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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他虽然说不清,可心底的感觉确是实实在在的。 若兰会很多新奇的东西,脑子好使,言语动作从不粗鲁,有时都可以说像是个读书人家的姑娘。他怕,怕若兰和叶夫人这样的人接触多了,就再看不上他,然后从他身边离开,他现在只要一想象若兰头也不回离开的画面,就感到一阵剜心般的窒息,疼痛难忍。 “吱嘎”角门开了,宁若兰走了出来。 “媳妇!”景惊蛰叫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窜到宁若兰跟前,毫不掩饰的细细打量。 “干嘛呀,怕我吃亏?”宁若兰悄悄打趣。 “嗯。”谁知,景惊蛰居然一本正经的回答,眼睛死死盯着她看,眼底深处的不安一闪而过。 “噗嗤。”宁若兰笑出声,上前把小背筐接过来,“放心吧,叶夫人很好,是个值得一交的人。” 景惊蛰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值得一交?你们,还要深交?” 宁若兰诧异的回头看看他,见他表情呆呆的,眼珠子一转,起了坏心。“是啊,难得遇到不摆架子的大户人家夫人,我还想跟人家多学习学习呢。” “媳妇!”景惊蛰急了,红着眼睛盯着她,一把伸出手拉住她,根本没顾忌到这还是在街市上。 宁若兰嗔了他一眼,微红了脸。“逗你玩的,走了。” 眼波流转中,景惊蛰本来焦躁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又顿觉口干舌燥,默默想道,自己定力差了。不过,今晚,似乎可以·····这么一想,心底一片火热。 辣白菜一共带来六坛子,以每斤四文的价格卖掉。不到一上午的时间,景惊蛰手里就有了一百一十文的进账。把沉甸甸的布口袋递给宁若兰,景惊蛰便带着宁若兰朝rou铺的方向走去。他之前来卖酸菜时偷偷去找过大夫询问若兰的身体情况,大夫说像若兰这样体虚面黄的,平日里就要注意好好调理,不仅不能太过劳累,还要吃好,不然很难有孕。而且即便有孕,对母体的伤害也很大。可怜他这个刚开荤的热血男人,就这么被迫又得憋回去。 景惊蛰自从听了大夫的话后就一直很注意这方面,时不时就割点rou回去,又听若兰无意中讲大骨头炖汤喝对人体好,也时不时买些回去。不管老屋那边怎么冷嘲热讽,眼红嫉妒,他都不为所动。媳妇是自己的,别人不心疼,他可心疼。 宁若兰由着景惊蛰带她往rou铺那边走,看他严肃的神情,身上虽有些冷,可心底却越发暖和。景惊蛰很在乎她,变着法的给自己调理身体,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如今他俩虽不算富裕,却也不缺钱花,大钱没有,小钱还是出得起。所以景惊蛰不说,她也不挑破,任由他三天两头的带rou回家。 买了rou放进背筐里,景惊蛰扫了一眼宁若兰,又闷不吭声的带着她朝布料铺子走去。进了门,直接和满脸殷勤的伙计说:“我要买点棉花。” 宁若兰叹口气,自个上前,笑着说:“大栓,我先看看式样吧。” “呦,是若兰啊,你可好久没来了,你等着啊,我这就拿来。” 景惊蛰不是滋味的看着宁若兰和那个叫大栓的伙计熟稔的样子,暗自磨牙。 没一会儿,大栓就把几样棉花式样拿了出来。 “这几种,有好有坏,价格也不一样,你先瞧着。咦,杨二嫂子咋没来呢?” “她搁家里呢,今个我是和我家的出来,喏,他是景惊蛰。” 大栓恍然,“哦,我知道了,景家老大,当兵回来那个。”随即又仔细打量他两眼,惊奇的说:“我记得原先你是大胡子来着,没想到剃了胡子,也不差嘛。你不认得我吧?我是村头王铁树家的老大,王大栓,你叫我大栓就成。” 景惊蛰默然,他还真能自说自话,不过王大栓的这种性格倒是和他当初在兵营里相处的兄弟们差不多,不叫人难受。 “大栓,我要这种吧,怎么卖?” “你的眼光一向好,呵呵,这种是中间价位的,不过质量可要比最次的要好太多,而且。”王大栓扫了眼四周,悄悄说:“而且它和上等棉花也没差什么,只不过颜色不好看了点。” 宁若兰弯弯嘴角:“行,那给我十斤吧。” “好嘞,一斤二十文,十斤就是两百文。你们等着,我叫人称去啊。” “媳妇。”景惊蛰上前一步。 宁若兰回过头,横了他一眼:“不只我的要做,你也要做两身新袍子,快到年关,新衣服可不能缺。” 景惊蛰眼里闪着光,点点头。 最后,辣白菜卖的一百多文不仅当天就花完,还把带着备用的五十多文也都花没。景惊蛰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次花这么多钱过。不过,值!能把媳妇养得白白胖胖,之后再给他生个同样白白胖胖的大小子,他就觉得心里畅快,浑身都有劲。 棉花现在带不走,得等景惊蛰下午借了牛车再拉回去。俩人只背着坛子外加一块rou,几块大骨头,轻轻松松的踏上回程。 出了县上,通往柳树村的道路刚开始还很平坦,俩人脚程快,没一会儿就走出老远,之后的路积雪有些深,便不太好走,俩人的速度便慢了下来。景惊蛰看着走在他身边的媳妇,心里满满胀胀,尽是一股大男子般的豪情。只是,这股豪情,没一会儿就被打击了。 “惊蛰,你觉没觉得后边那两个人是故意跟着我们的?” 景惊蛰突然听到宁若兰这么问,一时惊讶,回头望望,果然见后边不远处缀着两个破衣烂衫,神情鬼祟的家伙。景惊蛰站住身,眯眼打量。 “是上次抢了岳母和宁若梅的两个泼皮。” 宁若兰听景惊蛰这么说,也站住身,回头打量。那两人脸上带着股阴狠,手里分别拿着一根粗木棍,见他们停住,立刻加快脚步冲了上来。 “站住!” 宁若兰噗嗤笑出声,“我们早就站住了,换点别的词行不?” “媳妇,你在我身后!”景惊蛰一见他们这架势,就知道两人是不忿上次被揍,特意来报仇的。急忙拉过宁若兰,叫她躲在自己身后。 宁若兰想了想,动了两步站到景惊蛰侧面。 景惊蛰把背筐解下放到宁若兰身边,之后便摆出架势准备迎战。那泼皮一个叫赖大一个叫赖二,都不是本名,是县上的人起得诨名。俩人对视一眼,忽然打了个呼哨,只见旁边小树林里突然又窜出两个人来,同样破衣烂衫,眼神阴狠,手拿木棍朝着宁若兰就围了过来。 “媳妇!”景惊蛰眼睛都红了,额头上青筋直冒,瞪着面前四个泼皮,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们要是敢动我媳妇一下,我叫你们生不如死!” “我呸,撂狠话谁不会?你上次敢管我们兄弟的闲事,敢出手揍人就该想到后果!我不敢