一副没睡够的样子。 好不容易看清楚。 是一起租房子的舍友。 “怎么了?”许挽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大概是法语说多了,都带上些拗口的调调。 “不是约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去逛街的嘛,你怎么又睡了?” 许挽歉意的笑笑,“我马上就起床。” 因为时差的原因,在国内习惯熬夜的许挽到了这里完全变成了一个正常人,时间表健康到不行。 不过最近她兼职比较多,累得很,再加上穷,对逛街这种事实在没什么兴趣。 舍友钟琴倒是不缺钱,很乐意帮她买东西,只是她不太喜欢,拒绝几次就没再提了。 换好衣服,许挽跟着人出门。 两人在巴黎合租了间小房子,窗外就是埃菲尔铁塔,有次许挽闲的慌去查了下房租,一千多欧,许挽顿时萌生了一种偷偷推掉房子住到郊区赚差价的冲动。 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陈扶南也是为她好,毕竟在这里吃不好喝不好的,唯一的福利怎么说也不能太差。 钟琴热衷于各种奢侈品,逛完了店子之后拿着大包小包带她看夜景,吹吹风。 巴黎的街头,带着潮湿的空气,昏黄的街灯,一切都显得静谧。在这里待久了,都不太会急匆匆的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反而养成了一股子慵懒劲。 还有法国的小哥哥,撩妹技能绝对满分,许挽快要招架不住。 要不是对外国哥哥没兴趣,说不定她就真的会找一个法国男人。 风吹在脸上凉凉的,耳边传来钟琴的声音。 她声音有点甜。 “许挽你会想家吗?” 许挽点点头,揉揉因为提东西太多而有些酸的手腕。 “我也想。” 钟琴忽然觉得有些伤感。 “许挽你每天都很忙,都在忙什么呢?” 许挽低头想了想。 “赚钱?” “你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啊,”钟琴一个个数过来,“你看你平时交房租的时候多爽快啊。” 许挽默默汗了一下。 那是因为用的是陈扶南的钱啊。 她找个好一点的,理由解释给她听。 “我家情况比较特殊,而且我觉得,赚钱,是最好的锻炼自己的方式。” 赚钱的时候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并不是全部都靠感情的,所谓重感情,只能在小部分的时候有用。 她以前不知道,以为别人为她做了多少,自己就要一个个的还回去,不能欠下半分。现在才懂了,有些事,带着浓厚的利益色彩,是最为不齿的。 钟琴其实也没听太懂,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许挽有些犯困。 “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这里治安可不太好,她在外边待久了心里总是很没安全感。 还没等她起身,一声刺耳的“吱”划破夜空。 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孩子,刚好在她们面前,他旁边的大概是他mama,正笑着陪他玩。 来人骑着摩托,轮胎在地上划出一道黑色的痕迹。 然后就是“碰”的一声。 许挽只觉得脸上热热的,一摸,是猩红的血。 他开枪了。 对着那个小孩子。 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肩上传来隐隐阵痛,耳朵像是麻木了一样,连钟琴的尖叫声和那位女人的哭嚎声都听不见。 然后就听见一声嘶哑的厉害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 声音渐渐消散,在空中荡荡的飘着。 那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 许挽被吓出一身冷汗,忍住了差点跑出喉咙的尖叫声。 空姐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小……小姐,到了…” 许挽看看周围,位置都空了,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朝她这边看过来。 “哦……我…我知道了。” 许挽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慌张的看看自己有没有掉什么东西,起身。 现在时间还早,九点钟,整理好心情,给田晓打个电话。 “啊~~~~~!” 这是田晓的尖叫声。 “你是不是要回来啦!!!” 许挽揉揉耳朵,觉得有些奇怪。 她好像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 “小四你骗人吧,我这么大声音你都听不见呢。” 她把旁边的化妆师都吓了一跳,阿林手一抖,差点把眼线笔戳她眼睛里。 “我的小祖宗,能别闹腾吗?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了!” “哦,”许挽笑笑,“是啊,逗你玩的呢。” “切,小四你坏坏哒。” “我还赶得上看你穿婚纱的样子吗?”许挽调侃她,“你不会是胖的连婚纱都穿不了了吧?” “少乱说,吃胖的是莫橙,我才不会。”田晓对她的嘲讽很是不屑,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带衣服了没?别告诉我没有,你可是伴娘啊。” 许挽:“……” “老大,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在法国除了学习,一分钱都没赚到,这次的机票钱都是我哥出的。” 这次轮到田晓沉默了。 然后就是突然的爆发。 “卞春秋莫橙!!!!赶紧去给小四找件能穿的衣服!!我马上就要嫁人了!” 在她门外的时遇憋住笑。 他还不知道原来田晓这么愁嫁,他家未成年原来是标准的口嫌体正直型的。 许挽这次听清楚了,把手机拿的老远。 又说了几句,挂电话。 没过多久,卞春秋就开车到了机场,许挽把行李放在后车厢,刚想上副驾驶就被拦了下来。 “你坐后边,好换衣服。” 许挽就做后边的,接住卞春秋给她丢过来的一个袋子,打开一看,是件白色的纱裙。 在看看款式。 “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