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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回房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为赶在凌晨两点更赶了一章,字数少了我有罪!

    但元宵节半夜不睡更文,值不值得加几个收藏啊………

    ☆、第四章 请辞

    冷画大清早就来给离鸢房外廊沿下挂着的那只鹩哥喂食,吃了不少新鲜的草籽,这厮兴奋地在那一小截横杆上跳来跳去,口中胡乱叫着:“娘娘腔,起床,娘娘腔,起床……”

    冷画慌忙一拈指,一道几不可见的亮光袭中那呱噪的鸟儿,它顿时蔫了下来,晃了几晃才险险稳住小身子,闭上嘴如同老僧入定。冷画轻声斥责道:“下次再敢乱叫,三日不给你饭吃!”

    离鸢倒是让那鹩哥给叫醒了,听见冷画在外面说话,就唤她进去。冷画推门而入,带进一股清新的晨风,只见纱帘后离鸢已掀了被子单手撑头侧卧着,墨发低垂,衣襟半敞,诱得人想要打起帘头好好看看那床上是何等的妖娆春光。冷画咽了口唾沫,心道自家上神就是做了男子也这般风情万种,只有门外那不长眼的小畜生,竟说她是娘娘腔。

    离鸢沉声吩咐道:“今日到凌霄殿面见天帝,需穿得体面些,你且去找套合适的衣裳来。”

    冷画道:“早前天宫的织女们送来的都是女装,怕只有从蓝止上神房中挑上一挑。”离鸢点头让她去了,蓝止的客房就在她卧房隔壁,不一会儿冷画就挑选了两套过来。

    离鸢中意那套蓝色的,冷画便替她细细穿好,她的身形终归比蓝止瘦小一些,只得将那腰带紧上一紧。

    仙袂乍飘,莲衣欲动,环佩铿锵。

    冷画看着一身蓝衣的离鸢,笑言:“上神风姿俊雅,穿什么都好看。”

    离鸢故作风流地抬手挑起冷画的下巴,戏言:“不知可曾将仙子你迷倒?”

    她从前就与冷画她们玩闹惯了,情同姐妹,从未端过上神的架子,冷画对她此举早已习惯。

    倒是刚踏进门来寻她的东陵仙君见了觉得别扭,摇头叹道:“你将那凡间风流公子哥儿的轻佻举止,学去了百分百,要是蓝止见了,又要怪在本仙君头上,定会怨我带坏了你。”

    离鸢放下手,回道:“本仙君单纯懵懂又无知,自然是你带坏的。”

    东陵仙君恶寒,女人终究是女人,披上了男人的皮囊,照样会演戏。

    嘲风不知道昨夜宿在何处,一身金色长毛沾满了灰尘,离鸢见了颇为嫌弃:“都说仙兽的性子随主人,仙君日后也得好生修身养性,看这仙兽跟你学的,好好的狮子脏得像那凡间的野狗一般!”

    “野狗”二字深深刺痛了仙兽嘲风的心,它使出灵力将自己弄干净,却在离鸢坐上它后背时百般的不情愿。

    它故意飞得慢了些,待二人到了凌霄宝殿前,蓝止早已侯了多时。

    离鸢见他立在眼前,如一株脱尘出世的兰花,单等她这场迟来的春雨,上前执手相问:“可是来得迟了?”

    蓝止反手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笑答:“不曾迟了,是我来得早了。”

    东陵仙君受不了这你侬我侬的场面,先行拾阶而上,往大殿走去。蓝止二人紧随其后,殿内不少仙家早来了,正一边闲聊一边等着天帝到来。

    众仙见蓝止携一位仙君并肩而行,举止亲密,都有些好奇,待近了仔细一瞧,这仙君不就是那刚刚重生没几日的离鸢上神吗?

    离鸢见众仙家都瞪大眼睛瞧着自己,知是又得费唇舌解释一番,当下学着仙君的礼节一抱拳,朗声道:“离鸢此番化形出了岔子,不小心变出个男儿身,个中缘由不甚明了,日后诸位还当以仙君相称。”说完她又不由得鄙视自己,竟接受得这样快,换做别的仙子定要哭上几天几夜才算完事。

    南斗星君恰好就站在离鸢身侧,闻言拍拍离鸢的肩膀安慰道:“天后命本仙君将雪影兽送你,做你重生的贺礼,本仙君其实万般不愿的,眼下见你如此倒也罢了,那雪影兽冰雪可爱,或能给仙君些许宽慰。”

    离鸢咧嘴笑笑,道声多谢,就听得仙使高喊:“天帝陛下驾到!”

    众仙肃立,天帝缓步坐上正中宝座,随他而入的还有太子凤歌,待天帝落座后他便与众仙一起站于下首。

    天帝扫了一眼诸仙,望到离鸢时一个停顿,问道:“离鸢上神这是?”

    离鸢此时巴不得在胸前挂个牌子,写上“我不小心变男人了”,就不用如此反复解释。

    然她今日出门并未准备这么个牌子,只得将缘由再讲一遍,末了补充道:“离鸢如今魂魄不全,虽勉强化形,却散了大半修为,今后只想好生将养身体,特请辞去花神一职,我府中归沐、冷画二人可担此责,望陛下应允。”

    天帝念她当日留得性命已是不易,确实需好生养着,便不再勉强,命东陵仙君这便改了仙册,除去离鸢花神一职,由归沐、冷画二位仙子司花。

    太子凤歌在最前面听着,忽然回头远远看了离鸢一眼。

    离鸢倒不曾留意,正为自己终于卸下重担,变成一介散仙而高兴。想着日后可常与蓝止研墨作画,下棋喝茶,正是她早就求之不得的。

    早会时间不长,结束后天帝特意单独留下离鸢,感叹不做花神日后见她的机会便更加少了,让她无事就来这凌霄殿露个面。离鸢应下,天帝方离去,她欲出殿找寻蓝止,却被那太子凤歌一把抓住了衣袖。

    离鸢想了又想,自己与这太子并无交集,她死时太子尚年幼,大约就是凡间男孩十二三岁的年纪,五千年过去,倒长成玉树临风的男子了。

    她看了看衣袖,又抬头望了望太子,不晓得这唱的是一出什么戏。

    凤歌见她停步,松了衣袖缓缓道:“上神做这仙君倒像做得很是如意。”

    离鸢有些生气,说的好像她多乐意做个仙君似的,但这太子小了自己几万岁,自己作为长辈怎能与一小辈斤斤计较,还是维持住风度答道:“太子所言差矣,本仙君其实也是迫于无奈。”

    凤歌冷笑:“你如今一口一个仙君地自称,敢问日后打算如何与蓝止上神相处,难不成要做一对人尽皆知的断袖?”

    离鸢闻言着实憋了一口气,这孩子怎的说话如此不中听?当即反驳:“我与蓝止之事,何劳太子殿下费心?就是断不断袖也是我二人私事,用不着殿下置喙。”

    凤歌逼近离鸢,一双凤目紧盯着她的脸,竟让离鸢产生一丝压迫感,那双手在衣袖中缩了又缩,不禁暗骂自己没出息,白白长了这厮几万岁。

    “二位上神还是不要过于招摇,断袖一事虽小,但若是日后飞升的小仙们都有样学样,怕是父帝也不会放任你们如此。凤歌只是事先给上神提个醒。”说罢甩甩衣袖转身离去。

    离鸢气极,却拿这孩子没办法,满心欢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