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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占满了,他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今天的他和昨天的他已不能相等,他的一些细胞被置换掉,说过分一点,脱胎换骨又有何难呢?光这个早上,他就因为自己没有接到顾亦言的电话或者信息而感到度日如年,以前,他不会这么频繁地想和他父亲联系,现在他回不去了,也不知这是好是坏? 顾斯人走下楼,家里的一切依然和他昨天离开时一样,院子里的水管坏了,喷泉的泉眼里出不了水,时不时吐几个稀烂的泡,一株澳洲火焰木疯长着花,又多又红地艳炽,阳光照耀着,静静的,写满了神秘,让生机喷吼。 夏天很美,顾斯人深深地呼吸,日头高悬,金色的波光满到了自然的极致,热浪透过他的头颅,几乎要把他融化了。 “宝宝,还是在家住好啊。” 顾奶奶可高兴,孙子又回来了,这才不过一个晚上呢,她给顾斯人做好早饭,顾斯人从院子里回来,他晒够了太阳,餍足得骨头都发酸,脸也晒红了,奶奶帮他盛了粥,他一愣,说:“谢谢奶奶,我……” 他并没有想过要搬回来的事,这时,顾亦言对他说过的话起了作用 我从来没打算过要放你走。 他怔怔地坐了下去,吞咽着绵滑的鸡粥,自己和顾亦言的关系真的有变化吗?在需要他做选择的时候,他又不那么肯定了。 如果两个人的关系只有一个人在思索,在考虑,那这说明什么呢? W市某大学的体育馆内,两只大学的篮球队正厮杀至最后阶段,拉拉队的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全部人紧张地注视着场上,“哔---”,哨声响起,分数截止于88比87,坐在看台上的顾亦言站了起来,他笑着鼓掌,一个戴着眼镜、穿着朴素的女生走向他,她是W大篮球队的经理文菲,一个外表很普通的女孩。 “顾总,您今天又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文菲问,顾亦言是W大篮球队的赞助商,他经常来看比赛,但每次行事都极其低调,就差戴副墨镜了。 “今天这场比赛很刺激。”顾亦言说,随口点评了几句,都很专业,边聊着,他和文菲来到场上。队员们风华正茂,体力与精力都处于最佳时期,恰好今天教练由于生病缺席,刚挥洒完热血的大学男生们无人管束,把顾亦言抓了个正着,纷纷放肆地起哄让顾总也投一个,要不就请他们吃饭,让顾亦言自己选! 对这帮没大没小的屁孩子们,人到中年的顾亦言似乎格外宠溺,其实人与人的相处往往是相对的,没谁会二十四小时地端着威严唬人,累吗? 当兵时顾亦言也玩篮球,尽管他后来退伍了,但军人岁月依然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站在三分线外,他随手投了几个球,璀璨的灯光下,随着篮球脱离他的手心,在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他似乎也感到了年轻的可贵,青春的重叠。 顾亦言这天很早到家,平常他可不那么恋家,事实上他并不想回家,他巴不得能逃跑,换做二十年前的他早撂挑子走人了,对于他来说,昨天的意外非常没面子。 他差点把他儿子给干了,并且他此刻依然想干,面子再大大不过欲望,性欲如决堤的口子,今天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儿子那可爱又yin荡的小屁眼,甚至没办法完全投入在工作中,只好去看了场篮球。 “宝宝!我回来了!” 顾亦言进门后即忍不住大喊,他的兴奋随着脑海中已被他扒光的儿子而迅速膨胀,他儿子应声从楼上下来,母亲正在院子里浇花,父亲去看人下象棋了,夕阳下山,屋子里只有他们父子两人。 窗帘拉得半闭,金色的海正在退潮,光线壮阔而朦胧,当最后一丝的火热熨帖在了巨大的落地玻璃上,顾斯人静静地踩下最后一节楼梯,身影被拖曳到了迤逦的夕阳里。 刹那间,他被裹在最美的余晖之中,脖子上的一根银链子反着冷光,仅是这样看着他,就足以叫当了二十来年父亲的顾亦言浑身热血沸腾。 “过来。” 顾亦言说,在儿子面前,他习惯了霸道,习惯了命令,即使他已被欲望驱策成了奴隶,他仍然是顾斯人服从的对象。 “我……”顾斯人用全力遏制住心跳,凭着血缘,凭着同为男性的本能,他绷着全身走到了顾亦言面前,真想马上投入到他爸爸的怀抱。 “我给你发了信息。”他说,想要看着顾亦言说,但他太紧张,手心里捏把汗,低着头,露出他细软白腻的后颈。 “我没看到。”顾亦言回答,冷酷的调子,就好像他是块坚硬的大理石,顾斯人只能被他压碎,绝无法触动他。 “没关系……”顾斯人有些犹豫,还沮丧,他继续垂着头,注视着父亲的皮鞋,他还没换鞋呢,于是顾斯人蹲下身,自然而然,又极度鬼迷心窍地给他爸拿拖鞋,他看着他爸不动如山地站了一会,然后他拿着那双拖鞋,仰起头柔顺又无言地望着他爸。 顾亦言的脚动了动,脚在黑色皮鞋里紧绷着,顾斯人蹲着,仰视着,片刻过后,他听见他爸用低沉的声音地对他说:“帮我把鞋脱了。” …… 顾斯人迟钝地蹲在那,顾亦言抬起脚踢了他的小腿一下,不轻不重,但还是让他心中大震。 男人的皮鞋被他用手扶住了根部,他不知道自己该使多大力,也不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但当他回过神时,皮鞋已经被他脱了下来,他几乎是失去自我意识地又把拖鞋给顾亦言穿上,然后顾亦言说:“鞋子放好。”顾斯人点点头,傻傻地,他半躬起身体,撅着屁股把皮鞋放进鞋柜,就在此时,他的身后被一堵rou墙抵住了,火热的体温把他包围住,粗大的roubang在裤子里叫嚣着要占有,顾斯人吓得脚软,身体往前跌,摔倒在鞋柜上,他抓着柜门,柜门还没关好,被他抓得前后直摇,顾亦言抱着他的腰,身体往他的那儿顶撞,他只穿了一条薄薄的睡裤,刚洗完澡,水从他的发丝晃落,摇摇欲坠地滴在他美妙的耳垂上,被顾亦言贪婪地一口含住。 “爸爸……你……”顾斯人眼睛闭了又睁,忍耐地,他听着柜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你能不能回房间……” 说出这么一句狡猾的话,他对自己的无耻没有办法,偷偷咬住了嘴唇。 “回房间?干什么?”顾亦言右手摸索着他被咬红了的嫩嘴,将食指和中指戳了进去。 睡裤不知是被汗还是别的什么打湿了,顾亦言感受着撞击儿子下体的兴奋与刺激,问:“没穿内裤?” 不待顾斯人回答,他用胯部把顾斯人顶在了柜子边,柜门猛地被身体的重量合上,发出响亮的一声,顾亦言的大手伸进了顾斯人松松的睡裤里,尽情抚摸那两团滑腻,顾斯人被他的手指粗鲁地搅动舌头,他羞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