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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又哭又喊的嚷道。 许向荣眼见刘春花鼻青脸肿的惨样,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迎上去扶着刘春花边让她坐下边问道:“刘副主任,你这是咋了?不是去许向华家破四旧吗?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许主任…啊…要不是我跑的快,许向西他就要把我打死啦呀…”刘春花明显没理解许向荣心里的担心,只是一个劲哭诉他男人打她了。 许向荣急的头都冒汗了,忙劝道:“先别哭,我给你做主,这是在革委会大院,影响多不好啊,咱慢慢说,慢慢说。” “刘主任,我也不知道啊,许向西突然扑过来的,抬手便打啊啊……他,他说我不给他洗衣服做饭,阴谋要饿死他啊…”刘春花边哭边说。 许向荣很是无语的瞅着这个脑残女人,这说话怎么就抓不到重点呢,要不是还得利用这女人当杆枪,他躲在后面不得罪人,这种女人,他是一句多的话也不想和她说。 刘春花哭的缓过一阵后,咬牙切齿的举着拳头喊道:“许主任,这分明是资产阶级向无产阶级发起了进攻,许主任,你的帮我啊……”刘春花说着说着又大哭了起来。 许向荣本来还想再拱火的问上两句,结果一抬头便瞅见靠在门框子边上,边抽烟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许向华,改口道:“刘副主任呐,咱也不能啥事都往阶级立场上扯,你们俩口子这个事,我看就是小俩口闹矛盾,属于家庭内部矛盾,我也不好过多的干涉……” 许向荣话还没说完,刘春花便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许向荣问道:“许主任,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这是不打算管我啦?” 许向荣还想打哈哈,可是瞟了一下门边不耐烦皱眉的许向华,心虚的七上八下地,硬扯着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嗯,这个,其实我给你说句实话吧,要是你秀芬嫂子也不给我做饭,洗衣服,我也一样打她,这就是个两口子家庭内部矛盾,自己解决,别给组织添麻烦!那啥,没事你先回吧。” 刘春花这会简直像被泼了桶冰水,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是透心凉,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出去了。 一旁的许向华被这神转折给逗的被烟给呛了一下,忍不住“咳咳”的咳了两声。朝眼神躲闪的许向荣笑了笑,进屋把门关上,又“唰”的一把把窗帘拉上。 许向荣害怕紧张的直咽唾沫,哆嗦着强装镇定的说道:“老二,你,你要干什么!?” 许向华挑了挑眉,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着说道:“干什么!?干你!” 第101章 “你, 你别过来, 老二,这都是刘春花的主意!我错了,真错了,我是你亲大哥啊,你饶了我这回……”许向荣瞅着许向华冷冷看着他的眼神, 一脸惊恐的边往墙边退,边不住的说好话。 许向华顺手把门边洗手架上的毛巾拽到手里, 说道:“这会知道怕啦, 出馊主意使坏的时侯怎么不知道呢?行啦, 不管是那个出的主意, 我只找你,从今往后也是一样,只要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就找你。” 许向荣…… 这还赖上了!许向荣这会是真想哭了,缩到墙边,跟个要被恶人强,暴的小媳妇似的, 哀求道:“老二, 向华,弟弟,祖宗,我错了,你别打我……” “哼, 晚了!”许向华不理睬许向荣的哀求,拿毛巾堵住他的嘴,只听见屋里“噼里啪啦!””噗通!”夹杂着“嗯嗯哦哦”的吃痛闷哼声,如果不明了屋子里正在干啥,当真是会引起点啥误会来。 许久之后,许向华把瘫成一坨烂泥,除了脸还完好无损,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rou的许向荣给提溜的扔到椅子,许向荣身体刚一接触到椅子便“嗷”的一嗓子又摔到在了地上,疼的直吸气,连痛带摔的,这会是哼都哼不出来了。 许向华看着脸上还挂着鼻涕眼泪的许向荣,冷笑着说道:“许向荣,你给我记清楚喽,许家庄这地界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我许向华也不是你想揉圆搓扁就能揉圆搓扁的,以后给我老实点!再敢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就到后山刨个坑把你埋了!” 许向荣浑身疼的实在说不出话来,一旁听不到他的保证,等的不耐烦的许向华用脚踢了踢地上装死狗的许老大:“听见了没?!” 许向荣又惊又怕又疼的忙点头,边哼唧着边小声说道:“嗯,我,我知道了,再,再也不敢了。” “还有今天这件事,我不希望爹娘去找我,懂了吗?”许向华边活动手腕边威胁着说道。 许向荣这会只想赶紧把这个混世魔王送走,他好去旁边的卫生所弄点止疼药吃,连忙点头道:“我不会说,我保证不会说的。” 许向华听到他的保证后,理也没理还躺在地上的许向荣,转身打开了房门,神清气爽的走了出去。 屋里地上躺着的许向荣忍着身上一波接一波的疼痛,心里不由的后悔,自个这是得有多想不开啊,没事去招惹这个蛮牛干啥,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呐。 另一边,许满红带着几个人把那几个断胳膊,断腿的赖子送到了公社卫生所,这几个受伤的一路疼的直哼哼,一帮子家属跟在车后面也是哭哭啼啼。 一路上可是引来了路过村庄里的不少人围观,有那好事的还追到了公社的卫生所看热闹。 在这个除了广播,样板戏以外,基本没有啥娱乐的年代,绝对不要小看了社员们的八卦心思,半响工夫不到,满光华公社都差不多知道许家庄的小子们和他们大队的那帮赖子们干了一仗。 社员们都很是惊讶,居然还有这种cao作方式,这场大运动爆发以来,像许向华家这样的并不是第一个被盯上的,也不是第一个被趁乱打劫了的,像有的甚至连刚盖的新屋子也被霸占了,可这么干脆利落的即保住自家东西,又打了那帮无赖却还是第一家。 这年头,社员们的法律意识都很薄弱,大都很淳朴,善良,胆小,被人几句口号,大帽子稍吓唬一下,便成了砧板上的鱼rou,任人宰割了,这也是某些个坏人屡屡得逞,无法无天的主要原因之一。 那几个无赖,混子的伤势看着吓人,其实并不重,卫生所的大夫给几个哭爹喊娘的上好了夹板,开了些四环素之类的消炎药,又贴了几贴自己熬制好,治跃打损伤的膏药,便让许满红他们把人都拉回去,在自个家里养养,连住院都不用。 许满红和来送这几个赖子的许家庄社员们都松了口气,刚才一路上他们心里也忐忑的不行,虽然许向华那边正当防卫说的过去,可万一有那残了,废了的,再讹上许向华那可咋整?! 只不过,他们是白担心了,其实这种情况都在许向华的预料,控制范围内,他下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