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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势必是要追究、报复到底的。 可是,现在看来,分明还是··· 春生心中有些复杂,又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只不断地对着自己道着,说好了三年,便是三年,只要过了三年,她便可以彻底全身而退了。 他有端庄贤惠的妻子,有美貌绝色的娇妾,哪里又有适合她的位置,凭着她的骄傲,若陷入那如同牢笼般的高门后院中,这往后漫漫一生,又如何能够安放呢? 春生只微微闭紧了眼,重新回到被子里躺好了。 沈毅堂见她用了不少,又躺下了,自个这才去用饭,就摆在了卧房里。 他用饭的速度比较快,许是有些饿了,倒是吃了不少,又将她尚且未曾用完的汤,及粥类悉数吃完了。 用完饭后。 素素便将熬好的药又喂着春生喝下来。 春生吃了不少,胃里有些饱,只觉得比先前要舒缓了许多,渐渐地,只觉得眼皮有些沉,没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过了去。 期间,大夫过来替春生诊了脉,她都尚且不知晓。 晚上,沈毅堂洗漱完后,见她睡着了,只睡得并不安稳,他伸手往她衣裳里探了探,只觉得后背在冒汗,一顿,面色微沉,便要去起身为她擦拭。 可是才将要起身,忽而觉得自个的臂膀被人一把给抱在了怀里,沈毅堂一低头,便瞧见春生睡得迷迷糊糊的,闭着眼,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着什么。 沈毅堂凑过去一听,只听到她的嘴里不停的唤着:“爷···” 沈毅堂面色一愣,许久都未曾反应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各人认为:情到深处,**并非首要的了,反而是两人彼此间的磨合才是第一步。 在相爱,在熟悉的人,两年未见,性子都变了,总归得要一个过程的。 所以,没有选择一见面便情绪爆发,而是慢慢的变得炙热··· 第204章 春生以往每月这一日整晚几乎都无法安然入睡, 每每总是得翻来覆去,变幻着各种姿势, 有时候疼起来,恨不得将要在床榻上乱滚起来才好。 夜里总得醒来好几回,严重的时候,有时彻夜都合不了眼。 这一晚不知是被强压着吃了许多食物还是如何,只觉得胃中饱饱的。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 只觉得身旁有一道暖暖的火炉紧紧地围绕着她, 手脚好似都开始慢慢的热乎了起来。 又觉得仿似有只大掌贴在了她的小腹处,时时替她按压,轻揉着, 便觉得疼痛好像没有那般强烈了。 那大掌一停, 她便又开始难受得直皱起了眉来,嘴里含含糊糊的嘟囔着什么。 直到那温暖的大掌复又贴了上来, 眉间皱起的那一片这才缓缓地舒展开来。 不多时,便又安稳的睡了过去。 沈毅堂这一整晚几乎都没有怎么合眼,直至窗外隐隐有了丝灰白, 怀中的人已经似乎已经无碍了,彻底睡熟了过去,这才伸手揉了揉太阳xue。 他盯着春生渐渐恢复了血色的脸,心中一松,这才觉得悬了整夜的心开始松懈了下来。 一时,见她合着眼,似乎睡得香甜, 小嘴微微轻启着,一副待君采摘的模样,只是,许是因着失血的缘故,气血不足,唇上不如以往那般红润饱满。 沈毅堂见状,只低着头慢慢地靠了过去,唇缓缓地,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缓缓地凑了过去。 四片薄唇,轻轻的贴着。 沈毅堂的唇有些微微轻颤着。 他睁着眼看着她,差不多将要三年的时光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凝视,接触着。 只觉得心有些疼。 心在颤抖。 不知是不是等待得过于久了,便是到了现如今,人都已经在怀中了,都好多天过去了,心中那股绝望还隐隐盘踞于心,久久都无法消散。 心中堵得慌,又隐隐有些怒意,有些失而复得的喜悦,混合在一起,汇聚成一道道难言复杂,难以言说的情绪,只觉得无处宣泄。 直到了现如今,到了眼下,怀中是一片温香软玉,鼻尖是熟悉的撩人气息,唇上是温软香糯的触感,仿佛才真的开始察觉到失而复得的感觉。 沈毅堂只觉得胸腔里一阵酸涩。 说不出来的感觉,难言的复杂。 许久,这才轻轻地闭上了眼,只伸手小心翼翼的捧着春生的脸,加深了唇上的动作。 直到怀中的人儿嘤咛出声,含含糊糊地呜咽了起来,沈毅堂这才强忍着止住了动作。 一抬头,只见原本毫无血色的唇,已经变得一片水润嫣红了,这才凑过去,只凑在唇上耳边咬牙低声道着:“这一回,休想要在逃了——” 说完,只将下滑的被子往上拉扯着,替唇上盖好了,这才搂着人沉沉的睡了过去。 几乎是一闭眼,便已睡着了。 待到了第二日一早,春生率先醒来的,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从昨日晌午一直觉得到现在,除了昨夜掌灯时分醒了被换了衣裳用了饭后,便一直没怎么醒。 这一觉着实冗长。 以至于初醒时还有头还有些沉,不由抬着头去揉眉心,一睁眼,动作倒是一缓,只见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沈毅堂睡得极沉。 昨晚的一幕幕轮番着在脑海中浮现,他为她换衣裳,喂她用饭的画面,便是晚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其实只有些感觉的,她以为是做梦,可是醒了便知究竟是怎样的梦才会那般真实啊! 春生默默地盯着瞧了会儿,复又躺着回去睡了会儿。 见那沈毅堂睡得熟,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醒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