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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高大的马背上,英气逼人的男子用内力将手中的剑隔空插进刺客的胸腔,举剑的刺客当即吐出一口鲜血…… 荆词抬头,眸光一亮,他终于来了。 崔琞跳下马,几个健步朝她飞来,干净利落地为她挡去几剑。他一手拥着她,将她护在自己身边,一手举剑向敌,下手快准狠。 “放开我吧。”荆词对他道,拥着她,他无法尽全力施展。 崔琞的手臂却拥得更紧了,他清楚他们的目标是她,他不能中任何计策使她被人带走,他必须牢牢将她护在身边。 纵使崔琞武艺再高强,也敌不过对方的人多势众。 对方不傻,万众一心直击崔琞…… 有一刺客找着空隙,将利剑刺向荆词的脖子,崔琞手不及眼,手中的宝剑来不及抵挡,遂整个身子挡在荆词身前。 唰—— 崔琞向前一倾,神色一滞…… 荆词顿时慌了,眼泪刹那间情不自禁流了下来,“崔琞——” 她举起垂落的剑,狠狠向刺客挥去,似发怒般,一剑刺穿对方的胸膛…… 此时,华舟终于带人马风驰电掣而来……还在远处便扬起弓箭射杀了荆词与崔琞近身的几名刺客。 荆词的注意力回到受伤的崔琞身上,她的声音些微颤抖,“你、你怎么样啊……” “没、没事……” “把他扶到一边!”华舟一边与刺客奋力搏杀,一边不忘冲荆词大喊。 华舟带了好些人马,个个武艺高强,抵抗刺客完全不在话下。一行刺客转眼已处于下风,被打得节节溃败。 未多时,负隅顽抗的刺客被华舟等人料理得一干二净,剩余的一些残兵败将则慌忙往回逃窜。 荆词把崔琞抱在怀里,用力摁住他肩膀上血流不止的伤口,手足无措,满眼都是担忧。 “别怕,我没事……”崔琞躺在她怀里,英俊的面容无一丝血色,疼痛得发白的嘴唇强颜欢笑。 荆词拼命摇头,泪珠子唰唰地掉下来,她怎么可能不怕,她担心得要死,魂都快下没了。 一旁的薛崇简踉踉跄跄走过来,看着眼前佳人花容失色,心中亦难受万分,在他又要扑倒之时,两只手稳稳拉住了他的胳膊……一旁焦急的武韵终于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支撑住他。 此时华舟大步迈过来,蹲下来察看崔琞的伤情,“摁住伤口,把主子放平——” 荆词照做,小心翼翼让崔琞趴在自己身上…… 华舟从自己身上撕扯下一块布,为其草草包扎。 “刺客恐怕已回去搬救兵,咱们必须马上离开。” “咱们去哪?城里肯定是回不去了。” 几人相视,拿不定主意。 “潞州。”崔琞忍受着疼痛,淡声道。 “好,就去潞州。”荆词目光炯炯地点头,尔后看向薛崇简和武韵,“薛二郎已伤痕累累,现在又违抗了母命,估计回去也是凶多吉少,你们和我们一起去潞州吧?” 不等薛崇简开口,搀扶着他的武韵连忙抢话,一口答应,“好!我们也去潞州!”她着实是怕,怕薛崇简回去会凶多吉少。她总算看明白了,太平公主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会手软,不愧是……武后的女儿。 ☆、第二百章 不劳烦你 做了决定,几人立马上马,策马扬鞭,离长安而去。 荆词和崔琞俩人骑一马,荆词驭马。武韵和薛崇简共骑一马,武韵驭马。华舟则独自在后面护送他们前行,遣去了他带来的人马。毕竟,人多反而惹眼。现在荆词身边多了那么多人,太平公主还不至于为了她倾巢出动。 崔琞和薛崇简都有伤在身,一行人走了一个多时辰,便在路边的一家邸店休息。荆词找店家要了两盆热水和一些干净的布,以及两瓶金疮药。尔后立刻为崔琞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同时把另外一瓶药交给华舟,让他送去给另一间房的薛崇简。 天色渐晚,他们在邸店住下了。 崔琞陷入昏睡,荆词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未过多久,华舟端来一碗药,荆词接过他手中的药碗,打算亲自喂他。 “薛二郎那边情况如何?” “杨四娘放心,虽然伤痕累累,却都是皮外伤,不碍事。奴才已为他上了药,现在已经歇下。”华舟垂首道。 荆词点点头,“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顾。” 黑夜渐渐袭来,荆词点了几盏灯,邸店条件有限,整间房间铺满微弱的光。 她搬了一张凳子在床边,静静地坐着守着睡梦中的人。 崔琞睡得有些沉,英气的面容终于恢复了几丝气色,修长的睫毛一动不动。 荆词支着脑袋凝视着他,水灵灵的眼睛隐隐发红,他说过绝对不会让她再受伤,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刀,就是不让她受伤的办法吗?她默默地握住他宽大的手掌……轻轻趴在床沿上。 ………… 翌日,晨光熹微。 床榻上之人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美丽的女子挨在他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崔琞转头看见静静睡着的荆词,他嘴角轻扬,好似绽开一朵花。 此时荆词亦缓缓睁开双眸,与之对视,二人神色皆柔情温顺,眼波似水。 身处险境,却能心安。 咚咚—— 敲门声响起。 “杨四娘,郎君该喝药了。”屋外传来华舟的声音。 荆词遂起身,去给他开门。 华舟刚送来药,小二便端来了洗漱用水,接着又送来好些餐食。 几人吃过餐食,又备了好些干粮,待收拾妥当,便重新上路。 经过一夜,崔琞和薛崇简的身子虽皆有所恢复,终究是重伤。华舟雇了一辆宽敞的马车,所有人都坐了进去,华舟赶车,一行人前往潞州。 ………… 车内。 薛崇简和崔琞坐在一侧,荆词和武韵则挨着坐在另一侧。 荆词拿着水壶喝了几口,瞟了眼身旁的武韵,顺手将另一只水壶递给她,“给——” 好几个时辰未进水的武韵看见突然递上前的水壶,犹豫了一番,最终接过,淡声道:“谢谢。” 素来不和的俩认,此刻能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和平共处,也是难得。倒是薛崇简和崔琞二人,一路上气氛都怪怪的,谁也不曾说过一句话。 由于乘坐的是马车,车内又有伤员,遂跑得不快。 一行大半日…… 一路上甚少见邸店,华舟最终停在了一个农家的庄子,让大家下车休息片刻。 庄子的主人很友好,让众人进屋喝茶。华舟干脆给了些银子给主人,请她准备些热茶热食。 片刻,庄子的妇人端了些烙饼、熟鸡蛋之类的上来。 崔琞伤的是左肩,遂不影响右手进食,但他有意放慢了速度。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