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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婚礼委托给了有经验的婚庆公司,热闹是一定的。梁宇走在其中,有些心神不宁。躲到婚礼的後台,他第一次见到了新娘,真的如梁肖所说,很特别。 新娘较一般姑娘骨架略大,很高很瘦,要命的是还凹凸有致,一袭繁复的纯白色抹胸曳地长裙,衬著白里透红的小尖脸儿格外的娇媚。她手里拿了个绑粉丝带的花球,很随意的抛上抛下,玩的很开心的样子。 梁宇走过去,礼貌的笑了笑。新娘明显吓了一跳,有喉结明显的上下鼓动,“你就是传说中的梁医生?” “好像是的。你就是传说中的金小姐?” “啊?啊!我叫金鱼!”新娘小眼神儿来回飘忽著,梁宇哈哈一笑,“好别致的名字,你是医院新近的实习生麽?” 新娘娇羞的低下了头,小眼神从下往上游荡著,看到傅遥,就急急地跑了过去。傅遥穿了一身白西装,笑的有些腼腆,挽住新娘的胳膊,又走回了梁宇身边。梁宇下意识的看了看傅遥身後,一刹那的失神後就沈默著不再言语。 “白玉没有来,他说,他说有些功课做不完。” 谎言这种东西,外衣太过拙劣,看穿了也是心疼。梁宇笑了笑,“婚礼什麽时候开始?” 梁宇话音刚落, 外面突然就响起了婚礼进行曲,吓得三个人一哆嗦,傅遥拉著新娘转向门口,“开始了?我有些紧张!” 新娘直视著前方,略显激动地哆哆嗦嗦迈腿,还没反应过来怎麽会回事,就整个人光溜溜的从裙子里窜了出去,像一根瘦长的大白萝卜,下面还长著一根小萝卜。“哎呦!”一声惨叫,她(?)从地上弹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抱著胳膊退回了後台。关好了门,她默默地扫了一眼梁宇踩著裙摆的脚,缓缓的把视线移向傅遥,一把扯下胸前的rou团甩在了地上。 rou团颇有弹性的回环跳跃著,蹦蹦蹦蹦...... ☆、第三十六章 流思 外衣是甜的,苦的永远是心,这说的也是谎。 没有什麽可说的,婚礼取消了。所幸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看到新娘下身小萝卜头的更是少之又少。夜里真的下起了小雨,凉凉的雨丝在漆黑的夜里闪闪发光,冷风吹过的时候,就像银色的松针扫过面颊,惶惶然错以为结了冰碴。 天亮了,雨依旧在下。梁宇醒的很早,看著外面灰蒙蒙的一片,莫名的有些压抑。他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包白玫瑰的花种子,就出门了。医院大门口,金鱼靠著砖墙坐在湿漉漉的草坪上,拿了根小树叉,专心致志的玩弄一条打湿翅膀的小飞虫。 “神经病吧?” “就是有病,在这儿都坐一宿了!” 金鱼听著声音耳熟,扬起惨白的小尖脸儿瞟了一眼,蹦起来就朝著刚停到门口的车踢了一脚。驾驶席的车窗缓缓的摇了下来,梁宇一脸好笑的打著招呼,“小神经病,今天穿内裤了麽?” 金鱼一手搭到车顶,小脑袋探到梁宇耳朵边吹热乎气,“没有!” 梁宇看著金鱼发丝间的露水,朝他脸上丢了一块毛巾。金鱼怪叫一声,接在了手里,“装什麽好人?” “想喝咖啡麽?我请客。”梁宇眯起眼睛笑了笑,金鱼揉搓著手里的毛巾瞄了一眼医院的大门,“去哪里?” “我的办公室。” 金鱼瞪圆了眼睛看著梁宇,红了脸又低下头讷讷道,“傅遥不让门卫放我进去。” “上车!” 金鱼犹豫著蹭了蹭脚上的泥水,坐进了车里。梁宇随手扔了块巧克力给他,笑看了门卫一眼 ,就把车开进了医院的停车场。 “真是狗眼看人低,我在水坑儿里坐了一晚上,他都不让我进去。” 梁宇停好车,回头看著金鱼笑,“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麽和傅遥好上的?” “大叔,你的巧克力都过期了!”金鱼扯著巧克力的包装纸挡梁宇的眼睛,踹开车门,跳了出去。梁宇皱了皱眉头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浓郁的香味中透著一丝丝苦涩, 喝进嘴巴里却全是苦的。金鱼把过期的巧克力扔进咖啡杯里,晃了两下,双手捧著缓缓灌下,呲牙咧嘴。梁宇好笑的看著,他不是不喜欢加糖,只是刚刚顺手就把糖罐扔进了垃圾桶。 “好喝麽?” 金鱼做了个痛苦得表情,小脸儿却是红彤彤的,已经暖和了过来。梁宇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著窗外的水雾出起了神。 “小鬼,陪我种花好不好?” 梁宇真的找来了两把铁铲,拉了金鱼,要在医院大楼前面开垦一片花田。这地方堵著正门不说,地面上还铺了坚硬的石板路。大楼门口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病人,都是雨天闲著没事儿瞎溜达的,看见是梁医生,有些还傻呵呵的笑著打招呼。不一会儿,连医生小护士都出来看热闹了。 金鱼斜斜的抱著铁铲,看梁宇撬起一块又一块的石板,尴尬极了。梁宇是本该待在病房里的,现在累的脸色青白,歪歪斜斜的坐到一块撬起的石板上,仰面享受倾洒下来的雨丝,笑的依旧温和。而院长办公室的窗口,傅遥沈默的看著这一幕,说不清是什麽滋味。 金鱼吭哧吭哧的也开始撬石板了,落了雨珠的刘海儿垂下来,盖住了眼睛,“我听说不久前医院跳楼的那个人,就摔死在这儿。” “嗯,是个年纪轻轻的男孩子。”梁宇望向虚空,柔柔的笑。金鱼微微抬头,偷偷瞄了梁宇一眼,“你这人怎麽总是笑,笑的真讨人厌!” “我笑的不好看?”梁宇一本正经看著金鱼问,金鱼撇了撇嘴巴,“你就是讨人厌!” 梁宇又笑了笑,站起身来拿著铁铲松动裸露的土地。金鱼没有再说话,倒是很听话,梁宇说什麽他就去干什麽。天色黑下来的时候,一块两米见方的花田就弄好了,两个人脏得一塌糊涂,浑身都是黑乎乎的泥巴。 雨不知道什麽时候停了,天却依旧没有放晴。金鱼理所当然的坐进了梁宇的车里,梁宇无奈的笑笑,“你要跟我回家麽?” “傅遥说,梁宇是女人的话,他真的愿意娶。”金鱼瞥了梁宇一眼,在後座上躺下,像是要睡觉。梁宇怔了一下,笑道,“我也愿意嫁给他。” 回了家,梁宇做了好吃的晚餐招待金鱼,金鱼却沈浸在雪白的大床上不能自拔,带著满身的泥巴,滚个没完没了。梁宇一脚把他踹进浴室里,从外面锁上了门,然後慢条斯理的换上新床单,再找出白玉的衣服鞋子,准备好给他替换。 金鱼被放出来了,也不领情,光著屁股上蹿下跳。梁宇无奈的自己吃了一些,洗好澡,上床睡觉,却迟迟睡不著。 “白玉,是叫白玉对不对?” 梁宇睁开一条眼缝看著金鱼,头疼!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