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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算了,不下就不下吧,她们这一局……看样子还早呢。”宁远坐下来,一脸无聊的扫一眼棋盘,再扫一眼,一边扫一边撇嘴,“你家有一种这么大,薄而脆的小饼,有股子葱香味,特别好吃,叫什么名字?” “就叫葱香饼。”李桐随口答了句。 “怎么做的?你抄个方子给我,你家那个饼酥脆可口,特别香,我让厨房做了几回,葱味儿差不多,就是不如你家的酥,也不如你家的香。” “就是普通做饼的法子,不过是把猪油换成从牛乳中澄清出来的牛油就行了。”李桐答的能多简洁就多简洁,人家那边下棋呢,他啰嗦个没完了。 “他什么吃到你家的葱香饼了?”福安长公主突然横出来问了一句。 李桐转头看向宁远,她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吃过她家的葱香饼。 “就是借车用,车子带的有点心,吃了半包,味道不错。”宁远看着福安长公主答了句,说完,下意识的瞟了宁皇后一眼,宁皇后专心看着棋局,仿佛没听到宁远和福安长公主的话。 “你跟桐姐儿,可真是不见外。”停了一会儿,福安长公主慢吞吞又说了句,这一回,宁皇后抬头了,先瞄了眼李桐,又看向宁远。 李桐没理会福安长公主的话,福安长公主说话的肆无忌惮和宁远的脸皮,是李桐这一阵子已经比较适应能够淡定的两件事。 宁远更不在乎,好心提醒道:“姐,您老分心,棋要输了。” “哼!”福安长公主斜了他一眼,凝神回到棋盘上,宁皇后也不理会两人了。 “下棋跟打仗一样,专心无二,一有二就得输,你看,我姐的棋,勇猛锐利,大开大合,公主姐的棋,绵厚缜密,一环接着一环,我姐的棋还能分点心,公主姐的棋可不能分心,完了,你看,我就说吧,要输了……” 宁远话没说完,就被福安长公主的棋子砸在了脸上,“你就不能闭上嘴?” “闭上嘴,也输了。”宁远挣扎着再说一句,才紧紧抿着嘴,以示闭上了。 “出去!”福安长公主输了棋,看起来心情相当不好,指着门口冲宁远吼了句,“以后不许到我这儿来!出去!” 宁远站起来,一脸干笑,“一盘棋而已……” “出去!” “那好,姐,公主姐,我就先告退了,等明儿个我再来给公主姐请安。”宁远礼周貌到,一一长揖别过,才退出去。 “小七说的对,一局棋而已。”宁皇后嘴角带着笑意,心平气和的劝了句。 “你们姐弟两个,一个布局,一个胡言乱语扰乱视听,不愧是姐弟俩。”福安长公主哼了一声,宁皇后笑容依旧,“我瞧他对你这个jiejie,可比跟我亲。宫里也该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得回去看看,对了,赵老夫人托付的事,我刚刚想了,长公主不是凡俗女子,这亲事,还是要依长公主为主,长公主先看好了人,再跟我说,余下的事由我来张罗。” 福安长公主听宁皇后这么说,沉默片刻道:“多谢,皇上那里要是有什么话,你让人传个话给我。” “好。”宁皇后答应的极其干脆。 听着宁皇后的脚步声出了院门,福安长公主的目光从棋盘上移开,轻轻叹了口气,“看她这棋风,真是……这十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从前我以为我熬的艰难,现在看,她这样的性子,那样的熬法,才是真的艰难。” “她有五哥儿,为母则强,要是一个人,只怕……”李桐顿了顿,也不一定,从前她也是一个人,不是也熬了那么些年,没有希望、没有期盼,一天天麻木的也熬了那么些年……“也不一定熬不下来,熬的长了,人就麻木了。” “听你这话,总觉得你也熬过好些年。”福安长公主探究的看着李桐,“你很有意思,明明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却时不时让人觉得你饱经沧桑,有如活了几十年的老枢一般,这份天赋真是稀奇。” “同理同情之心而已。”李桐含糊了句,“我也回去了,明儿我就不过来了。” “嗯。”福安长公主应了声,看着李桐出了门,慢慢坐直上身,好半天,叫了绿云进来吩咐道:“找几个妥当人,把山庄里的东西搬过来些吧,以后,只怕要在这儿常住了。” ☆、第四百九五章 嫁个状元 解二娘子和太婆孙老夫人一辆车,自然也是一辆车回去。 孙老夫人没让丫头跟上车侍候,车子行了几步,孙老夫人接过解二娘子奉上的茶,笑着问道:“今天看的怎么样?” “还好。”解二娘子偏着头,声音愉快的答道:“我就看你们净拉着墨六娘子夸这夸那了。” “那妮子确实是个好的。”孙老夫人笑道。 “好是好,就是心思太重心眼太小,可不象个真正有福的。”解二娘子嘴角微微往下扯了扯。 “是有点心思重。”孙老夫人赞同的点了点头,“说话时总瞧着你的脸色,太懂事了点。” “她想讨好所有的人,让大家都说她好。”解二娘子嘴角又往下扯了些,“可大家都是明眼人,谁怎么样哪个不是看的一清二楚?就算她不讨好,大家也会说她好,只要她翁翁是墨相。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透,真是可惜了她那张聪明面孔。” “你看看你这孩子,在外头多好的小妮子,怎么背过来,在太婆面前就这么刻薄了?”孙老夫人点着解二娘子嗔怪。 “我就跟太婆说说嘛。”解二娘子低头在孙老夫人肩头蹭了蹭,孙老夫人哈哈笑起来,“好,跟太婆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对了,我看袁夫人象是也看中墨家六娘子了。” “我又没一定看中吕大郎。”解二娘子靠着孙老夫人,“离春闱放榜还有一个来月,我要等状元出来再议亲!” “太婆告诉你,那没定亲的少年状元,可是千载难逢!”孙老夫人一边笑一边说。 “太婆,我觉得,今年这状元,不是吕大郎,就是季大郎,不会有别人了,他们俩,谁中的状元,咱们家就和谁结亲。”解二娘子极其自信,“最好是吕大郎。” “什么最好是吕大郎?人家袁夫人看中了墨家六娘子了。”孙老夫人在解二娘子鼻尖上按了下。 “太婆,吕相摆明了站在五爷那一边了,墨相要是跟吕相家结了亲,一边儿是墨相家长房嫡女,另一边儿是吕相家长房嫡长子,这亲要是结了,纵没私也成了私了,吕相倒是求之不得,墨相怎么肯?他们俩家结不了亲,除了墨家,就数咱们家的门第儿了。”解二娘子十分自信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